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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10:52 作者: 星期十
    在看到小紅繩,陳昭面色一變,迅速看向越寒手腕上的小紅繩。

    這尼瑪屁的電影元素,這是現實元素吧?

    蘭徹這段時間在拉投資,電影需要投資方,蘭徹不可能一個人出全部的錢。但蘭徹又不願意在裡頭植入廣告,所以另闢蹊徑,想出開發電影衍品這條路線。

    其實這條路線好不好走,難說。

    以前不是沒人在國內開發過電影衍生品,但最後效果都不咋地,只是勉強回本罷了。

    因為電影對觀眾的影響周期很短,又經常因為有多家投資方共同投資導致版權歸屬存在問題。

    國內市場對電影衍生品的意識沒國外強烈,這是電影文化造成的。

    羅范范感慨萬千:「越寒啊,蘭徹對你可真是掏心掏肺了。《逐光》的電影從雙男主改成了單男主,加強了一方戲份與背景。」

    《逐光》?

    越寒又往後看,他並沒有在文件里看到《逐光》二字。接著看到劇本一覽,看到熟悉的劇情,他才確定這是逐光沒錯。

    蘭徹打算把電影名字換了。

    越寒問:「電影名換成什麼了?」

    「越寒,」蘭徹說,見越寒先是迷茫地看著他,隨後輕輕一笑,「電影的名字就叫《越寒》。」

    「越過寒冷之後,必將迎接暖陽。這部電影叫《越寒》。」

    越寒抬頭看著蘭徹。

    蘭徹依舊是從前的面孔,哪怕這份氣勢遭到收斂也難掩鋒芒。

    蘭徹為他做了很多,帶給他很多。可他卻因為自己的私心,連蘭徹墊付的一千萬都不肯給。

    以前是害怕還了這一千萬,蘭徹就會對他減少關注。

    越寒的嗓子有些啞:「蘭老師……」

    蘭徹打住:「就當是我的嫁妝,畢竟我要倒插門,不拿出點誠意,我怕你把我甩了。」

    越寒:「哪有人倒插門又送房又送車還送事業的……」

    蘭徹說:「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以我什麼都想給你。這很難理解嗎?」

    羅范范再也聽不下去了,捂住耳朵往廚房走,眼不見為淨。

    一開始蘭徹準備的這些,羅范范以為只是為了自己的事業,沒想到都是在給越寒鋪路。

    羅范范無話可說,但他能夠理解。

    在真正喜歡一個人時,確實會想將能想到的一切都塞給對方。不管對方需不需要、用得上用不上,就是想給。

    不需要你可以放著,嫌礙事可以丟了,但不能不給。

    羅范范說過蘭徹對越寒太好了,越寒現在還年輕,還有很多變數。蘭徹現在到了定心的年紀,可越寒不是。

    年輕人的愛根本不值錢的,他們可以三天兩天換著人愛。因為他們還年輕,有充足的試錯時間。

    蘭徹當時是這麼說的:「那又怎麼樣呢?我喜歡他,我就想對他好。物質上的好是最基本的,也是我給的最輕鬆的。」

    蘭徹很有錢,他的基金團隊如同巨大的聚寶盆,蘭徹事業有為,也打算改變路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物質虛名對蘭徹來說並不重要,因為這是他唾手可得的,就算他不要,這些東西也都是他的。

    也許別人會認為蘭徹給的多,可蘭徹並不覺得多。他給的不過是最基礎的,是自己擁有得最多的。

    退一萬步來講,越寒想要車子、房子很簡單,只是越寒沒這方面的想法。所以蘭徹要給越寒所有人都給不了的,換了他誰都給不了的。

    羅范范慶幸,幸好蘭徹沒動過包-養人的心思,否則就蘭徹這想法,恐怕得在金主事業上傾家蕩產。

    見羅范范走了,陳昭也摸進了廚房,客廳真不是人能呆的。

    倆人一走,越寒就立刻起身:「蘭老師,你等我一下。」

    大概過了兩分鐘,越寒才再度下樓,嚴肅地坐在蘭徹身邊,雙手抓著一張銀行卡朝蘭徹送去。

    蘭徹不明所以地接過,他盯著手中的銀行卡:「這是分手費?」

    越寒一驚:「不是!是你幫我墊的違約金。」

    越寒又小聲嘀咕:「怎麼可能是分手費。」

    蘭徹恍然大悟,也不墨跡,把卡妥善收好:「那就是給我的彩禮了。」

    越寒原來想反駁的,想了想,彩禮就彩禮吧。但一千萬的彩禮太少了,他一定要更努力更努力賺錢。

    以前越寒對金錢沒有感覺,覺得錢夠用就行。

    現在不一樣了,他要賺很多錢,然後,全都給蘭徹。

    陳昭跟著羅范范學了不少東西,學會了自媒體運營,他跟著羅范范搞了好幾個小號,短短的時間內吸粉不少。

    陳昭感慨萬千,原來網上很多帶節奏的、所謂的圈內人、我朋友說,都是自己人。

    羅范范嘲笑陳昭,這年頭哪個公關哪個經濟公司沒點小號了?想要在關鍵時刻逆轉局勢,離不開這些粉絲眾多的帳號。

    清明節蘭徹跟越寒回了越寒老家,沒有做特別的事,越寒的老家房子有一個大院子,院子裡種著一棵樹。

    越寒小時候經常爬這棵樹,好幾次摔了跟頭。

    蘭徹看著那棵只剩樹幹的樹,道:「可你還是會繼續爬。」

    「是啊,」蘭徹說的沒錯,越寒說,「不管摔了多少次,哭了多少次,就算我發誓再也不會爬樹了。可在我看到它時,我還是會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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