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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09:32 作者: 京鯢
    他不以為然的輕嗤一聲, 「就這樣,你都能贏。」

    祁宴禮薄唇稍揚,凜冽的面容上一絲笑意都沒有,他只是靜靜看著幾近絕望的沈逸。

    沈逸冷哼一聲,「祁宴禮,你現在肯定很得意吧?」

    「我不是你。」祁宴禮淡聲答道,沉默十幾秒後,「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他其實是要感謝沈逸的,感謝他這五年來對於戚白映的陪伴,不過五年來青梅竹馬的陪伴,最終也沒能成為愛情,從這一點來看,沈逸無疑是失敗的。

    相比於得意,祁宴禮應該是慶幸的。

    即便遲到了五年,他還能找回戚白映。

    沈逸笑得愈發肆意起來,「你不是我?你是覺得你比我高尚嗎?你也是個混蛋,為了祁家拋棄了她。」

    祁宴禮沒有回答他這句話,眉頭斂低,那雙深邃的眸子情緒不明,最後,他站起來,正打算離開這裡。

    想來,事到如今,他和沈逸也沒什麼好聊的。

    沒想到沈逸卻叫住了他,「祁宴禮,你最好別做對不起她的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的擔心,太多餘了。」

    他轉身,離開了這裡,直到走遠了,沈逸的笑聲才漸漸消失。

    游意已經在外等著了,見著祁宴禮,便迎了上來,「老闆。」

    祁宴禮掀開眼皮睨他,視線沉沉的,「之前在醫院,你和白映說了什麼?」

    其實他猜到了不少,只是有些事不問清楚,永遠都只是猜測而已。

    游意答道:「我告訴戚小姐,您當年離開,是因為戚先生的逼迫。」

    祁宴禮薄唇輕抿,他笑了起來,笑意卻不達眼底,「誰教你這麼說的?」

    游意攥緊了手,緊張得咽了口唾沫,最後壓低聲音,「是我自己要這麼說的,老闆,我也是為了……」

    「明日起。」祁宴禮掃了他一眼,朝車子的方向走去,「你不用來公司了。」

    游意知道他的脾氣,即便不服這樣的懲罰,也沒有再開口為自己辯解,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他忍不住喊道:「老闆,我只想問你。」

    「如果回到五年前,您會為你戚小姐而留下來嗎?」

    沒有答案,祁宴禮只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或者,換一個方法來說,這就是祁宴禮的答案。

    因為即便五年前他離開了,五年後的他也未必會輸。

    游意無奈的笑了聲,「不過都是在賭,只是您賭贏了而已。」

    在這才豁出性命般的賭/博里,沈逸賭戚白映不會知道真相,而祁宴禮在賭戚白映一直愛著他。

    游意不知道戚白映的人生,是可悲還是可喜的,但是他知道,這些磨難過去之後。

    祁宴禮的命都是她的了。

    **

    等祁宴禮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屋子裡沒有開燈,靜悄悄的。

    祁宴禮覺得有些奇怪,叫了幾聲周姨的名字,無人應答,他心下疑慮重了起來,正打算開燈尋人。

    一道身影朝他撲了過來,祁宴禮伸手接住了她,沖鼻的酒味涌了過來。

    戚白映喝了不少酒,倒在他懷裡,傻笑著說道:「周姨她,放假了,三天。」

    她朝祁宴禮豎起了三根手指。

    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酒味,祁宴禮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低聲問道:「怎么喝這麼多酒?」

    「顧熙……請客。」

    戚白映今天是說要去陪顧熙聊聊天,沒想到這兩人聊著聊著就去了酒吧,兩人已經很久沒有盡興的喝過酒了,所以這會兒醉醺醺的回來了。

    「顧熙呢?」祁宴禮挑眉問道。

    戚白映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說道:「好像……回家了。」

    她剛說完,就朝祁宴禮的下巴親吻了一口,而後抬起頭笑嘻嘻的看著他,就像小孩得逞後的得意洋洋。

    喝醉的戚白映老老實實的回答著他的話,祁宴禮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以後不許喝這麼多酒。」

    他將戚白映橫抱而起,打算送她上樓洗澡。

    懷裡的女人就開始不安分起來,解他的襯衫扣子開始亂摸,「怎麼……這麼硬啊??」

    長期健身的祁宴禮:「……」

    「別亂動,映映。」他克制著嗓音,提醒著懷裡的女人,畢竟他也不能永遠都坐懷不亂。

    喝醉的戚白映哪裡會聽他說的這些,在他胸/肌上又掐又捏,是不是還要吐槽兩句,「一點也不軟。」

    祁宴禮擰了擰眉,還是將女人抱到了房間裡的浴室,她現在一身酒味,只能洗澡。

    戚白映湊過去,好玩似的朝著他的喉結咬了一口,「它……怎麼會動?」

    話剛說完,又朝著祁宴禮滾動的喉結咬了一口。

    「映映,別鬧了。」

    男人沉吟,將她放到了浴缸中,打開了熱水,調到適宜的溫度。

    戚白映卻抱著他不撒手,「你……不一起洗嗎?」

    祁宴禮眉頭挑動,他哼笑一聲,「喝醉了挺像個流氓。」

    「流氓?」戚白映聞言,皺了皺眉,鬆開他四處找了起來,「流氓在哪吶?」

    戚白映坐在浴缸里,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不一會兒就被熱水給浸濕了。

    她開始旁若無人的脫衣服,「好臭,要洗澡了。」

    祁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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