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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10:52 作者: 星期十
    涼就算了, 還是徹底難以翻身的那種, 許多砸在他身上的資源都浪費了, 也難怪公司不待見他。

    姜鵬打開抽屜拋在桌面上一張卡, 整個人往後一靠:「別說我絕情,這是公司教室的通行卡,你要是想上課, 就來。」

    越寒淡淡往後退了一步:「謝謝,不用了。」

    越寒在幸災樂禍的目光與譏誚議論聲中走出樂晨星娛, 陳昭在門口急得來回走動, 見越寒身影似倦鳥歸林飛來。

    「寒哥, 取消了嗎?」

    越寒搖頭。

    意料之中的回答。

    雖然樂晨星娛對越寒處於半雪藏狀態,越寒的行程他們根本不管,合同甚至不用經過公司就可以自行處理。

    但越寒還是樂晨星娛的藝人。

    對於公司的安排,他只能無條件服從,否則就是違約。

    一想到違約金的數額,越寒又是頭疼。

    陳昭上網搜了半天,最後將樂器定在古箏,因為大傢伙都說古箏簡單好上手,適合速成。

    陳昭手舞足蹈:「而且古箏多有古典味道啊!寒哥你長得又這麼好看,到時候換個古裝,妥妥的美男子!」

    越寒被成功逗笑,陳昭才鬆了一口氣。

    跟在越寒身邊這麼久,他還是分得清對方什麼是禮貌性的笑,什麼是真心實意的笑的。

    陳昭給越寒預約了音樂館,這是銀州市出名的音樂教學機構,教學的樂器種類多樣且占地面積龐大。

    十分高大上。

    進入音樂館,陳昭出示了預約碼,對方卻說預約的頂層樓已經被人包下了。

    陳昭不滿:「我不是已經提前預約了嗎?怎麼還被人包了?而且我只是包了一小個隔間啊。」

    對方微笑:「不好意思,一位貴客將頂層樓全數包下。我們可以為您免費提供一個房間。但課程費用還是照常的,請問您預約的是古箏,對嗎?」

    音樂館一共有三層,頂層的視野最好也最昂貴。服務員給他們安排了二層樓,也算是不錯的位置。

    越寒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徐星轍。

    徐星轍與他擦身而過,猛地抓住越寒的胳膊:「好巧,你也來上課?你學的是什麼,鋼琴?」

    越寒:「古箏。」

    「古箏啊……」徐星轍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聲。

    不論在哪裡都存在鄙視鏈,比如,西洋樂器看不起古典樂器。

    而鋼琴是樂器之王。

    那麼,徐星轍學的必定是鋼琴了。

    「我學的是鋼琴呢。」徐星轍收回了手,又笑了一聲,「行吧不打擾你了,好好學,可別丟樂晨星娛的臉。」

    教學古箏的老師是一個溫婉的中年女人,見越寒來了,彎了彎嘴角。

    她拿出義甲遞給越寒,一邊在自己手上戴著一邊解釋:「將義甲戴在指肚上,向指尖左斜上方45度佩戴。」

    越寒第一次接觸,但戴得還算順利。

    老師笑了笑:「你戴錯啦。」

    「膠布的一半應當在自己本身的指甲上。」老師幫他調整,越寒認真地聆聽著。

    老師的名字叫范薇,她先是介紹了古箏的基本結構與有關知識,將古箏各部位進行了簡單介紹。

    范薇微笑著問他:「會看譜子嗎?」

    古箏譜多用簡譜,鋼琴譜多用五線譜。

    而范薇給的譜子,上半部分是簡譜,下半部分是五線譜。

    此刻沒有外人只有老師,越寒不想給對方添麻煩,坦誠答道:「我只會看五線譜。」

    「沒關係,我教你。」范薇很有耐心。

    范薇先從手型與樂譜開始講解,不論做什麼事,越寒都會很認真投入。

    古箏聽起來確實挺有意思的,但他的鋼琴基礎對學習古箏來說沒一點用處。

    最多只是樂感好了些。

    畢竟演奏技巧全然不同,哪怕越寒天賦再好,也沒辦法在瞬間進入狀態。

    在出了幾次錯之後,越寒才逐漸找到竅門,捨棄鋼琴帶給他的習慣,投入古箏的演奏。

    簡單的曲譜彈奏完畢,范薇拍了拍手:「你很聰明,原本三小時的課程,你一小時就完成了。」

    范薇說:「你真是個小天才。」

    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興奮,又有些激動,同時夾雜著迷茫。

    范薇需要對課程進行調整,在短時間內,她便察覺到越寒的音樂天賦。只有儘快對教學計劃進行調整,越寒才會得到最大的進步。

    越寒心神不定地走出教室,走廊內沒有空調,只有自三樓傳下的流暢鋼琴曲,寒風讓他略微沉澱許些。

    他回想起方才范薇的誇讚。

    你很聰明,你真是個小天才。

    很簡單的褒揚,卻給他難以言喻的喜悅,如在心口打翻了蜜罐,甜膩滲著毛孔絲絲縷縷蔓延而上。

    越寒目光逐漸冷下,轉向陳昭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對方半邊臉上的五指痕。

    他輕聲道:「誰幹的?」

    徐星轍正在投入忘我的鋼琴演奏,大門驟開,嚇得他原地彈身而起。

    看到越寒面孔失去以往平靜,取而代之的是壓抑森然,徐星轍不由毛骨悚然。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傅洵。

    他在面對越寒演繹的傅洵時,也會有這種渾身生寒的冷意,仿佛這種恐懼是骨子裡帶來的。

    陳昭在後拽拉著越寒,一臉懇求:「寒哥真的不是徐星轍,真的不是他,我們算了吧!我們走吧!你還要練習古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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