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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08:59 作者: 玄宓
    荊羨翻出鏡子,脖頸處有幾處紅痕,估計是沒注意被樹枝條蹭到了,她皮膚薄,稍微用點力就會留下痕跡,也不奇怪。

    「沒事,膚質關係,明天就消了。」

    Orino點頭,拆了乾糧遞過去,「難得過來,要不要休息會兒,四個鐘頭後拍日出?」

    荊羨的癮確實沒滿足,加上相處融洽又很坦蕩,她也就沒矯情,爽快答應了。

    連續忙了差不多十八個鐘頭,終於在情人節的清晨收工。

    荊羨累到眼皮都睜不開,繫上安全帶沒抵抗住,幾秒鐘就睡著了。這次一眠無夢,什麼動靜都聽不到,汽車輕微的顛簸都成了搖籃節奏。

    再醒來居然天都黑了,周遭不是熟悉的環境,還在灩瀾山附近。

    荊羨嗓子眼冒煙,接過Orino擰開的礦泉水,喝了半瓶,才艱難開口:「沒叫醒我?」

    Orino:「看你睡熟了,我也有些困,怕路上出事。」他說完,發動車子,打了方向燈,重新開回大路上。

    荊羨起床氣嚴重,對誰都一樣,沒怎麼開口,抱著雙臂靠著窗,慢慢讓混沌的大腦清醒。

    良久,車子到達小區。

    保安照例詢問後放他們入內。

    Orino先行下車,幫她拉開門,荊羨下車,剛睡醒還有點迷茫,越野車底盤高,落腳時沒注意,差點崴到。

    重心不穩,她跌跌撞撞倒向男人,幾乎是投懷送抱的姿勢,最後費力撐住他的手臂,才勉強站穩。

    荊羨:「不好意思。」

    Orino眨眨眼:「沒事。」

    他笑得很好看,淺色的眼瞳在月夜下別樣惑人,沒急著放開她,反而認真喊了聲她的名字。

    荊羨後知後覺的大腦轉回來了,她對上偶像膩死人不償命的溫柔視線,突然意識到,陳舒妍和寧瑤明里暗裡的敲打,從來不是信口拈來。

    可她並不想讓他繼續說話。

    「現在有些累,回頭再聊。」荊羨禮貌地縮回手,一邊往後退:「我得回家了,謝謝。」

    說完,也沒等他回應,她一路小跑著,逃難一般上了電梯。

    光可鑑人的轎廂里映出一張略帶狼狽的臉。

    長發毛毛躁躁有些亂,身上衣服在車裡過了一夜皺巴巴,打了太多哈欠,眼睛也濕漉漉,脖子上還有被樹枝蹭到的亂七八糟紅痕。

    她自己都不忍看,感覺像極了失足婦女,又仿佛剛被蹂.躪過的良家。

    簡直了。

    電梯門打開,她垂著腦袋,聞了下發尾,迫不及待要回屋沖澡。

    摁完密碼鎖剛推開門,眼角餘光瞥到一個身影,就在斜後方四十五度。

    她渾身過電一般僵住。

    那人沒有動作,靜悄悄站在原地。

    荊羨抿著唇,似石化解禁,一點點扭過頭去。

    面無表情的青年靠在牆角,衣衫單薄,袖口像是無意卷了片玫瑰花瓣。黑色襯衣讓他的面色愈加蒼白,偏偏眼瞳漆黑,嘴唇殷紅,像個黑暗裡蟄伏已久的艷鬼。

    荊羨毫不懷疑下一秒要被他拖入地獄。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荊羨連尖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被他捂著嘴掐著腰抱到屋子裡。

    他眼裡沒有溫度,一路往浴室走,手勁很大,中途強行脫掉她的外套,又扯掉她翻邊襯衫的上兩顆扣子。

    姑娘領口敞開小部分,鎖骨精緻,皮膚光滑無痕,他不帶邪念地審視,像在檢查所有物,片刻目光下移,落到被衣物遮住的部分。

    荊羨強忍著淚意,不願意示弱,一字一頓地威脅:「我會報警。」

    他恍若未聞,一點點擰開水龍頭。

    浴室的水當頭澆下,他一手壓著她,反手關上淋浴房的門,指腹用力摩挲過她脖子上的紅痕。

    動作生硬粗魯,像是戾氣再難掩住。

    「隨便,先消毒。」

    作者有話要說:  容淮:心態崩了。

    第41章 浴室

    浴室里水霧氤氳,蒸汽繚繞,溫差和濕度讓淋浴房的磨砂玻璃愈加模糊不清,外頭望去,只能隱約見到一對交纏的身影。

    深灰色瓷磚早已潮濕,頂上的花灑未曾斷過,散開無數細密水珠,似無形的網,將人籠罩。

    荊羨背抵著牆壁,渾身濕透,手腕被禁錮,高高置於頭頂。這折辱一般的姿勢叫她不得不反弓起身子,腰椎顫顫巍巍,緊繃到了極點。

    像是被迫臣服的畫面,亦帶著男人濃烈馴服的意圖。

    荊羨一直知道這人陰暗乖戾,只是沒料到,八年之後,在他刻意偽裝的淡漠清冷皮囊下,骨子裡的偏執比起從前,竟然不遑多讓。

    她根本沒休息好,再加上劇烈掙扎許久,如今已經淪為強弩之末,無論是言語反擊亦或是眼神威脅,都沒了氣勢。

    不想淪為走投無路的可憐蟲,卻又找不到出口,荊羨心裡氣極,乾脆撇開眼去。

    可他就是不讓她好過。

    男人長期玩格鬥,指腹上有薄繭,蹂.躪著她脖頸處的敏感皮膚,粗糲感混著疼痛和奇怪的麻癢,叫她忍不住咬住了唇。

    這副模樣落在容淮眼裡,沒能博得半點同情。

    他看著小姑娘不自覺流露出的楚楚可憐,難免想到幾個鐘頭之前,她是不是用著同樣的神情,在另一個男人的強勢下潰不成軍。

    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

    荊羨幾乎立馬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楚,感覺那一處的皮都快被蹭掉了。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裡吃得了苦,她瞪著他,語調惱怒:「你是不是變態?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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