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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03:15 作者: 兔子撩月
自從回到家裡開始調養, 言月白就展開了和溫煦鬥智鬥勇之路。
平常工作壓力一大,言月白就習慣喝酒釋放壓力。但這次回家以後,溫煦居然把她酒櫃裡的酒統統藏了起來。
言月白惱羞成怒, 但溫煦卻並不退讓, 任憑她怎麼軟磨硬泡,始終都沒有把那些酒拿出來。
而在住院期間,埃癸斯基地負責人還向言風清匯報了言月白將系統弄崩潰的失誤,言風清為了公平公正, 撤了言月白在基地的副組長職位,把她調回了風行科技的實驗室,勒令她痊癒之後就立刻回國。
在家裡, 半夜收到言風清通知的言月白一腔懊惱無法發泄,氣得從床上爬了下來,在家裡瘋狂尋找溫煦藏匿的紅酒。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突然想起自己在保險柜里還存了一瓶瑪歌,連忙打開保險柜,將紅酒取了出來。
怕驚動在客房的溫煦, 她打開了露台門, 躡手躡腳地帶著紅酒、開瓶器和紅酒杯上了露台, 任憑迎面而來的涼風將她的睡袍裙擺吹得翩飛。
「嘭」一聲打開軟塞, 她看也不看都就將紅酒杯一口氣斟滿, 仰脖一飲而盡。
數不清第幾杯酒下肚時, 她的眼神變得迷離,感覺身體忽然輕盈得像一片飄浮的羽毛。
她搖了搖酒杯里殘餘的紅酒,正打算繼續喝下去時,卻被一隻手橫空奪過:「不要命了,大半夜在這裡喝酒?你是想凍死還是想醉死啊?」
她雙頰醺紅, 搖搖晃晃側轉過身,見溫煦面有慍色:「你還想開刀進醫院是吧?」
「你管我!」
她跳下藤椅,正打算搶酒杯,卻雙腿一軟,被他扶住。
溫煦將她放回了藤椅上,怒喝:「言月白,你不要過分了!」
「我過分?過分的是你才對!」被酒精一催化,她的滿腔怒火熊熊燃燒,「要不是你把我系統弄崩潰了,我也不會被我哥撤職!你以為我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光憑藉所謂的天賦就夠了嗎?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嗎?」
自詡刀槍不入的她,卻委屈地掉淚:「因為我是一個女人,為了改變你們的成見,我不得不付出加倍的努力!小時候,我的理科明明要比我哥強,但我爸卻認為,一個女生就不該讀理科,一定要送我去讀藝術史。如果不是我師傅,我可能也沒勇氣和我爸抗爭到底。」
「在大學裡,有多少次,我的組員直接忽略了我的意見,因為他們潛意識就覺得,我這個女生的思維能力不如他們。畢業以後,我到了埃癸斯基地,基地男女比率是9:1,高層裡面,沒有一個女高管。進基地的第一天,我對我的同期說,三年之內,我要坐到基地負責人的位置,但我的同期都笑我。有人對我說,Luna,還是去享受你的生活吧,找個男朋友,早點結婚生子,遠比你在基地里加班熬夜要快樂得多。」
「為了打他們的臉,我付出了比他們更多的努力。他們做五分,我就必須做足十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本可以完成這個目標的!」言月白雙眼通紅,用手指指著溫煦的鼻尖,聲嘶力竭,「現在被你毀了,都只能怪你!」
溫煦無措地看著聲淚俱下的言月白,愣了愣,將酒杯放在圓桌上,將臂彎里掛著的毛毯攤開,向前一步,嚴嚴實實裹住了穿著單薄的言月白。
她在他懷裡劇烈掙扎,他卻緊摟住她,輕聲細語道歉:「對不起,小月,是我的錯。」
言月白僵滯住,任他輕拍她的背:「我只是想告訴你,那天你開飛機的樣子,很帥;在基地里和我比賽的樣子,也很帥;現在朝我發火的樣子,超級帥,比我認識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帥。」
「你做手術的時候,把這個手鍊落在醫院了,」溫煦鬆開了手,從他的褲兜里掏出一條Monica Vinader的手鍊,「我看見了你在手鍊內側刻的字了,Be a lady and be independent。」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女大法官金斯伯格說的話,『成為淑女,保持獨立』。」溫煦拉起她的右手,將手鍊幫她戴上,收緊滑扣,「我想,她應該會很欣慰,有你這樣的追隨者,去完成她還沒來得及完成的事。因為你真的很棒,小月。」
言月白怔愣地抬起頭,看著溫煦對她粲然一笑:「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不是因為憐憫你是女孩,是因為……是因為我被你吸引,早在你開飛機送我來瑞士的那一天,我就被你的氣場吸引。小月……我……」
溫煦還沒想好剩下的話該怎麼說,唇間忽地被什麼輕啄了一下。
他下意識舔了舔嘴唇,苦澀馥郁的紅酒氣味在他的唇齒間融化開來,讓他有些迷醉和眩暈。
他望著言月白唇邊的紅酒殘漬,反應過來——她是真的親了他一下!
他的臉,剎那間,比喝了酒的言月白還紅,垂頭扭捏道:「你……你怎麼……能這樣!」
「想看看你說真話,還是在說假話啊。」她擦去唇邊的酒漬,笑容明艷,「剛剛你的心,跳得可真響。溫煦,你不會還是處吧,這麼純情,親你一下就臉紅?喂,你!」
天旋地轉,溫煦將她輕鬆地打橫抱起,輕咬了她的鼻尖一口,不甘示弱道:「我才一點都不純情,等會兒你就會知道了。」
言月白還想再說話,卻被他的吻堵住了嘴。他環抱著她,邊吻著她,邊用肩撞開露台門。
她聽見清脆的一聲響,便知是她的睡袍裙擺掃到了擱在桌上的紅酒杯,酒杯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