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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09:32 作者: 京鯢
    祁宴禮走近,半彎著腰俯身看他,眉梢慵懶地挑起,「我從不與人動手,可是林總偏偏不聽。」

    捻起茶几上還燃起的煙,祁宴禮慢條斯理的按在了他的胳膊上。

    **燃燒的聲音響了起來,林嘉律痛苦的哀嚎著。

    戚白映睜大雙眼看著這一幕,和祁宴禮認識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是冷靜沉著,不怒不喜的人,更別提和人動手這種事,他從來都是不屑的。

    外邊的保鏢似乎聽到了裡面的動靜,紛紛趕了進來。

    瞧見這一幕,正打算和祁宴禮動手。

    對付一個林嘉律,祁宴禮是綽綽有餘,可是這麼多身強力壯的保鏢,祁宴禮可是沒有絲毫優勢。

    正當戚白映無措的時候。

    十幾個穿著警服的執法人員沖了進來,「都不許動!」

    等在場的所有人都控制住的時候,游意才從警察身後冒出來。

    「老闆,白映姐你們沒事吧?」

    戚白映輕聲否認道:「我沒事。」

    游意看了眼祁宴禮,轉而又看向林嘉律幾人,喊道:「警察同志,這些人威脅綁架我的老闆和老闆娘,你一定要把他們帶回去好好調查清楚!」

    這時候的林嘉律已經被兩個警察給控制住,他掙扎著,冷厲的眸光瞪向兩人。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我們收到報警,是你綁架威脅他人生命安全。」警察開口道。

    「你們那隻眼睛看見我做了?」林嘉律吼道。

    警察:「那你就跟我們回所里好好調查清楚。」

    林嘉律就這樣被帶走了。

    沒走多遠,還不忘回頭冷冷地瞪著祁宴禮和戚白映,那個眼神充滿了狠厲。

    等幾個警察來查看他們兩人的傷勢,祁宴禮垂眸,與戚白映對視了眼,俯身想要將她抱起來。

    「她受了傷,我現在送她去醫院。」

    戚白映看著他的動作,愣愣的開口道:「我可以自己走。」

    男人卻固執地將她橫抱起來。

    正當他提腳準備走的時候,似乎想起來什麼,轉眸看向游意,「去找找,樓上有沒有人。」

    游意跟著幾個警察上了二樓,而祁宴禮就這樣將她抱了出去。

    「我說了,我可以走。」戚白映覷了他一眼,轉而看向別處,默默地說了一句。

    祁宴禮在這種事情上尤為固執,反而將她越抱越緊,溫聲警告道:「乖乖的,別亂動。」

    他將戚白映抱上了車,兩人一同坐進了後排。

    游意跟著最後兩名警察這才從別墅里出來,看著他們搖了搖頭。

    「看來樓上的人已經走了。」戚白映挑了挑眉。

    不免有些好奇,那個人到底是誰。

    祁宴禮緊緊扣住她的手,沉吟片刻後道:「走了就走了。」

    游意這會兒才上了車,他坐駕駛位上,眸光掃了眼兩人,問道:「祁總、戚小姐,你們沒有受傷吧?」

    戚白映剛打算否認,便聽到祁宴禮發聲道:「她受傷了,先去醫院。」

    「我沒事。」戚白映有些無奈道:「就是挨了幾下而已。」

    「什麼,戚小姐,林嘉律那個王八蛋打你了?」游意聞言,特別激動的說道。

    戚白映抿了抿唇,「輕傷而已。」

    祁宴禮眼皮動了動,「先去醫院。」

    「那錄口供的事?」游意掃了眼車外的警車。

    「等檢查結果出來,再去。」

    戚白映只是靜靜掃了他一眼,而後目光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

    整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剛才她和林嘉律對峙時,看似很強勢,可心裡還是沒有底,就在她害怕的時候,心裡突然有了期望。

    祁宴禮會來救她。

    而他也正如戚白映想得那樣,來了。

    內心底閃過一絲悸動,戚白映回握緊了那隻手。

    祁宴禮一僵,遲疑了一下,「在想什麼?」

    戚白映緩緩掀開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睛很透亮,讓她看上去少了幾分嬌媚,倒是多了分純然。

    她唇角翕動,「你……不是安排游意去取消城東那塊地的合同,怎麼來的是警察?」

    祁宴禮接到林嘉律的電話後,雖急著趕過來,在路上的時候,還是給游意打了個電話過去。

    簡單的將事情交代下,必要的時候就報警。

    游意將車開到山頂的時候,祁宴禮已經進去了,他沒辦法只能在外乾等,還不容易等來的電話,竟然是要他取消這麼重要的合作,游意只好撥通了報警電話。

    祁宴禮低聲道:「我從未想過,取消合作。」

    所以他剛才只是和游意隔空演了一場戲。

    戚白映的視線有一瞬間的停頓,手掌心握得發熱起來,她頓了頓,用近乎囈語的聲音說道:「謝謝你。」

    祁宴禮聞言,斂起眼底神色,語氣極淡,「戚白映。」

    她抬眸。

    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叫她的名字,戚白映略顯茫然地看著他,「怎麼了?」

    「我想吻你。」

    他說得直接,不著半分情緒,但是戚白映知道,他這不是開玩笑。

    祁宴禮從不是含蓄的人,但戚白映也很少會見他有放縱的時候。

    就在她還沉浸在男人的話語裡的時候,祁宴禮側身朝她俯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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