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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著也不用動，小四兒都幫他準備好，泡茶倒水在捶腿，什麼都做。

    「有打聽價格的，也有想預約的。李先生的男朋友小天來過兩次，他想請先生紋身、」

    燕至一愣。

    「他還真來了？」

    真沒想到這小可愛還真想讓他紋身啊。

    「我覺得是挑釁。」

    陸江把魚膠燉上，擦著手出來。

    「他想看看你這白月光是不是介意，他是現任嘛！」

    「瘋了？我早就說明白了，他們愛誰誰和我沒關係，我只和你有關係！」

    「要我說就不給他弄。打發走了得了。免得生氣，萬一說三道四的氣著你呢！紋身他也不給錢，一會挑三揀四的呢。一會讓你賠償呢？找人麻煩辦法可多了。」

    小四兒贊同。燕至哼了哼。

    休了兩天，燕至上班了。

    在家吃當歸頓魚膠湯，到了紋身店，羅鍋子端來紅棗燉魚膠、

    燕至不愛吃都不行，這都是陸江特意叮囑的，補身體的。

    正吃著呢，小天來了。

    李同的小男朋友，二十一歲，可愛的很的喲。

    「燕先生！」

    站在這一笑，和小太陽似得。

    燕至對他一笑，也沒動彈。

    「來了，坐吧。」

    「謝謝燕先生。你這是，幹嘛呢？」

    一碗一看就不好喝的東西，燕至和苦藥那么喝。

    「老公的甜蜜負擔。哎不吃不行啊，這紅棗燉魚膠有啥好吃的嘛，說我身體弱，說我太瘦，這不一直逼著我進補。補得我渾身燥熱，天天拉著他運動。」

    燕至故意這麼說。

    小天有些羨慕，還有些嫉妒。

    假裝不經意的一笑。

    「這兩天沒看到你，我一直想請燕先生幫我紋身呢。」

    「沒出息，我老公公司聚會，把我喊去喝酒，喝了就醉了，在家躺了兩天。你想紋身啊，等我吧東西吃完。」

    燕至強行吃下最後幾口，拿起水杯灌水，這味道真不喜歡。

    拿過手機，手機屏保是過年時候，他抱著三隻貓穿著大紅色衛衣靠在陸江懷裡的照片，喜氣洋洋的。

    小天也看到了他的男朋友，還真是個很帥很硬朗的男人，一看照片都知道人家倆多幸福。

    燕至翻出設計圖，小小的，也就是五厘米長一厘米寬，他們兩個人的名字拼音，花體的字母。

    「不是很大，就比創可貼還要小一點點吧。肩胛骨，腳踝，鎖骨，都可以。看你的意思了。」

    「要醒目一些，還是鎖骨吧。」

    「有點疼。脂肪少，會疼的。」

    「沒關係呀，我愛他，這點疼我忍得住，為了他我做什麼都開心！」

    小天一臉的幸福，故意看看燕至，看他什麼反應。

    燕至突然後知後覺的一拍大腿。

    「來來，我給你拍，你把剛才這句話再說一遍，說完了就發給李同。讓他知道你對他的愛多深！三十好幾的老男人了能得到你這年輕小帥哥這麼深的愛，他燒了八輩子高香呢！一定要拍下來讓他知道、」

    小天沒想到燕至如此的積極，似乎在促成他和李同呢。

    「沒必要了吧，這心意還是要他自己發現的好。那什麼，我下午還有課呢，能不能現在就給我紋身啊、」

    「別人不行，你可以插隊。躺下吧。」

    燕至覺得熱了，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捲起袖子，戴上了口罩手套。

    今天溫度高一些，零上十度左右，燕至穿著一件v領的寬鬆羊絨衫，羊絨衫內什麼打底都沒穿，袖子捲起來，露出淤青的手腕，三兩個紫紅色的吻痕，手腕頸動脈都是吻痕印子、

    拉著椅子靠近小天，在小天鎖骨這裡勾畫，低著頭彎著腰身體前傾，寬鬆的羊絨衫這就走了光，和女人似得，透過領口能看到衣服內。

    小天看到燕至脖頸上有四五個吻痕，喉結也有印子，耳垂都有些腫，鎖骨那裡都有齒痕，一扭頭，一拉胳膊的，領口松，露出了一點點肩膀，肩膀也都是印子。繼續往裡看，胸口更多。吻痕齒印的衣服擋住的地方比露出來的地方多得多。

    這是多親熱啊，啃得渾身都是印子？

    「我來大學報到那天看到了李同。」

    小天突然開口。

    燕至沒聽到似得低著頭繼續給他勾畫。

    「我行李帶的很多，宿舍在五樓沒電梯。我坐在宿舍外都快愁死了。他恰好經過幫我的忙，三四個大行李都幫我提上去了。」

    小天說起初見臉都有些紅。

    「後來發現他是副教授，年輕有為學歷還高上課非常受歡迎，我就追他。從大一追到大二，好辛苦。但是我追到手了，什麼辛苦都忘了。」

    燕至放下筆，拿過鏡子遞給他。

    「看看，滿意嗎？滿意我就割了。」

    小天看了一眼，就在鎖骨這，會是黑色的字體，名字的拼音是花體的。小小一熘。

    「恩，可以的。」

    燕至拿起割線刀。

    「想好了啊，紋上就一輩子。洗掉也很疼的。」

    「不後悔！」

    燕至點了下頭，這才下了第一下。

    脂肪少的地方紋身很疼，說是割線刀其實是和針尖似得，刺進皮膚，割線刀是電動的，震動著震得骨頭都有些疼。第一下小天就抖了抖，下意識地躲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