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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12:37 作者: 茶捏
    段宴慵懶地應了聲,「寧蛐呢。」

    「……」導演仿佛聽錯了,「誰?您問的是寧蛐還是吳綸美?我們這個劇組現在最火的女明星還是吳綸美,您要是想見她……」

    劇組最火的女演員,目前還是吳綸美,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男人涼薄的聲音響起——

    「我說寧蛐。」

    語氣含著不耐,他重複了一遍。

    許導木訥道:「啊,她啊,行。寧蛐應該在準備下午的戲,這也是她這個角色第一次這麼重量級的戲,您可以看看。」

    段宴坐在凳子上,抬了下眼,淡淡道:「對了,請劇組的人喝奶茶。」

    「小心意,拿去分了吧。」段宴沉著聲音。

    許導震撼了。

    這是真實的嗎?許導有點不敢置信,仿佛自己耳朵聽錯了一般。

    等奶茶几乎分完了,最後還剩下幾杯,導演看著地上還剩下來的。

    ——「段總,還剩下幾杯是主演和寧蛐的,我讓人送到化妝間裡去。」

    段宴盯著他看了幾秒。

    他眼尾微微揚起,段宴穿著黑長的風衣,深秋的季節,手上的皮膚有點紅,「我送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紅包

    第19章 瘋狂

    寧蛐正在化妝間化妝。

    剛打扮完,穿的一身淺銀色的緞子,頭上戴著沉沉的珠翠鈿子,還帶上了一串護甲。很有古典美人的韻味。

    連帶著她自己都有戲癮了。

    董芮的打扮還是個小宮女,此刻摸著寧蛐的小手,一根一根的拔她手上的護甲,「福晉呀,是喜歡我還是更喜歡王爺呢?」

    寧蛐抽回了手,「都不喜歡。」

    董芮掐住了她的拇指,感覺觸感綿軟,她露出了一雙狗狗眼:「福晉喜歡喜歡我吧。」

    寧蛐笑著說:「走開。」

    「痴情難負美人心,」董芮眉眼含著笑意,「你呀,不要對我那麼冷漠啊,賞臉看看我唄,好不好。」

    寧蛐垂下眼,睫毛動了兩下,撩了下她的頭髮。

    一旁的井倪忍不住吐槽,「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再蜜裡調油了。」

    「……」聽到這句,寧蛐立刻收回了手,然後拿濕紙巾擦了下,道:「誰和她蜜裡調油,離我遠點。」

    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兩個人的關係親密的如親姐妹一樣。

    可以隨時隨地開玩笑。

    或者發發戲癮。

    董芮惋惜說:「只有你對我不理不睬,卻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寧蛐含著笑,「行,您吐露吐露?」

    「……」董芮收回了爪子,她慢吞吞地坐在一邊,開始吃著道具方遞過來的糕點,開始咕嘰咕嘰地吃。

    董芮摸著腮幫,「只有我對你心動嗎?我上次還去看你表演,我這麼聽話,讓不去上廁所我就不去,我都快被憋炸了……」

    「保安把我燈牌全收了,」董芮繼續道:「看,你對我一點反應都沒有。」

    「……」寧蛐抬眼,「別廢話了,快對戲。」

    「行吧,畢竟你只會辜負我,而我的喜歡,也只會縱容你這樣對我頤指氣使……」董芮拍拍手,拿著台詞開始對。

    結果剛說完這句。

    忽然看到了門口來了個人,段宴拿了幾杯奶茶,剛一進來,就聽見了董芮在含情脈脈對寧蛐表白。

    段宴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看著寧蛐和這個不認識的十八線女明星,氣場瞬間也冷了下來。段宴視線微微有點危險,整個人的情緒也晃然不同。

    被這個情緒嚇到了,董芮害怕道:「蛐蛐,他在瞪我。」

    寧蛐的眼神從劇本上移開,她抬眼,入目的是段宴面無表情的臉。寧蛐垂下眼皮,「別理他,他面癱。」

    氣定神閒而格外的淡然。

    這讓化妝室的工作人員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聲。

    似乎沉默了幾秒,董芮也傻眼了,她抓了兩下寧蛐的衣服,眼睛咕嚕咕嚕地轉。然後,似乎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董芮:「這……這是上次替你抓私生的那個大佬嗎?」

    上次出去的時候,她有見過一眼。

    其中幾個工作人員知道段宴的身份,已經識趣地關上門出去了。只剩下董芮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然後,她瞬間就明白了。

    「那個,」董芮擺擺手,「我馬上走。」

    門都被關上後。

    段宴闊步走來,解開了袖口,盯著寧蛐,「我在你眼裡很面癱?」

    上次見面還是私生的時候,沒過幾天,又在這個劇組見到了他。

    寧蛐覺得有點恍惚,湊巧都沒這麼巧。

    還有一點分神,似乎段宴地影子,和上一次重合在了一起。那一次的他,好像確實,在她最無助破碎的時候,給了她一分安全感。

    儘管是段宴,但卻是個適時地出現。

    導致寧蛐現在都帶著幾分感激的餘味兒。

    就這件事而言,她也確實該感謝他。想到這,寧蛐又釋懷了,其實也不是不能不當朋友,人生這麼漫長,有些事的和解或許只要一個契機。

    寧蛐抬眼,正巧就看到男人抬起眼皮,他垂下眼,繼續道:

    「我上次哄你的時候,那可不叫面癱。」

    寧蛐微怔了一下,「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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