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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09:32 作者: 京鯢
    額頭有些酸痛,大概是睡眠不夠。

    祁宴禮熟悉她,見她神情有些難看,開口提道:「在等我?」

    即便戚白映不想承認,但是她確實是在等他,一大早便醒了,她睡不著,索性就一直坐在樓下,卻不小心睡著了。

    「我只想問問。」戚白映腦中晃過一道光,「你對這次競標有幾成把握?」

    這時候祁宴禮沒有謊報,亦或者敷衍,其實戚白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她只是還抱有一絲僥倖而已。

    「四五成。」他道。

    一半的機率,已經算極好的了。

    戚白映看著他,沉默了十幾秒,而後淡聲道:「那你……」

    她頓住,想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不成說願他一路平安?可是不說什麼,又太過冷漠了些。

    「那就希望祁先生回來的時候,能帶給我一個好消息。」

    戚白映站起來和男人對視著,身高比例過大,男人高出她一截,她只能仰著頭。

    祁宴禮垂眸,不動聲色的凝視著她那雙黑亮的雙眸。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客廳里又極其安靜,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入耳。

    「你這樣看著我。」十幾秒後,男人語氣低低,打破了房間裡漸漸燃起曖昧的氣息。

    「是想我吻你?」

    戚白映避開他的視線,內心底閃過一絲慌亂,心臟重重地跳動起來。

    她極力的控制住,臉上神情淡淡,不輕易泄露任何情緒,面不改色道:「你哪來的誤解?」

    「不是?」祁宴禮俯身,嘴唇湊到她的耳邊,若即若離地吻著她的耳朵,「總有一天,會讓你心甘情願。」

    耳朵傳來一陣酥麻感,戚白映怔了怔神,攥緊了微涼的指尖。

    在外等候多時,也不見祁宴禮出來的游意,冒冒失失地走了進來,剛要尋人,「祁總,你好了嗎?」

    走進來沒幾步,就看到了客廳里保持親密姿勢的兩人。

    他頓住腳步,僵了僵嘴角,「你……你們繼續,我現在馬上出去。」

    戚白映這才反應過來,往後退了幾步,「你該走了。」

    祁宴禮輕聲笑了,笑聲寡淡,讓人摸不透情緒。

    「等我回來。」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戚白映才像泄了氣一般,往後一倒坐在沙發上。

    下意識抬手,摸上了發燙的耳朵尖,戚白映視線低垂,落在茶几上的水杯上,稍稍失了神。

    別墅外,游意已經開好車等在外邊。

    見祁宴禮從門口出來,他趕忙繞到后座,給他開了門。

    「祁總,請上車。」

    男人一身高定西裝,黑沉的眼眸,不著情緒地從游意身上掃過,而後才上了車。

    游意有些欲哭無淚,剛才的事,是他想發生的嗎?還不是他這個老闆,都什麼時候了,還上趕著去調戲人。

    他不也是怕競標遲到了,對他們公司形象不利嗎?

    游意跟著上了駕駛坐,委屈著解釋道:「祁總,這事真的不能怪我,我不也是怕您在裡面……待久了,會影響行程。」

    祁宴禮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從包包里拿出一沓資料,擰眉看了起來,語氣極淡,「如果再有下次,你自己掂量著該怎麼處置吧。」

    「罰……罰一周薪水?」游意挑眉看向後視鏡,試探的問道。

    祁宴禮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掀開眼皮,沉沉地睨了他一眼,「你還想有下次?」

    「不不不敢了。」

    游意真的想哭了,為什麼他剛才不先動動腦子再進門,非得往槍口上撞。

    「我讓你查的東西?」祁宴禮翻閱著資料,冷不丁問了起來。

    談到工作,游意正了正色,「祁總,雖然林家得了戚家那些老臣的助力,但是新的一個消息,接管這個競標的政府官員,好像並不看好他。」

    祁宴禮攏了攏眉,問道:「怎麼說?」

    游意猜測道:「可能和葉家有關。」

    林葉兩家通過婚禮大變那件事後,已經老死不相往來,葉家更是開始處處針對林家,絕不會讓他輕易拿到競標資格的。

    「只是……」游意頓了頓,「我聽說這個官員,是從外地調到寧城的,應該並不清楚林葉兩家的事情。」

    聞言,祁宴禮只能擰緊了眉頭,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意。

    「你繼續開車。」

    **

    等人走後,戚白映站起來去廚房倒了杯水,正打算灌下,就被一旁的周姨給阻止了。

    「白映小姐,您大早上怎麼能喝涼水?」

    自昨天戚老夫人走後,周姨也輕鬆起來,經常待在廚房給她做一些特色糕點。

    「我給您倒一杯熱水去。」周姨拿過她手中的杯子。

    戚白映淡聲道:「謝謝你啊,周姨。」

    「你跟我謝什麼,這些都是先生囑咐我的,他說您胃不好,要多注意些。」周姨拿過裝著熱水的杯子,遞給她,「小心燙。」

    戚白映視線放低,看著那杯冒著溫熱的水,接過捧在手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道:「周姨,祁宴禮還跟你說過些什麼?」

    「可多了,他啊,生怕我照顧不好你。」周姨笑著道:「不過啊,白映小姐,你也別老跟先生置氣,他都捨不得惹你發脾氣的。」

    「有嗎?」戚白映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笑意,半開玩笑的語氣,「我哪裡跟他置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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