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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9:31:42 作者: 扁平竹
「嗯。」
他嘴上應著,卻又睜開了眼睛,看著岑鳶。
岑鳶問他怎麼不睡了。
他說:「想多看看你。」
岑鳶笑道:「我又不會跑。」
是啊,她又不會跑。可能是習慣了吧,突然間被愛,依舊改變不了患得患失。
怕突然又不被愛了。
岑鳶摸到商滕後背上的傷了,一道一道的,她心疼又愧疚:「疼不疼?」
商滕想讓她心疼,但又不想讓她難過。
所以他搖頭:「不疼。」
疼倒不至於,他還沒到這種皮肉外傷都忍不了的程度。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岑鳶昨天晚上神經緊繃,力氣全到手上了,抱著他,使勁的撓。
後背全是劃痕傷口。
岑鳶坐起身,她身上穿了衣服,是商滕幫她穿的。
就這麼不著寸縷相擁的話,那她乾脆不用睡了。
岑鳶去客廳拿了藥箱,讓他坐起身:「我給你擦個藥,這樣不會留疤。」
商滕拒絕了:「留疤吧,這樣我身上也有你的痕跡了。」
岑鳶笑罵他蠢,商滕也不反駁,他就是蠢。
最後還是上了藥。
商滕怕弄傷她,處處小心,只有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加大力道往最深處。
岑鳶倒好,把他後背抓的傷痕累累。
所以岑鳶心裡也挺過意不去。
別人都是完事以後老公給妻子擦藥,到她這兒反過來了,岑鳶一邊上藥一邊心疼的說:「下次我把指甲剪了。」
商滕說:「不用剪,好看。」
「可是我怕我又會抓傷你。」
「不疼。」
岑鳶笑了一下,說:「好。」
商滕是真打算在這兒定居了,能帶的東西全帶過來,剩下帶不了的也都讓人給寄了過來。
他把公司給商凜了,但不代表他就身無分文了。
他仍舊有股份,地產多到數不清,酒店酒莊也遍布世界各地。
但是岑鳶說她這麼多年省吃儉用攢了不少錢,可以養他。
商滕就不管了。
他好喜歡這種感覺,被自己愛的人養著,當個軟飯男的感覺原來這麼好。
「嗯,那以後我在家裡伺候你,我做飯給你吃。」
岑鳶看到這副小媳婦的樣子,有點想笑,摸摸他的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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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滕偶爾也會短暫的離開一段時間。
商凜目前還沒有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的能力,很多事情還得商滕去坐鎮。
再加上之前談的那些客戶,他們也只信商滕。
都是商界摸爬打滾的老油條,他們願意合作原本就是衝著商滕。
後者是天生的領導者,他的狠決和雷厲風行是商凜學不來的。
他不得不回去,但每次都會以最快的時間解決完所有問題,然後迫不及待的趕回來。
不是岑鳶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岑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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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嫣然找了個時間也過來了,說是慶祝她搬新家,一起過來的還有趙新凱和江祁景。
林斯年倒是沒來。
江祁景雖然沒說,但是他大致也猜到了。
目前還沒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整天渾渾噩噩的在家裡,也沒有上學的精力,乾脆直接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假。
江祁景看著商滕,火又上來了:「我姐去哪你都得賴著?」
護兄狂魔趙新凱第一個就開懟:「怎麼著,死姐控,你姐現在談個戀愛你都得管了,你變態不變態啊。」
這一路上趙新凱就跟個炮仗一樣,專懟著江祁景炸。
江祁景不會罵人,趙新凱簡直就是本髒話大詞典,江祁景看見他就煩。
岑鳶擔心他們又像上次那樣打起來,出聲緩和氣氛:「先進來坐吧,我今天剛煮了柚子茶。」
趙新凱立馬換了張臉,笑容帶著幾分老實人的憨厚:「早就想嘗嘗嫂子的手藝了。」
趙嫣然四處看看:「裝修不錯啊。」
岑鳶給他們倒了茶端出來,聽到她的話笑道:「沒怎麼裝修,就是簡單的弄了一下,房子本身就很好。」
江祁景對商滕的確沒什麼好感,但既然岑鳶喜歡,他也不會去做什麼擾亂他們感情的事情。
但他就是喜歡不起來。
岑鳶知道,江祁景是在為商滕之前對自己做的那些事耿耿於懷。
他沒有上帝視角,他不認識紀丞,也不知道她當時的情感。
他只知道商滕讓她難受了。
岑鳶在江祁景身旁坐下,把他平坦的唇角往上提,柔聲哄道:「笑一笑。」
商滕看見了,垂眸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