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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35:44 作者: 周晚欲
「不對,你不是蠱惑,你是純。」
「沈宴,我看上的就是你的純。」
「這年頭,還有人會處心積慮的故意接近一個人,你不覺得這真的很純嗎。」
「……」
沈宴落荒而逃。
他從沒有這樣狼狽過。
她的三言兩語,已經是生命里不可承受之重。
如果可以把痛分級,最輕程度的痛苦是困,而最痛苦是看張驕驕笑著哭。
沈宴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就知道,他好像愛上她了。
然後他去找她。
在去那天,林絳來送他,兩個人抱著沒說多餘的話,但在飛機上,他給林絳寫了一封簡短的信。
信的開頭是這樣的:
林絳,我必須告訴你,我愛過你。
因為此時此刻,我已經不愛你。
日本有富士山,陳奕迅有一首《富士山下》,沈宴第一次聽林絳唱歌就是聽的這一首,她唱粵語歌很好聽,可沈宴喜歡的是《七友》。
張驕驕喜歡的從不是這種欲語還休的粵語歌。
她喜歡hiphop,甚至自己也會念。
她喜歡蹦迪,總是扭的很騷,別介意,這個字在張驕驕身上,永遠是讚美,她就是有那種又純又欲的氣質,沈宴欲罷不能的那種。
見到她不是難事。
沈宴和張驕驕表哥在大學時認識,一直有聯繫,當沈宴問他要張驕驕聯繫方式的時候,他說:「這次如果不是好結局,你等著!」
「你等著」,這三個字,沒什麼想像力。
但沈宴還是鄭重的承諾了:「我不會再傷害她。」
因為他愛她。
當沈宴這麼對張驕驕說的時候,她哭了,又笑了,然後打了他一巴掌,說:「滾。」
沈宴哪裡肯呢?都已經拋下一切過來了,說什麼也得問問她——
「那你還愛我嗎?」
張驕驕原本是背過身
的,聞言肩膀明顯僵了一下,隨後轉過臉,對他破口大罵:「你豬啊?不然我哭什麼哭啊?你說呢?」
沈宴覺得,如果這時候還不吻她,就太不是男人了。
然後他抱住她,把他此生最嫻熟的吻技獻給她。
嫻熟,自然是因為真情流露,既然真情流露,必然不滿足於一個吻。
後來一夜旖旎。
完事兒之後,他看著張驕驕的臉,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張驕驕這樣一個大膽的人,也經不住他這麼盯。
於是捂臉不敢看他。
沈宴笑,問她:
「你會臉紅嗎?」
張驕驕聞言便笑了。
原來會臉紅的,不止他一個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太希望沈宴幸福了。
☆、番外二
她說她叫林絳,楊絳的絳,絳紅色的絳。
她的解釋完全多餘。
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次聽她念她名字的時候,就覺得她就該是那個「絳」。
說實在的,記住她完全是因為她長的好。
那天夜色不算深,沈宴介紹她名字的時候我對上她的臉,當時我就想,怎麼會有人這麼白,像月光的白。
有一種讓人不忍心接近的感覺。
所以後來,我就把她「忘了」。
直到藍竟宇那事之前,如果不是誰特意提起她,我真的已經完全忽略生命里還有個這樣的女孩,曾與我擦肩而過。
那天黃昏,霞光把天空染成不同的紅色,可沒有任何一抹紅,抵得過她為我擋住傷害時流的血色。
當時我是什麼心情呢?
想不起來了。
但那抹紅我一直記得。
後來我和趙思意分手,她來找我哭的梨花帶雨。
說實在的,我很煩。正因如此,這代表我確實對趙思意動過感情,儘管很淺。
沒別的,圖她長的好看。
趙思意之前我常換女朋友,那些姑娘我也喜歡,也是圖好看,可她們大多喜歡管東管西的,一會兒警惕我同班是不是有漂亮的妹子,一邊還想買通翔子他們做眼線。
煩。
我怕麻煩,很怕。
所以趙思意和她們一比,好處就顯出來了。
她媽管她比那些女孩管我都緊,這對我來說,沒什麼不方便的,硬要說也就只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晚上出去耍,別人都有女朋友帶著,我沒有。
但她省事兒啊。
我當時天真。
女孩纏起人來都一個樣,她來找我,每叫一句哥哥我就難受一下,每掉一滴眼淚我就厭煩一分。
事實證明,男生要是心裡沒誰,女生再低三下四也沒用。
在她哭的最痛的時候,我轉身下樓。
誰知道,一下子就撞上林絳了。
該怎麼形容當時林絳那眼神呢,我詞彙量少,如果非要說一個,我大概會用那天的雨來比喻。
那天的雨真他媽有股子憂鬱氣質。
後來林絳頻繁的出入於我的生活里。
那天翔子生日,她也來了,然後她唱了首粵語歌,這首歌后來也成為我第一首學會的粵語歌。
我覺得楊千嬅唱的沒她好聽。
不止我一個人這麼想,那段時間成明昊天天單曲循環《少女的祈禱》,一有空就念叨林絳。
成明昊說:
-林絳長的好看,最主要是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