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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09:32 作者: 京鯢
    從戚家破產開始,一直到現在,她的情緒就一直壓抑著,直到發生今天這一幕,才控制不住的暴發出來。

    這些日子,她過得太累了。

    祁宴禮沒有再出聲阻止,仍由她一口一口灌著酒,家裡面只剩下那幾廳啤酒。

    等喝完的時候,戚白映也有些醉了。

    她這會兒形象全無,癱在沙發上,眼神迷離的看著天花板,胸口起伏得厲害,翕動的嘴角,不知想說什麼。

    祁宴禮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斂低了眉,想過來抱她,「別喝了,我送你回房間。」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是,「噌」的亮了起來,八爪魚似的抱住了他,兩人就這樣倒在沙發上糾纏了起來。

    戚白映很少會有發酒瘋的時候,只是喝醉時,有些孩子氣,黏人得不得了。

    兩人側頭交頸,戚白映溫熱的皮膚蹭著男人的脖頸,輕輕廝磨。

    祁宴禮倒也不介意被她這麼抱著,抬起手揉了揉她細軟的髮絲,溫和著嗓音道:「映映,別鬧。」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極輕的抽泣聲。

    她好像在哭。

    祁宴禮斂低了眉,這個姿勢看不清女人的面容,只能聽到時不時傳來的壓抑的低泣聲。

    他沒有再說什麼,仍由她這樣抱著,似乎有溫熱的淚水,蹭過他的皮膚。

    「祁宴禮……」

    耳邊傳來女人清冷嬌軟的一聲輕喚。

    「嗯,我在。」

    祁宴禮薄唇微牽,應了她一聲,聲音里的情緒被極好的掩蓋住。

    「我不再是什么小姐了。」戚白映覺得自己難受極了,以往不會做的事情,好像都沒有了底線。

    現在的她,只想發泄。

    「嗯。」他悶哼了聲。

    懷裡的女人,不知怎麼的,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酥麻的感覺從脖頸上溢散開,祁宴禮極力克制著,內心底湧起的躁動。

    戚白映看清他皮膚里溢出的鮮血,眯了眯眼,這才鬆開嘴。

    她低聲呢喃著,像是在同自己說話,「祁宴禮,我什麼都沒有了。」

    就連友情,到最後都成為了一把刺傷她的利刃。

    「嗯,我知道。」

    祁宴禮聽著女人細小的低泣與呢喃,深邃的眸色斂緊。

    「祁宴禮……」

    戚白映的意識里,好像只剩下這個名字,她輕輕低喚著,卻不曾想,這對於祁宴禮意味著什麼。

    「我一直都在。」

    懷裡的女人瞬間沒了聲音,祁宴禮挑起她的下巴,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水,看上去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樣子狼狽極了。

    狹長凜冽的眸低垂著,祁宴禮不著情緒的聲音,掩蓋在女人聲聲輕緩的呼吸中。

    「你哭,是因為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

    老祁,今天晚上你不干點什麼,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翌日, 戚白映很早就醒了。

    整個房間被窗簾擋住了光亮,灰沉沉的,朦朧了她的視線, 宿醉一夜, 她的感知並沒有清醒過來, 還是麻木的。

    太陽穴隱隱抽痛著, 迷迷糊糊間,戚白映囫圇翻了個身, 想坐起來喝杯水,卻猛的睜大了雙眼。

    她的腰上箍著一隻手。

    呆滯地目光緩緩移動,而後她看清了躺在身側的男人,眉目有一瞬間冷凝。

    他似乎還在熟睡,凌亂的髮型, 舒展的眉心,讓他平素沉穩肅然的神情柔和了些許。

    戚白映心跳砰砰砰加速跳了兩下, 思緒不由得晃過昨天那一幕場景,她抱著祁宴禮在沙發上索吻……

    真是要瘋了!!

    視線一轉,落在男人被咬破了皮的薄唇上,那個嶄新的疤痕, 好像在昭告她昨天晚上做過了什麼。

    不過他們倆衣服倒是穿的工整, 不像是風流了一夜的樣子。

    只是……

    她這身睡衣到底是誰換的??

    戚白映思緒猛的停滯住,她雖然性子嬌縱了些,卻還沒有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過。

    更何況是和祁宴禮……

    似乎被她的驚醒,男人身子動了動, 箍著她腰間的那隻手, 蠻橫的將他撈了過去。

    屬於男人獨有的氣息撲散而來,他貼上了她的後背。

    「——還早。」

    兩人貼得極近, 戚白映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灼熱的氣息撲灑在她後的感覺。

    心跳漏了一拍。

    「祁宴禮。」戚白映輕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尾音都顫抖著。

    過了十幾秒後,男人才淡聲回了她,「醒了?」

    戚白映閉上眼又睜開,像是廢了很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身後的男人翻了翻身,從戚白映上方壓了過來,眼皮低垂著睨她,輕佻著開口道:「你昨天晚上,鬧得太兇了。」

    他似乎還沒睡醒,綿長的嗓音染上慵懶,拖腔帶掉得從鼻腔哼出來,清淺的呼吸帶著灼意,撲灑在她側臉輪廓上。

    戚白映感覺渾身的溫度都拔高了好幾度,她極快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悶聲道:「你下去。」

    祁宴禮沒有動作,目光直勾勾的凝望著她,「我們是夫妻。」

    所以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們躺在一張床上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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