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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柳煙笑她是個女漢子：「應該男孩子保護女孩子呀。」

    「弟弟小，大的就要保護小的。媽媽我可以告訴珊珊姐姐嗎？」

    江柳煙教女兒先別泄密，因為寶寶膽子很小的，別把它嚇跑嘍。

    結果一家人吃完晚飯，許鈺珊主動找兩個妹妹視頻，小孩子心裡藏不住事，沒聊兩句就兜了底。

    許鈺珊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那你們要和我一樣可憐了！有弟弟一點都不好，爸爸媽媽不愛我了，他們天天照顧弟弟都不陪我玩。」

    喬晨和喬曦對視一眼，「沒關係，我們可以自己玩。」

    「但是小寶寶好臭！我晚上吃飯的時候，弟弟躺推車裡拉粑粑，搞得我的粥里都有粑粑的味道。」

    喬晨說：「毛毛和豆豆有時也在院子拉粑粑，都是我和妹妹打掃，寶寶的粑粑不可能比狗粑粑更臭。」

    見兩個妹妹不開竅，許鈺珊開始放大招，「弟弟小的時候跟你們搶爸爸媽媽，長大搶你們的玩具。我前兩天偷偷聽爺爺對奶奶說，以後要把家裡的錢都留給弟弟……」

    許子慕擠到鏡頭前低聲呵斥：「許鈺珊你夠了啊，作業寫完沒？鋼琴練了沒？妹妹要出去散步，沒工夫聽你嘮叨，碎嘴老太太似的。」

    說完趕緊把視頻掛斷。

    江柳煙在樓上換衣服，許母把孫女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對老伴撇撇嘴：「鈺珊這孩子也成精了，不愧是嘉睿的親閨女。」

    小不點們還是聽進心裡去，出門走沒多遠，小心翼翼地問江柳煙：「媽媽，有了弟弟妹妹你會不愛我們嗎？」

    「怎麼會？媽媽對每個寶寶的愛都是一樣的。」

    「許爸爸呢？」

    許子慕蹲在寶貝們面前，「別聽珊珊姐姐瞎說，弟弟妹妹不會搶走任何東西，相反的，它會和爸爸媽媽一樣愛你們。」

    姐妹倆放下心來，喬曦說：「我想要個弟弟。」

    許子慕問為什麼，她認真地回答：「家裡女生太多，都沒有人陪你玩槍和小汽車。」

    許子慕忍俊不禁：「沒事，我也喜歡玩過家家。但還是謝謝曦曦，知道為爸爸著想。」

    又甜又暖的女孩子誰會不愛呢？許子慕承認，他起初願意接納這對小姐妹，是愛屋及烏，可相處的時間越長，越發現她們的美好。

    尤其是有許鈺珊那個蠻橫任性的小妞作為對比，喬晨和喬曦就更招人疼了。

    許子慕問江柳煙，如何把女兒教得這樣乖，江柳煙笑笑說，「可能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男人不悅地挑眉：「笑誰窮？咱們富著呢！」

    初冬時節，大人孩子都不用每天洗澡。喬晨和喬曦最愛和媽媽一起泡腳，小胖腳丫故意擱到媽媽腳背上，惡作劇撓對方的痒痒。

    這夜上床後讀的是關於分享的睡前故事，姐妹倆都說，想把幼兒園發的點心帶回來留給寶寶，因為那個最好吃。

    江柳煙告訴她們，寶寶還有八個多月才能出生，而且剛生下來只能喝奶，等到他/她長出牙齒，點心早該過期了。

    「那怎樣才能長得快一點？」

    「媽媽，我覺得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就是長大一歲。」

    江柳煙望著兩個小不點，羨慕她們的天真純粹。曾經她也認為長大是件很難很難的事，卻在不知不覺間，就要告別二字打頭的年紀。

    只有孩子才盼望長大，成年人惟願時間過得慢些，再慢一些，讓父母老去得慢些，讓孩子多享受幾年無憂無慮的童年。

    寶貝們入睡後，才輪到夫妻倆的自由時光。江柳煙喜歡睡前刷劇，婚後就和許子慕依偎在床頭看影片聊聊天，然後相擁而眠。

    這夜的片子稍稍有些露骨，男主角只裹條浴巾出鏡時，她故意在許子慕緊實的腰腹上掐一把，笑著說還沒我老公身材好呢。

    可能是太愛身邊的男人，也可能是孕期激素的影響，影片結束後江柳煙等許子慕關完燈，翻個身直接壓上去，纏纏綿綿地吻他。

    老婆主動投懷送抱，是個男人都扛不住，許子慕熱切地回應，很快便反客為主。

    好在理智尚存，心心念念前三月是危險期，再心癢也不敢更進一步。

    江柳煙見老公親完就沒了下文，再次厚著臉皮糾纏，用滑溜溜的腿去蹭他的長腿。

    許子慕主觀上想迴避，手卻像有自主意識似的覆到她大腿上，輕輕摩挲。

    「要嗎？」

    「想，但不行，會傷到寶寶。」

    「你輕點……應該沒關係。」

    「我怕我控制不住。」

    「可我想要～」

    從未聽她如此露/骨地表達過，不知為何，小夜燈的昏黃光線似乎也比平時曖昧得多。

    男人周身燥熱，感覺非常需要去沖個冷水澡，可把老婆一個人丟床上太不厚道，只能強撐著哄懷中人：「睡覺吧，睡著就不想。」

    這個樣子哪能睡得著？江柳煙氣呼呼地翻個身背對他，「討厭死了你！」

    她清楚自己是在無理取鬧，懷孕身體不舒服，心情也跟著起伏不定。而且老公這樣帥卻不給睡，擱誰誰鬱悶。

    事實上許子慕比她更鬱悶，沒懷孕的時候怎麼不主動撩我呢？哦，之前夜夜笙歌不需要。

    躺半天毫無睡意，許子慕想要抱抱，就被老婆無情蹬開，堅持這麼久他也到了極限，把人硬扳過來，啞著嗓子說：「用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