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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09:32 作者: 京鯢
    游意也不介意,繼續說道:「這麼多年我從沒見他跟誰上過心,但是戚小姐,你是第一個。」

    他從沒有見過他們老闆,這麼費盡心思的哄女人開心,戚白映算是成功將這朵高嶺之花拉下了崖。

    戚白映哼笑了聲,「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聽這種話。」

    「可是有句話,你不得不聽。」游意仍不死心。

    「那五年他其實也不好過。」

    戚白映垂眸不語,像是逃避般的說道,「別說了,不好過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游意這才訕訕閉嘴。

    好在祁宴禮雖然喝醉了,還有點意識,兩人只是費了點力氣,將他送到了房間。

    戚白映喘著氣,不滿道:「以後少讓他喝酒。」

    游意笑著扯皮,「你跟他說這話,他保准聽,時間不早了,就麻煩你照顧他,我就先走了。」

    現在都快凌晨了,確實不早了,戚白映提醒道:「你注意安全。」

    床榻上的男人皮膚有些慘白,嘴唇也白,因為喝酒的緣故,鼻尖染上了紅暈,柔和了他稜角分明的輪廓。

    戚白映想了想,去洗浴間弄了快濕毛巾,貼在了男人的額頭上,然後去廚房弄了碗簡單的醒酒湯。

    她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一切都手忙腳亂,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柜上散熱,她這才細細打量祁宴禮的臉。

    熟悉的輪廓漸漸和五年前重疊。

    戚白映無聲的嘆了口氣,拿起他額頭上的濕毛巾,打算重新浸濕。

    床榻上的男人猛地睜開了雙眼,迷濛的視線還沒有清明,伸手狠狠拽住她的手腕,強硬地將她帶入懷中。

    戚白映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都跌入床榻,下巴不小心磕到了男人的鎖骨,她仰著頭皺眉,眼底濕了一片。

    祁宴禮也不知清醒了還是不清醒,猛地扣住她的頭,壓了下來,肆掠的酒氣洶湧而來,唇齒之間的熱烈讓戚白映晃了神。

    她甚至忘了要掙扎,直到男人翻身二上,將她壓在了身下,令人窒息的吻密密麻麻砸落而下,順著下巴往鎖骨的方向橫行。

    有一種酥麻的戰慄感。

    祁宴禮在她鎖骨處毫不留情的咬了口,戚白映像是被觸碰了某根神經,放肆得掙紮起來。

    掙扎不過,男人將她的手壓過頭頂,醉意的眸底燃起慍怒,「別動。」

    不知道他到底清沒清醒,戚白映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嘴卻逞強得很,「祁宴禮,合同上可不包括這種交易。」

    第17章 第十七章(第一更)

    第十七章

    頭頂的光刺眼的讓戚白映有瞬間眩暈感, 她毫不猶豫的朝祁宴禮的嘴角(河蟹)咬了一口,力度不輕,很快就破皮見紅。

    祁宴禮吃痛, 思維也開始清晰起來, 他眯著眸, 看著眼前的女人。

    明明那麼狼狽, 卻依然如一隻勾魂的狐狸,雙眸帶媚, 偏偏生出一股子嬌美柔弱之感。

    真是美,眼神迷離的模樣更加的美,嬌艷欲滴。

    就好像她的眉眼,她的髮絲,哪怕是一寸一寸的(河蟹)肌膚, 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所生長的。

    祁宴禮像是掙脫了某種束縛,失控般的啃(河蟹)咬(河蟹)上她的唇, 一寸一寸剝奪她的呼吸。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想擁有她。

    混亂中,戚白映虛弱地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男人臉上, 力氣不大, 可是卻不容忽視。

    祁宴禮的動作猛然頓住,整個人埋在她脖頸處,沒有再繼續。

    灼熱的撲灑在鎖骨,戚白映知道, 他已經清醒了, 可卻任由自己的欲望發展下去,絲毫沒有收斂的想法。

    戚白映吸了吸鼻子, 瀲灩的目光凝視著天花板上清亮的燈,目光有些渙散,「你後悔了?」

    祁宴禮閉上眼,鼻腔里滿滿的都是女人身上澡後散發而出的清冽味道,勾引得他差點又一次沒把持得住。

    他悶哼,嗓音是禁慾過後的沉啞,「我早就後悔了。」

    五年前他離開戚家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

    戚白映勾唇,瀲灩的眼尾卷著笑意,神情卻漸冷,「既然清醒了,就下來,別在我身上耍酒瘋。」

    空氣安靜了十幾秒,祁宴禮從戚白映身上翻身而下,躺到了她身側,他怕自己再不下來,恐怕控制不住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他喘著氣,像儘快散去內心中那點兒燥熱感,欲望就像牢籠,無時無刻不想控制他的理智。

    「祁宴禮,不是所有事情都有迴旋的餘地。」戚白映眨了眨眼睛,疲憊感越來越重。

    可是累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後悔兩個字,從來都只是說得輕鬆而已。

    「當年……」祁宴禮啞然,「不是我。」

    五年前,祁宴禮利用戚家成功認祖歸宗,人不僅走了,還帶走了明澄集團很多重要商業機密。

    這對於戚家來說,無疑是最重的重創,這件事就像是件**,讓戚家一步一步走向了灰敗。

    當年戚白映不肯相信,這件事是祁宴禮所為,鬧了不少笑話。

    到現在她也不曾相信過,她希望有一天能親口聽他說出真相。

    直到戚家破產,她也沒能等到。

    現在終於等到他說出答案,也已經毫無意義。

    戚白映的思緒越來越亂,猛地想起他今天醉酒的緣故,她翻身坐了起來,攏了攏凌亂的頭髮,「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得罪林家對你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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