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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37:07 作者: 喪喪又浪浪
就無法溝通。
*
雲邊真的沒有想到,邊贏他他娘的真的捨得。
深深地凝視她的面容片刻,像是要把她最後身為女孩的模樣牢牢刻在心中,然後他在她的猝不及防間,狠准穩地結束了她女孩的身份。
她有思想準備,知道這個過程中,疼痛無可避免,根據她從各種歪門邪道的途徑掌握的理論知識,只要男孩子體貼,幻想快樂和甜蜜才是主調,至於痛,更多是起到儀式感的作用。
所以當那摧心折骨的痛活生生把她劈開似地傳來,除了不可置信,她心底還涌流出惱怒和失望。
怎麼會這麼痛?他為什麼一點都不體諒她!
趨利避害的本能下,雲邊試圖蜷起身子保護自己,但四肢都被邊贏壓制著,她像個提線木偶,根本沒有自主活動的自由。
「邊贏你……」她眉心緊蹙,眼睛裡聚起眼淚,想要聲色俱厲地控訴她。
即便在這個時候,她還天真地以為今晚自己能夠一如既往地控制他。
可邊贏連控訴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是一張空白的紙,任由他作畫,先前他小心翼翼勾勒線條,起擬草稿。
她已經初具輪廓,但仍顯得過於單調。
而現在,大刀闊斧填充上濃墨重彩的顏色,要多穠艷就多穠艷,眼尾那一點紅,是道不盡的千嬌百媚。
手把手把她從懵懂無知開始調、教,任他揉圓搓扁,她的可塑性為他掌控,可以變成任何他喜歡的模樣。
年輕的軀體青澀又美好,心臟跳動的聲音有力而響亮,生命在血管里汩汩流動,從頭頂到趾間,就連頭髮絲都洋溢著充盈的甜美。
雲邊隱約察覺到自己應該示弱,語不成句地改口求他:「邊贏哥哥……」
她錯了,她示弱只會鼓舞他的嗜血因子,那些殘暴的因子搖旗吹號,催促他在她身上犯盡隱秘邪惡的罪行。
她的求饒他置若罔聞,殘忍兇猛得仿佛是個她從來不認識的陌生人,但那種撞進她心裡的決絕和狠厲,竟然仍然叫她著迷,他低頭吻她的時候,她還是癮君子般捨不得拒絕,仰起頭熱烈地回應他,吮吻他的嘴角。
漫長的夜,無休無止。
直到結束,他才變回那個她熟悉的邊贏,溫柔吻她汗濕的鬢髮和哭到紅腫的眼睛,他輕撫她的背,聲音尚未從方才的情、事中抽離,仍然低啞著,呼吸急促粗重:「好了好了,乖,好了。」
雲邊方才一直是抽泣,一看到熟悉的他,她的憤怒與委屈才敢爆發,卻也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他的懷抱,於是矛盾地一邊抱緊他往他懷裡鑽,一邊恨不得將他茹毛飲血:「你滾,王八蛋,我們分手了。」
邊贏的體貼全歸位了,怕壓著她重,抱著她滾了一圈,讓她在上面,並持續不斷地進行事後安撫。
「我是你的了。」
他的馬後炮倒是漂亮。
翻滾過程中牽扯起難以言喻的痛楚,雲邊緊緊蹙著眉頭,待疼痛稍緩,她本想指責他控訴他,但疲憊鋪天蓋地,她閉上了眼睛,沒有力氣再說什麼。她真的是他的了,過程不那麼愉快,可傷疤還沒好她就已經忘了疼,方才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疼痛全成了沒有具體概念的抽象回憶,此時此刻從她跳動的心臟里流向四肢百骸的,只有難以承受的洶湧愛意。
她以前就已經很喜歡很喜歡他了。她以為她對一個人喜歡的極限也不過如此。
可經歷過最親密的事,連她自己都詫異自己居然還可以多那麼多地,更加喜歡他。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一個人可以那麼喜歡另一個人,她積攢了十八年的對世界的渴望和熱情,全部給他亦無法填滿的空缺。
她默默纏緊了他的脖子,臉貼在他沾了雙方汗液的脖頸上,丟盔棄甲,潰不成軍:「邊贏哥哥。」
邊贏摸她後腦勺。
她眼淚掉下來,順著他的皮膚流到後頸,她惶恐地求證:「你可不可以說愛我。」
邊贏現在對她有求必應:「我愛你,永遠都愛你。」
「那你為什麼那麼用力,我真的好痛。」
雲邊其實並不是完全不理解他幾乎要將她毀滅的行徑,這是人在對某一種事物極度喜愛的情況下產生的侵略欲望,她看到可愛的小動物也產生有欺負的衝動,只是她一般都只是想想,不會付諸實際行動。
可他居然真的可以做到對她的眼淚和哀求無動於衷,越求他他越來勁。
郎心似鐵。
「真這麼疼?我看看。」他還要扮無辜,跟他真的不知情似的,低頭要去撈她的腿一探究竟。
「你滾。」
少年血氣方剛,憋了那麼久一朝解禁豈是一次可以滿足,哄著哄著邊贏又開始不規矩。
兩個人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他身體有什麼變化,雲邊感知得一清二楚。
她如臨大敵地警告他:「不可能,你別想來第二次,而且永遠別想有了。」
邊贏翻身,兩人位置又換回來,他痞笑著一邊壓制她,一邊去夠床頭櫃,嘴裡還不忘誘騙她:「只有第一次痛,以後都不痛了。」
「我不要。」
「我輕輕的。」
「不要。」
雲邊真的不是容易個上當的人,尤其是剛被騙過。
他欲//念橫生,風起雲湧的眼睛像火山口,明明白白訴說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