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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08:59 作者: 玄宓
    綿長有規律,應該睡熟了。

    荊羨放下心來,無限放慢動作,輕手輕腳踩在沙發扶手上。站直身體後,她扒拉著櫃邊,努力去抱那個箱子。

    關鍵時刻,有雙微涼的手,不輕不重捏住她的腳踝,再輕輕一扯。

    荊羨失了重心,視野里畫面顛倒。

    電光石火間,她只來得及尖叫,嘴唇又被人覆住。

    容淮壓著小姑娘的肩膀,膝蓋撐在她腿間,俯下身去,唇若有似無貼在她耳畔,語調夾著不懷好意的狎昵:「你要真睡不著,不如來做些別的事。」

    姿勢太曖昧。

    荊羨面紅耳赤,含含糊糊嗚咽兩聲,等他大發慈悲拿開手後,心一橫,豁出去:「我出來找東西的。」

    容淮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略帶威脅地掐著她的下巴,「找什麼?」

    荊羨一鼓作氣:「找你三個小時前故意支開我從我房間偷走的東西。」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賊喊捉賊。

    容淮笑了笑:「找到沒?」

    荊羨躺在沙發上,手越過他的肩膀,指著柜子:「在那。」

    容淮目不斜視,甚至都懶得扭頭朝那看,手上施點力氣,就把這姑娘抱回腿上,面對面掐著她的腰。

    「也不是不能給你看。」他勾著唇,手繞到她背後,輕輕扯了下她的發尾:「只是你求人時,總得有個態度。」

    荊羨被迫跪坐在他腿上,又羞又氣,努力壓著T恤下擺,她開始後悔方才的衝動。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垂下眼睫,低聲:「你要怎麼樣?」

    容淮撐起身子,貼近她的唇,暗示意味頗濃:「別裝傻。」他壓低嗓,尾調一如從前那般,帶著天生惑人的性感,「你知道該怎麼做。」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是更喜歡我們淮寶欲一點。

    越欲越好。

    快了快了快了。

    我在符合邏輯的前提下拼命加快進度了。

    今天太晚了,投雷投營養液的寶貝們明天一起感謝。

    愛你們,明天見~

    第50章 真相

    一個吻換一個現階段迫切想知道的秘密。

    誰贏誰虧?

    該如何去衡量。

    荊羨垂眸,盯著男人那張咫尺之間的秀雅面容。

    從當初音樂教室的一眼萬年,到如今,即便恨過怨過,她都不能否認,這人確實長了一張能完美統一女性審美的臉。

    長眉漆目,皎如玉樹,就連嘴唇的薄厚,都恰到好處,唇珠飽滿潤澤,笑的時候自帶倜儻邪氣,勾得人心痒痒。

    尤其是這樣近距離的接觸。

    他已經鬆開對她的鉗制,雙手撐在身後,懶洋洋的姿態,下頷略尖,微微揚起。

    像是把主動權交給了她。

    不得不說,姓容的小子手段高明了許多。

    若是他強取豪奪,荊羨指不定要發火,巴掌伺候那是少不了的,可眼下他長睫低垂,一副被她壓在身下的弱美男姿態,對於她來說,那可是天差地別的心理優勢。

    她竟然莫名有種女王臨幸男寵的錯覺。

    「想好了嗎?」

    他卑鄙地刻意壓低聲線,帶著蠱惑,不遺餘力地拉著她墮入深淵。

    荊羨沉默,掌心壓著T恤下擺,順帶也觸碰到他的腹間,隔了薄薄衣衫,那略硬的肌理線條,隨著他呼吸的頻率,緩緩起伏。

    這場無聲無息的勾引,無需太多言語,已經足夠致命。

    荊羨對上容淮漆黑的眼,月色下,裡頭瀰漫著濃重迷戀,再沒遮遮擋檔。

    那些高傲冷漠的偽裝終於卸去,他的眼神虔誠又深情,似頂禮朝拜,一點點描摹過她的五官。

    荊羨愣在原地,她忘了反應,只覺得那雙眼如同溫柔利器,攪得她心房外的堅硬壁壘寸寸斷裂。她在這一刻,聽到自己心底發出的輕嘆——

    既如此情深,當初為何這般狠心?

    她眨了下眼,有些茫然地看向高柜上朦朦朧朧的紙箱,忽而又想到臥室里那被隱藏在床褥下的無數刻痕。

    她開始反覆懷疑。

    一定有什麼,是她不知情的。

    也一定發生過什麼,是他不願意提起的。

    荊羨揪著男人的衣領,拉著他湊近,她咬了下舌尖,疼痛帶來破釜沉舟的勇氣。

    「容淮。」

    他低低嗯了聲,額前碎發柔軟地耷拉下來,任由她動作。

    荊羨一眨不眨地凝視他,不願意錯過任何細微的表情,她深吸口氣,清晰又緩慢地開口:「你當年……為什麼退學?」

    長久不斷累積在心上的頑固碎石,八年間日日夜夜侵蝕她的慢性毒.藥,隨著她的這句話,終於瀕臨頂點。

    荊羨的手不自覺用力,手背細細的筋脈浮起。

    容淮安靜看著她,沒有任何辯解的意圖。他明明聽得清楚,神色卻那樣平淡,沒有半點詫異,亦不打算為曾經的不告而別給出苦衷的理由。

    荊羨等了很久。

    直到失望化成無限憤怒,再到心灰意冷,她未曾料到,年少時的心碎滋味竟然會在八年後重新上演。痛楚摧枯拉朽,在沒了保護殼的柔軟心房內肆意穿梭。

    太疼了。

    荊羨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她竟然還對這個人有所期待。

    她慘白著臉,苦笑了下,從他身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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