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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景二少。

    許願不解：「怎麼會是他？有沒有可能查錯了？他為什麼要找人跟蹤我，還偷拍。」

    她當時懷疑的，一直是衛凝。

    於世雖然不知道景二和許願有什麼糾葛，但他很肯定道：「是他。」

    因為當年剛入手調查時，就一直有人在暗中針對性地阻攔與錯誤引導。現在回想起來，也的確只有這些圈子裡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手段。

    「他……」於世停頓了一下，還是說道「他前幾年玩得太明目張胆，大概是被敲打過了，這兩年倒是越來越小心了。」

    許願以前不愛和那些圈子裡的人玩，不知道私底下那群人的玩法，只知道景二領頭的那些人玩得都不是些什麼好的。

    等這幾年到了京市，她慢慢也和各個圈子裡的人打起交道。

    看得多了、了解多了，她才算是明白了當初景二那圈人都是些什麼了色。

    他們憑著富二代的身份吃喝玩樂，坐享其成，沒有上進心，唯一一點的小聰明也都花在了玩上。

    於世得知許願下周要回南城，又提醒了她幾句，還打算親自去機場接她。

    「車家裡已經備好了，我會小心的。」許願婉拒了，她知道他公事忙得很。

    *

    圈子裡某高官的小公主要訂婚了，據說這場聯姻開頭鬧得不愉快，所以這位玩得開的小公主在訂婚前辦了場單身舞會。

    許願原本是沒打算參加的，不過這位小公主家裡和公司正在談合作，剛巧余望又來找她做自己的女伴，許願還是應下來。

    說是單身舞會，其實也就是單身party，不過倒沒有許願想像中的烏煙瘴氣。

    兩人跳了一支舞后，就溜到了二樓陽台上透氣。

    這晚月色朦朧又撩人，頭頂只留一盞曖昧的小夜燈，許願遠眺夜空，而余望凝眸看向她。

    他問：「怎麼忽然想到回南城了？」

    許願聞聲回頭，唇角微勾，朝他笑了笑：「參加前男友的婚禮。」

    余望見她神情坦然，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聽岔了。

    「是……大學時的那位嗎？」

    他見許願笑容釋然，表情自然，知道不該問，但抑不住心底的好奇與竊喜。

    他語氣極小心，生怕戳中了她的傷心事。

    許願尋了個舒服的坐姿半靠在藤椅上，點點頭：「是。」

    兩人又沉默了下來。

    不過在這寧靜的環境，看看星星，感受微風，很是讓人舒心。

    舞會結束，余望很紳士地將她送到了公寓樓下。

    分別前，他叫住了許願，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許願只讓助理訂了去南城的機票，沒有訂回程的。

    她猶豫了兩秒，有些不確定：「應該挺快的吧。」

    「南城那邊我也沒什麼事，應該會儘快回來的。」停頓了下，她扭頭朝他莞爾一笑，語氣輕快，「畢竟，還得回來上班呢！」

    *

    許願到南城機場時，已是下午四點。

    機場人流量大，有離別有重逢。

    而她沒做停留，直接跟著爺爺派來接她的人回去了。

    和離開南城時一樣，這次回來，許願也沒和任何舊友提。

    畢業時前往京市闖蕩的李瑜歆，在前兩年抵不住父母的催促，回了家。

    許願離開科華時多少有些不愉快，這兩年兩家人也少了來往，加上兩人生活交際圈不同，也少了必要的交流，不再像以前那般事事要好了。

    許願只過年時才回老宅住，給她留的屋子一年睡不到十次，所以這一夜，她自然也是失眠了。

    等到天邊泛白時，睡意才姍姍而來。

    黎曉新拿下了義大利奢侈品安妮爾的代言，她知道許願回南城是為了參加前任婚禮後，二話不說就精心挑選了兩件禮服寄給她。

    一條是純白長裙禮服，下半身拼接了白色半透明紗裙，還有花朵立體點綴。

    這套禮服過於隆重，配上白色頭紗，無疑是可以當婚紗了。

    許願還是選了另一條，及腳踝的黑色長裙。

    「我就知道，你還是會選這條。」

    下午臨著要出門前，黎曉忽然發來了視頻通話，她看到許願的服飾時，無奈笑了笑，又在意料之中。

    許願看到這兩條禮服裙時就知道閨蜜的意思了，只得道：「我又不是去搶風頭的。」

    黎曉見她這副模樣，怒其不爭道：「那你是不是傻，還去什麼去啊！」

    許願沒回話，只向她無聲地彎唇笑笑。

    那邊黎曉在忙著錄製綜藝，助理來催開始了，她只好在掛電話前又叮囑她有事就打給自己。

    許願看著車外的風景，小聲嘆氣：「我能有什麼事啊……」

    南城今年被評為國內十大文明城市，高樓大廈席地而起，人工智慧產品四處應用，與前幾年相比，城市整體更顯先進。

    等到了請帖上的地址，許願也沒先下車。

    她坐在后座，目光落在酒店門口來往的賓客身上。

    許願想起黎曉問她的話——「還去什麼去啊！」

    她想，她只是「去看看我們的結局」。

    五年後再見到左於航，他變得成熟穩重了，更是一改往日的疏離冷漠，待人接物都溫柔幾分。

    可是，她看不懂他了。

    許願不再像五年前那樣的了解左於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