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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10:52 作者: 星期十
【您不是知道這個答案嗎?】
隱約之間,越寒好像是知道的,好像是明白的。他不是木頭人,當然能感受到外界變化。
可這個答案太過荒唐了,導致他連想都不敢想。
蘭徹像是嘆息地「啊」了一聲,像是在嘲諷自己的失敗。
「以前我認為說這種話很矯情,可我等不了了。」蘭徹的目光落在越寒手腕上的小紅繩上,道,「你願意娶我嗎?」
這個提問嚇了越寒一跳,越寒迷茫,過于震撼神情有些空洞。
蘭徹這是在和他告白嗎?
可告白不都是從喜歡、表達愛意開始嗎?可蘭徹怎麼上來就要他娶蘭徹?
而且他們都是男人,他怎麼娶蘭徹。
越寒很聰明,智商很高,學習東西也很快。他能將自己看到的轉化為自己所用,溫和的外表下是剛毅的內心,蘭徹承認,自己對他最初的好感只是最尋常的、上不了台面的。
初次見到越寒,是震撼於對方的勇氣,他感謝越寒將這份勇氣傳達給迷茫無助的自己。回國後,他再次見到這個人,他覺得一切似乎不一樣了,他好像對這個人起了些與眾不同的好感。
蘭徹並不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人,相反他敢於直面自己的**,並勇敢去追逐。在發覺這份好感,他不斷靠近、試探、徘徊,在不知不覺中,他似乎越陷越深。
這已經不僅僅是精神的青睞又或是□□的**,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強烈共鳴。
他第一次遇到,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遇到一個同他一般的,將演戲當作全部,將演繹當作藝術的同類。
他們發自內心對演戲抱有狂熱,哪怕遇到再多的困難,都無法阻擋他們堅不可摧的熱忱。
直到現在,才是徹底沉淪。
蘭徹握緊越寒的五指,嗓音若春風柔和:「我好喜歡你,你呢?」
蘭徹是知道這個答案的,可越寒在情感方面存在感知障礙,他好像體會不到別人對他的愛。也許是感受到了,但不敢多想,因為害怕是自作多情。
只要一直一無所有,就不存在失去。
「我喜歡你,」蘭徹靠近越寒,越寒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沒讓你感覺到,對不起。」
所有複雜的洶湧的深藏的情緒再也無法隱匿,像是被剝去外殼露出最真實的根本,越寒不想再有所顧慮。
越寒的情緒突然穩定下來,這讓蘭徹有一種緊張感。越寒醉後對他表達好感,某種概念上意義不大。
也許只是越寒酒後玩笑。
可蘭徹不想再等了。
突然,蘭徹一股力量壓上,背後猛地撞上了牆,但不疼,因為他的身後有一隻手護著。
溫熱的唇瓣相貼輾轉,似天空雲彩與飛鳥的嬉戲。
蘭徹摟著越寒的後腰,越寒的吻是粗暴直接的,又帶著生澀。
血腥在口中瀰漫,鐵鏽味充斥著感官,最原始的本能如衝破枷鎖的困獸瘋狂。
最後還是越寒先鬆開的蘭徹,在越寒側頭喘氣時,蘭徹靜靜地看著越寒呼吸。等越寒似乎有些緩過勁了,蘭徹又將越寒拉過抵在牆上,輕柔地按著越寒的後脖,加深了這個吻。
這時候就不得不提一提年紀大的好處,蘭徹比越寒多活的六七年並不是白活的。最起碼在**的控制上極好,越寒平日清心寡欲如佛祖轉世,不出片刻就潰不成軍。
冷淡溫和的眸子沾染上異樣的悸動,不加掩飾地撞進蘭徹眼底。
越寒用手臂格著蘭徹,別過頭大口喘氣,白皙的面孔染上大片紅霞。
蘭徹笑著摸了摸越寒的手:「不親了嗎?」
越寒覺得呼吸困難,但接吻的感覺太美好了。
以前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喜歡接吻,唾液交換,唇舌纏繞,想想就噁心。
可他的第一次接吻,是出於自己的本能,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只知道他想吻這個人。
甚至想做更多的事。
越寒嚴肅搖頭:「還親。」
蘭徹心情愉悅,他牽過越寒的手:「我們現在先吃飯,好嗎?」
越寒想拒絕,他舔了舔唇,幾乎是明示地看著蘭徹。
蘭徹感慨,果然年輕就是好,恢復得也快,精力也格外旺盛。
蘭徹往下看了一眼,接著道:「晚點讓你親個夠,你想怎麼親都行。」
這一句話,讓越寒唰的紅透了臉。
越寒覺得不好意思:「……疼嗎?我好像咬到你了。」
蘭徹摸了摸下唇,確實有點疼。他說:「忘了,要不你再咬一下?」
越寒皺著眉,責怪地看了蘭徹一眼,又伸手戳了戳蘭徹下唇下的小傷口。
有點顯眼,不知道蘭老師最近有沒有活動,會不會被媒體亂寫,粉絲會不會亂想。
越寒先推開蘭徹的手,噠噠噠地走了兩步撿起被二人丟棄的口罩,丟進垃圾桶後,再帶著靦腆回到蘭徹身邊,主動牽著蘭徹的手。
十指交纏,緊緊相扣。
這一刻,他好像無堅不摧,又似無所不能。
走出兩步,越寒突然正色:「蘭老師,你喜歡的人不是羅哥吧?」
這一下讓蘭徹險些原地打滑,一想到他和羅范范之間有點什麼,蘭徹就滿身雞皮疙瘩。
蘭徹捏了捏越寒的手指,無奈道:「你胡思亂想什麼呢?他都打算要二胎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