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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雋意捧著盒飯懶散地看了他一眼：「反正你都讓後期剪了，近不近遠不遠的有關係嗎？」

    畢周：「…………」

    他當然知道沈雋意的心思。他是的確把趙虞當做朋友，朋友剛回國，需要人氣和熱度，所以他想拉她一把，之前找什麼「沒人配得上我的舞台」的藉口為難導演，也是為了讓節目組找上趙虞。

    他帶了沈雋意這麼多年，很了解他的性格。他看上去吊兒郎當漫不經心，其實心裡藏了很多事，也很有自己的主意，只是展現出來的，永遠只有向陽那一面。

    跟他這種人來不了硬的，畢周嘆了聲氣，語重心長地講道理：「你以為你在節目裡跟她互動是在幫她啊？你要真為她好，就該跟她保持距離。你粉絲什麼樣，你自己清楚吧？之前那些捆綁你炒cp的女藝人現在什麼下場，你也知道吧？」

    沈雋意端水的手頓了頓，默了一會兒。

    畢周又說：「她能來參加這個綜藝，你已經幫了大忙了。至於節目裡表現如何，鏡頭如何，輪不到你為她操心。人家為什麼避嫌你不明白啊？你上趕著給熱度，人家只會嫌煩而已，還給後期增加負擔。我聽說她公司給她的定位是要走國民女神獨立路線，你要真把人當朋友，就別給人使絆子添麻煩。」

    說完，不由得屏氣等他反應。

    沈雋意扒了兩口碗裡的飯，推了下搭下來的帽檐：「知道了。」

    第37章

    氣溫逐漸回升，已經隱隱有夏日氣息。趙虞種在陽台的小梔子花都開了，摘了幾朵放在兜里，然後出發去參加閃光少女成團夜。

    車子到達訓練營，緩緩從VIP通道開進去，道路四周都擺滿了各家練習生的應援海報。趙虞坐在車內往外看，到處都是拿著應援牌的粉絲，準備迎接今晚王者的誕生。

    熟悉又遙遠，是她經歷過的人生。

    林之南也感嘆道：「時間過得好快啊，我感覺我們成團出道還是前不久的事情呢。」她想到今晚趙虞的國內首秀，又很興奮：「要說我退團最遺憾的事吧，就是四專剛上線團就沒了，都沒機會跳一次現場，我們練了那麼久，MV去了那多國家，哎……你今晚表演四專里的歌，也算幫我圓夢了。」

    Shining Five解散之後，她們剛剛上線的第四張專輯自然也不了了之，後來趙虞跟韓娛公司解約的時候，把四專里自己那首主打歌的版權要了過來，現在屬於她的個人單曲。

    趙虞作為助演嘉賓在閃光少女成團夜上表演四專主打歌的宣傳出來後，國內的網友路人們沒啥反應，但趙虞的粉絲和曾經Shining Five的團粉簡直激動得要哭了。

    無論原因如何，散團始終是他們的意難平。

    何況事情還剛巧發生在四專上線那天，散團之後，各大平台紛紛下架，很多粉絲甚至都沒來得及買，更別說看到live。

    如今林之南退圈，克里斯汀銷聲匿跡，只有趙虞、林秀熙和Heya還活躍在圈內。可林秀熙已經轉攻影視圈，Heya出國深造，曾經立於巔峰的國民女團，如今只剩下趙虞一個人還站在舞台上。

    回國首秀，選擇了四專的主打歌，是交代，也是新生。

    現場工作人員來來往往，進入決賽的練習生們這個時候都在後台化妝造型做準備，趙虞到了之後先去彩排。

    彩排了兩遍，調整了一些小問題確認無誤後，趙虞就去主辦方給她單獨準備的休息室等著了。

    她的造型師也帶著今晚要穿的舞台服和化妝箱過來了，她要在選手們solo結束之後才出場，時間還算充裕，稍微吃了點沙拉當晚餐後，就開始化妝。

    林之南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好幾個女生，你推我我推你，扭扭捏捏的，一進屋看到趙虞，眼睛都在發光。

    是選秀的練習生們，都是她的粉絲。

    唱跳一嚮慕強，夏元如此，這些曾在訓練室揮汗如雨的練習生們亦是如此。趙虞跟她們一樣是從練習生選秀出來的，走到如今這個高度，實力與作品並存，令人羨慕又崇拜。

    趙虞跟她們合照簽了名，又挨個鼓勵她們今晚加油，有個女生激動得都哭了，拉著她的手說：「不管我今晚能不能出道，我永遠不會放棄舞台！」

    趙虞替她擦擦眼淚：「你堅持夢想的樣子真的很漂亮。」

    晚七點，直播正式開始。

    半個小時前，直播間的人數就已經突破了三百萬，隨著直播開始，觀看人數還在持續瘋漲。網上都在議論選手們成團夜的舞台表現，熱搜一個接一個，跟不要錢似的上。

    彈幕也討論得熱火朝天，有粉就有黑，每登台一個選手，粉絲和黑粉就開始在彈幕撕逼：

    ――X粉天天吹唱功，車禍了吧

    ――獼猴桃賺粉絲那麼多錢就不能搞一個好的現場音響嗎？！這音質都毀成什麼樣了，全是雜音！

    ――牛批，唱功不行怪音響，見識了

    ――期待人間妖精趙虞OVO！

    ――被J家這rap整笑了，也太尬了吧

    ――音質太幹了，直播音效真的不行，黑粉都消停點吧，現場全開麥能跳成這個水平已經很厲害了

    ――蘇蘇C位出道給我沖！！！

    ――U1S1，我覺得L家比蘇蘇颱風更炸，蘇蘇站不住C位

    ――虞虞我來啦嘿嘿老婆親親等你喲！

    ――是是是，蘇蘇站不住，你家站得住，有空在這裡拉踩不如多去給你家投點票。哦不對，蘇蘇票數已經斷層了呢，當之無愧的C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