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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37:07 作者: 喪喪又浪浪
但她是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的:「反正就兩天,就當哄你外公開心嘛。」
「這不是幾天的問題,這次開了這個頭,以後但凡我們過來,你都只能住三樓。」邊贏恐嚇起人來一套一套的,「等到冬天,這裡荒郊野嶺的,風大的要死,吹起來狼嚎鬼叫,希望不會嚇死你。」
雲邊:「……」
在邊贏外祖家待兩天,雲邊依然沒學會騎馬,但凡跟運動扯上關係,她就像塊冥頑不靈的木頭,誰也別想她開竅。
愚鈍得邊贏心服口服。
「真是難為你人生第一場賽跑跑贏了。」他毒舌起來總是那麼犀利。
彼時兩個人正一起騎在馬背上,馬兒悠哉悠哉走在筆直的鄉間小道上,路旁是剛收割過的田地,阡陌間留著幾簇雜亂無章的斷柯折枝,這裡沒有堵車的煩惱,無需擔心半路有人突然闖出。
映著滿天的晚霞,吹著帶有香草氣息的微風,夕陽凝視著他們被照得微紅的面龐,在空闊的平原盡頭,牽出金融融的地平線。
初秋的傍晚,溫度恰到好處,就連陽光都長了一副任人宰割的好脾氣。
雲邊在這種環境下,心情分外平和,不但沒有反駁,還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沒錯,我畢生的運動細胞都用來跑贏我人生第一場比賽了,我要是沒跑贏,誰知道我媽生下的是誰啊?說不定是個男的,說不定是個歪瓜裂棗。」
她扭過頭,擠眉弄眼,還用手指把自己的臉頰和嘴巴扯成亂七八糟的樣子:「說不定生下來的長這樣,這樣的雲邊追著你叫你『邊贏哥哥』,「邊贏哥哥」,你還喜歡她嗎?」
邊贏:「……」
他嫌棄地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轉回去:「不喜歡,直接讓竹葉青咬死算了。」
雲邊:「……」
她琢磨一會,發現個盲點:「所以你救我是貪圖我的美色啊?」
不等邊贏回答,她已經蓋棺定論:「沒錯,就是這樣,游泳池撈我那次還對我起反應,當時都快把我嚇死了,跟你又不熟,也不能問你到底什麼意思,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被過河拆橋的邊贏:「淹死你算了。都跟你說了你那個蹭法就算是條魚都能被你蹭硬。」
「哪種蹭法。」沒有外力因素影響,雲邊藝高人膽大,當即就扭了扭身子,「這樣?」
秋季天乾物燥,是火災的高發期,正如素了三個多月的邊贏,同樣要小心火燭,她一扭,當即就把他給氣笑了,毫不手軟在她腿側拍了一掌:「雲邊你給我消停點。」
雲邊轉頭,沖他怒目而視:「我說你怎麼還打人啊?!」
邊贏氣不打一處來,又拍一掌:「你當著我外公的面但凡有現在十分之一的勁兒,我也不至於過得那麼辛苦。」
在外婆家住的這兩天,邊贏真的太辛苦了,晚上完全睡不著,白天又得陪老人,幾乎沒怎麼合過眼,嚴重透支體力。
「誰讓你晚上不睡。」雲邊嘀咕。
邊贏:「有人在旁邊我睡不著。」
雲邊才不理解他對睡眠的種種要求:「有我在你睡得不要太//安穩。」
每次一起住上幾天,分開的頭一個晚上,他一定會抱怨懷裡空落落不習慣。
邊贏:「你的榮幸。」
雲邊:???
*
告別了邊贏的外公外婆,邊贏和雲邊在美國的同居生涯正式開始,回到住處,雲邊先進去洗澡,邊贏在外面等。
雲邊從國內偷渡過來一條極為性感的睡裙,雲笑白給她收拾住處的時候,她可謂心驚膽戰,生怕被翻出來,那就尷尬大發了。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要說永遠跟一開始那樣對彼此的身體有極致的渴望,那未免不切實際,所以時不時換點花樣,加點助興的小道具,就能起到很好的保鮮效果。
為彌補邊某人素了三個月還被迫和外公一起睡了兩晚,雲邊洗完澡換上了那條睡裙,各種奇奇怪怪的綁帶照著圖示綁了半天才完工,她照著鏡子轉了兩圈,已經能想像把邊贏迷得七葷八素的模樣。
結果出去發現他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關門和加重了走路的步伐也沒能把他喚醒。
雲邊站在沙發邊上,居高臨下看他,他眼下兩塊黑眼圈在燈下清晰可見,可見這兩天是真的累壞了。
就是可惜她穿了半天的衣服。
算了,是邊贏不配。
如是想著,她找了套最保守的睡衣換上,給邊贏披了塊毯子,然後躺到床上睡下了。
在床上翻滾幾圈,總覺得少了什麼。
她下了床,擠到沙發上,挨著邊贏的瞬間,心就填滿了。
邊贏被她鬧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抱著她翻了個面讓她睡裡面。
以沙發的寬度,平躺兩人都費勁,加個她自是擠得不得了,連翻身都成了奢望。
邊贏摔下沙發一次,險些摔下沙發兩次,第二次半個人懸空在外,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往裡面挨了挨,他一動,雲邊也微微醒過來,抱緊他的腰,臉在他肩頸蹭了蹭,然後又睡熟過去。
邊贏困得要命,懶得起來去床上,但也不想再被落空的滋味驚醒,乾脆把雲邊撈到了自己身上睡。
位置寬敞不少。
他是舒服了,但是雲邊有意見了,伸手到他褲上腰帶:「硌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