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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9:27:15 作者: 時雨花洲
    正如她喜歡有腹肌的男人,也僅僅覺得好看而已, 絕不會聯想到在床上性感,或體力持久之類。

    江柳煙的反應有點出乎許子慕預料,還令他小小地受傷:不是說女人喜歡男人也會想要睡他嗎?為什么女朋友看起來對我完全沒興趣?

    許子慕甚至突然理解了前妻的痛苦,要是婚後江柳煙要求做精神伴侶,他大概會抑鬱而亡!

    「對不起, 不該和你開這種玩笑。」

    儘管心塞塞, 許老闆仍鄭重其事地向女友道歉。粗人就是粗人,一不小心就從言語上冒犯人家。

    江柳煙看出來許子慕又叒誤會她了。

    也是,換作誰都會覺得她忒矯情, 結過婚孩子都生了倆,談戀愛還要求最多只到接吻的程度?逗樂吧姐姐!

    她說許子慕你又想歪了吧?我答應你不是因為你先表白我就被動接受,或者看上你的外在條件,而是我也愛你這個人……

    許子慕眨眨眼, 「最後一句, 把`也`和`這個人`去掉。」

    江柳煙抬腳踢他:「我還沒到看見個帥哥就想剝光他的年紀,請你多給我點時間。」

    許子慕壞笑著去解襯衫紐扣:「要是帥哥主動在你面前脫光呢?能誘惑到你嗎?」

    啊~~看見鎖骨了,胸肌也露出來了, 他還在繼續!江柳煙撲過去捂住那隻作惡的手:「你就不能自愛一點嗎?」

    許子慕險些笑噴,但是呢,他更想吻住女朋友的唇。

    像品嘗最美味的食物,小口小口的,吃掉她。

    車窗貼了深色的膜,隔音效果一流,即使做些過分的事,也不會被人發現。

    得知江柳煙並非厭惡自己的觸碰,許子慕有些把持不住,該碰不該碰的,全部碰了個遍。

    「你好香。」他貪婪汲取著她頸間的氣味。

    「香水的名字是追逐蝴蝶。」

    江柳煙超喜歡阿蒂仙的這支香,熬過辛辣的前調,餘韻溫柔且充滿女人味,讓人聯想到初春綻放在枝頭的花朵。

    許子慕恍惚回憶起她十幾歲時穿格子裙跳著走的樣子,微微一笑:「我愛你,我的小蝴蝶。」

    甜言蜜語如同魔咒,江柳煙好似真的化身蝴蝶,暈暈乎乎的飄回家。

    被愛那滿滿的幸福感促使她推開女兒的房門,蹲在床前挨個親親兩個小可愛的額頭,「寶貝,媽媽永遠最愛你們,現在有了第二愛的人。」

    「當然也愛姥姥姥爺啦,要不讓他和他們並列第二好不好?」

    兗城的房產中介電話通知江柳煙,她網上掛的那套房子有對老夫婦誠心要買,問她幾時有空去簽合同。

    江柳煙說她人在幾百公里之外的老家,來回奔波挺費時間,對方確實上門看過沒有任何疑問,交點定金表示誠意她才過去。

    上回離開兗城前,她把鑰匙託管給物業,索性家裡沒剩啥值錢物品。

    中介說老夫婦倆願意支付誠意金,房款也可以一次性付清,「他們就是看中您這交通便利,老城區生活方便。」

    江柳煙同他約定周六,中介問明房產所有人相關情況後,說可能得麻煩喬先生也跑一趟,「僅有離婚協議沒做析產分割,某些部門需房產證上的人全部到場簽字。」

    麻煩也沒辦法,江柳煙告訴喬燃把周六空出來,「以前的婚房被我賣了,得你來簽字。」

    喬燃生氣極了:「你缺錢用跟我講,何必賣房子。」

    江柳煙冷笑,「不缺錢,就是討厭那套房子,因為全是些不美好的回憶。」

    喬燃心知攔不住,說他在上班,周六見面再談。

    「沒什麼好談的,需要你簽字的時候麻煩你照辦,僅此而已。」江柳煙乾脆利落地掛斷電話,不願同他多囉嗦一句。

    出發前夜她才想起來問許子慕有沒有空,「陪我去趟兗城,就當甩開兩隻跟屁蟲約會去。」

    許子慕其實有安排,但他無法拒絕這等大好機會,答應完江柳煙就給嚴書亦打電話,請他受累把自己那份活做了。

    老實人嚴書亦也跟萬磊他們學壞了,極不厚道地取笑許老闆:「整天忙著談戀愛,事都推給我,回頭分成我得多分點。」

    許子慕說:「隨便分,你不覺得心虛就成。」

    嚴書亦笑笑:「得,占你便宜我還真虛得慌。」

    二天許子慕起個大早,許母見了心下奇怪:「太陽打西邊出來啦,你急吼吼的是要去哪?」

    「去趟兗城。」

    「不是才去過?」

    「又有事。」

    許母問跟誰一起,呆幾天回來,許子慕含混一句:「您別追著問,問來問去又惹自個兒生氣。」

    許母立馬變臉:「你倆現在都明目張胆了是吧?」

    「瞧您說的,以前也沒藏著掖著。」

    許子慕拎包出門,許母沖他扔把笤帚:「當年就不該交那麼多罰款生下你!」

    許子慕靈巧地躲開,轉身消失不見。

    許父快步從後屋奔到院子裡,替老婆拍背順氣:「怎麼剛睜眼都能吵吵起來?」

    「老二上輩子跟咱鐵定是仇家,變著花樣氣人吶。」

    「你就不能忍住不氣?幹嘛非讓臭小子得逞?」

    許母推開獻殷勤的老伴兒,一屁股坐到花園邊的竹椅上,喘著粗氣說,「不行,必須得治住他,不能由著他胡來。」

    不是許父偏要潑冷水,他怕老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老二跟脫韁野馬似的,幾時服過管?高中畢業有書不讀,見天和一幫不正經的人瞎混;和曉曉結婚轉眼又離婚;還有你逼他相親,樁樁件件最後還不是全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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