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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頁

2023-09-20 08:03:15 作者: 兔子撩月
    因為他明白,夢裡所看見的事,遲早會變成真的。

    當他把溫晞的手交給聶子騫的一刻,他就應該想到,他們這麼恩愛,她遲早會懷上聶子騫的孩子的。

    他當年曾想像過很多次,倘若溫晞懷上了他的孩子,該叫什麼名字好?是像他一樣,從《詩經》里的句子挑好,還是要讓算命的先生先算算孩子的生辰八字?還是,乾脆讓溫晞自己想自己選,他就不干涉了?

    他想了這麼多,卻唯獨沒想過,她最後會成為他生命中的過客,為另一個男人誕下他們的愛情結晶。

    從那晚以後,他寧願狂喝咖啡硬撐著工作,也不願去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動樂科技的原型就是抖音【狗頭】

    ***

    今日加更一章短小的!

    第60章 庸俗的人【二更】

    「我哥不懂你, 但是我理解你,師傅。」言月白勸慰他,「如果一段愛, 能說放下就放下, 那根本就不能叫愛。所以,這段時間,你就盡情工作,放縱自己吧。但是, 該休息的時候也要休息一下。茶里加了我從瑞士帶回來的褪黑素,喝下去,睡著了以後, 就不會那麼容易做夢。」

    她將那杯茶塞到談行止手中:「師傅,休息一會兒吧。」

    談行止怔了下,接過了茶,喝了一大口,交還給言月白:「謝謝你,小月。你也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這裡暫時沒有什麼你能幫我做的了。」

    「我扶你去睡眠艙?」她試探地問他。

    他們這些夜貓子熬夜是家常便飯, 言風清特意在每個辦公室都備了一個睡眠艙。一走進這個睡眠艙, 就完全聽不見外面的雜音, 能倒頭一覺睡到天亮。

    「茶里加的褪黑素, 是你自己吃的牌子麼?」談行止猝不及防地問她, 「你和你哥,也沒有說實話吧?你和溫煦,究竟在瑞士發生了什麼?」

    這次輪到言月白怔住了:「師傅,你……」

    「你說我和你哥是情感白痴,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吧?在倫敦第一次接觸編程開始, 這麼多年來,你滿腦子只有這一件事,也沒心思談戀愛。現在說起話來,倒像一個情感專家?」談行止轉動手中的紙杯把玩,「還有,以前你喝的都是速溶咖啡,現在居然還有心思泡紅棗茶了?你每天晚上一閉眼,會夢見的人,又是誰?」

    有些人明明瞎了,卻比能看見的人更明察秋毫。

    言月白有些後悔來給談行止送溫暖了。雖知道他已經瞎了,她還是別開頭,迴避他放空的眼神:「你怎麼也越來越喜歡管東管西了,師傅?」

    「只是擔心你而已。我是男人,遇到情感上的問題,恢復得快。但是女孩子碰到這些問題,有時候容易走死胡同。你要是想找人聊聊,現在可以和我說,我不會告訴你哥的。」

    言月白不滿地撇嘴:「你這是變相的性別歧視。誰說我就一定恢復得比你慢了,師傅?」

    「溫煦他欺負你了?」談行止套出了她的話,平和的語調有些急促起來了,「他對你做了什麼?他……」

    「他沒有欺負我。是我生病了的時候,他照顧了我。」

    在瑞士,溫煦不慎把言月白的系統弄崩潰後,言月白被埃癸斯基地的負責人發郵件批評警告,還將郵件抄送給了在基地的所有同事。

    溫煦知道後,惴惴不安。但言月白卻沒有對他發難,雖然依舊把他拷在她的辦公室里,但還是把他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一天凌晨,言月白在加班時,腹部突然一陣痙攣,疼得她在座位里蜷縮成一團,站不直腰。

    「你怎麼了?你沒事吧?」被拷在一旁的溫煦發現了她面色慘白,趕忙問她,「你要不要去醫院啊?」

    她痛得說不出話來,溫煦見不對,著急地搖晃著手銬,向她喊:「鑰匙呢?快把鑰匙扔給我,我送你去醫院!」

    言月白額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盯著溫煦,卻怕他耍詐逃跑,遲遲沒有拿出鑰匙。

    「哎呀,姑奶奶,我不會跑的!」溫煦急了眼,「我護照都被你粉碎掉了,手機都被你沒收了,我跑了有什麼用?快點啊,快把鑰匙給我!」

    實在忍受不了襲來的劇痛了,言月白咬著牙,從身上摸出手銬的鑰匙,把鑰匙丟給溫煦。

    溫煦三下五除二,解了手銬,背起言月白,就跑出基地外去攔車,送她去醫院。

    一到醫院檢查,才發現她得了急性胃穿孔,要立即手術。

    言月白外表看上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酷girl,但從小到大,就怕三件事——打針、開刀、吃藥。

    一聽要開刀,她嚇得淚水漣漣:「我不要開刀,我不要手術!」

    溫煦最怕女孩子哭了,輕拍著她哄:「沒事的沒事的,麻醉的,一點也不會痛的。很快就過去了。」

    言月白拽著溫煦的胳膊不撒手:「麻醉針這麼粗,扎進去也很疼的!」

    「就忍一下嘛,沒事的。」溫煦也是被她磨得沒辦法了,向醫生用英語問,「我能陪她一起進手術室嗎?」

    醫生思索了一下,同意了。

    溫煦得到許可,擦著言月白臉上的眼淚道:「好啦好啦,沒事了,我陪你一起進手術室。等會你疼了,你就抓我,疼痛就會轉移到我這裡了。我們去手術室吧?」

    言月白天人交戰了一番,總算點頭了。

    結果,在手術室里,沒聽到言月白的聲音,倒聽見溫煦的尖叫聲有力地穿透過房門,比下一層樓的產婦嚎得還悽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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