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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12:24 作者: 靳蔓歌
    他從出生就是人中龍鳳, 謝家的資源和影響力讓他不必向任何人低頭,生來就是掌控者, 可現在他卻覺得...

    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心裡像缺了一片,每天的工作成了按部就班地事,下了班也不知道該去哪。

    每一次他抱著希望想回家試試,會不會一切都沒發生, 她還在家裡等著他,可當門打開的那一瞬,裡邊什麼都沒有。

    猶如一潭死水。

    徐承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這一幕太傷人了。

    他不小心成為這一切的見證者,可他又能說誰錯了呢?

    謝蒼耀對棠好的好,完全是在彌補他對一個女人造成的生理傷害,他能理解他,正因為給不了錢給不了情,所以才想在她身體上給予最大的彌補。

    謝初瀾呢?她全心全意地愛一個人,把所有一切都給了他,當愛得不到回應,她只是離開了一個自以為不愛她的男人。

    他幾乎可以想像,以謝蒼耀那種男人的身家背景,只有女人來愛他的份,他甚至不用可以學怎麼愛一個人。

    他們之間陰差陽錯。

    一個發現自己愛的遲,而另一個得不到回應以為他不愛。

    徐承嘆了口氣,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陰下來了,他打開手機看天氣預報。

    晚上有小雪。

    「回公司吧。」良久之後,謝蒼耀發了話,徐承應聲發動車子。

    他從來沒見過謝蒼耀這麼落魄的時候。

    看著實在有點可憐。

    -

    謝初瀾下班前從車裡拿了套淑女一點的衣服,白色修身的毛衣裙,外邊配了米色系的羊絨大衣,穿了雙黑色過膝靴,把妝補了一下,翹著腳等周照過來接她。

    【男朋友,你到哪了?】

    周照的消息很快回過來:【已經到你心裡了。】

    謝初瀾捧著手機傻笑,他最近在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沒一會兒,周照的電話打來:「我在樓下,你下來吧。」

    「好呀。」她沒掛電話,就這麼聽著他的聲音去電梯口,電梯裡有信號,一直到見到他之前,兩個人都在通話。

    周照在她面前是話很多的人,也會給她講律所里最近的八卦。

    比如跟他回來的那位合伙人,最近分手了。

    被女方甩的。

    謝初瀾一出來就看到那輛黑色賓利和靠在它車上的帥氣男人,周照是特意打扮過自己,乾淨又有型,就連頭髮也是重新打理過得。

    謝初瀾笑,拿手戳了下他定型好的頭髮:「你這個太誇張了。」

    周照給她開車門:「第一次見你爸媽,我想留一個好印象。」他們才會放心把她交給自己。

    他對自己是很有信心,但陸庭斟在南城的地位不可小覷,他擔心她的父母會覺得他家庭不夠好。

    一整天他都在擔心這個問題。

    去餐廳的時候,謝初瀾給他說了下今晚吃飯的都有誰,「除了我家幾位,還有一個我爺爺的朋友家也要過來,不過萬事有我,你可以安心做我的男人啦。」她挺了挺胸,驕傲的拍了拍自己。

    她一直都記著他當初是怎麼護著自己,又為自己做了什麼。

    周照點了下頭,騰出一隻手跟她十指相扣。

    他的手很大,可以把她的完全包在裡邊,而且骨節修長,完全滿足了她對手控的需求。

    可能是車裡太安靜了,她的一聲吞咽居然格外明顯。

    「......」她別過臉,不想說話了。

    -

    到餐廳的時候,兩家大人已經到了,陸筱笑著讓謝初瀾喊人:「你爺爺幾十年的老朋友,謝懷君,快喊人。」

    「爺爺好。」謝初瀾甜甜一笑,隨後坐在了菜口的空位上,周照坐在她左手邊,她看看自己父母,隨後向眾人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周照,他是律師。」

    一時間,眾人視線齊齊落在他倆身上。

    陸筱跟謝翰明在咬耳朵,從長相來看,他跟初瀾很相配。

    最意外的還是謝揚跟童佳,尤其是童佳,很是羨慕地說:「真好,一點兒都不像我那個混蛋兒子,到現在了都還只談過一個女朋友,分手好幾年了也沒忘。」

    「都不知道他在圖什麼,難道要等她一輩子嗎?」

    童佳太感慨了,就多說了幾句。

    陸筱跟她聊得來,撇下自己老公坐到她那一側,兩個母親開始交流心得。

    應該還有人沒來,菜還沒上齊,謝爺爺很客氣,給謝初瀾帶了見面禮,是一個成色很好的紅玉手鐲。

    爺爺示意她收下,她放在包里以後又拿著手機回黎畫的消息。

    等了快半個小時,那個人遲遲沒來,謝爺爺說不等了,他們先開餐。

    服務員把菜上齊,這個餐廳是謝爺爺的,菜色品相味道都是極佳,謝初瀾笑眯眯說:「我有個朋友也是開餐廳的,不過是西餐廳。」

    愛吃的人一般都很有共同話題。

    兩個謝爺爺不能喝酒,便拿白開水代替,剩下的人杯子裡幾乎都放著酒,周照跟謝初瀾也不例外。

    正舉杯的時候,門外有人推門而入。

    「抱歉,我來晚了。」

    熟悉的聲音讓謝初瀾震驚到全身血液都開始凝固。

    她手指發抖,腦中一遍遍在否定這個聲音,男人從外邊進來帶了寒氣進來,把外套脫掉後才入座。

    謝懷軍沉下臉來,「來這麼晚,煙煙有事,你也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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