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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03:15 作者: 兔子撩月
    談行止為她可愛的模樣笑:「我三叔怎麼惹你了?」

    她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樣子:「他當時和你二叔合起伙來,派人攆著我們四處跑,就這麼放他一馬,我才咽不下這口氣。」

    談止行輕微訝異後樂不可支。

    原來在他身邊蟄伏的不是一隻百依百順的小貓咪,而是一隻藏起了爪牙的小老虎。

    後來,因為種種原因,他還是對三叔留了些情面。但因著溫晞的緣故,看那些茶葉也格外不順眼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談狗:我什麼都懂的!

    我:談狗,you know no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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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謝謝小天使們留言支持~因為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回了,全發紅包啦。

    以後嬰兒車被城管拖走的話,我會儘量搶救的~莫急

    第4章 讀心術

    寧晚光平日從不和談行止客氣,這次卻還是推託了一下:「這茶真的金貴。我也不過幫了你一個小忙,不至於客氣到這份上哈。」

    「拿著吧,我反正也不怎麼愛喝茶,」談行止的目光始終落在玫瑰園裡的溫晞身上,輕聲道,「她也不愛喝茶的。」

    是她為了讓他戒了咖啡,才特意每天早上為他沏的,但她從來都沒喝過一次。

    寧晚光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向背對他們的溫晞,小心翼翼問談行止:「不打算再裝下去了?我還以為你很熱衷於這個遊戲。」

    「誰會熱衷於裝瞎子?」談行止平靜的聲音里難得上揚了一下,「要不是那個憨批犯賤,我犯得著幹這種無聊的事?」

    談行止真的很給自家二叔排面,獨獨用這兩個字配他二叔。平常若是其他下屬或者競爭對手犯蠢,他都不過腹誹他們一句「笨蛋」了事。

    寧晚光哈哈一笑,寶貝般地抱起茶葉罐:「也是,你肯定覺得無聊了。在你眼裡,估計什麼事都很無聊。行止,我真好奇,你這一生,除了郁星辰,你真的還愛過其他的什麼人或其他的東西嗎?」

    寧晚光這麼問是有道理的。

    在他們一眾好友的眼裡,談行止從小到大就是與眾不同的。

    談行止天生長相占優,自帶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他的皮膚白淨,但不是病態的白,而是微微透亮的健康膚色。五官除了眼睛,都斂著一股勁含蓄地長,顯得清爽秀氣。

    但他的眼睛隨了那位有一點德國血統的母親,顯得尤為深邃,眼尾又上挑,為他平添了幾分犀利而疏離的氣息。

    談行止大學之前都不近視,但在大學沒日沒夜地泡在圖書館後,他的度數一度飆升,便只得配了一副板正嚴肅的細邊黑框眼鏡。

    後來回國正式接手談氏以後,他聽從形象顧問的建議,把眼鏡換成了金絲邊的,將那股可怕的迫人氣勢勉強硬扳成了一股禁慾的性冷淡氣息,才讓和他頻繁見面的客戶和合作夥伴感到好受些。

    於是有些人便被他這副皮相所迷惑,認為談行止不過是一個斯斯文文的小白臉,必然會在風譎雲詭、爾虞我詐的商界裡被那群豺狼虎豹分食得一乾二淨。

    然後,這些看輕他的人,便無一例外,一個接一個,被他這個小白臉收拾得一乾二淨。

    但寧晚光從未見過談行止因為贏了這些人而笑。

    正常人都會因為扳倒了競爭對手而得到自我滿足的感覺,但談行止卻沒有過。

    他從不愛給人挖坑,更不愛玩弄心計,佛系得如同一位心態平和、隨時能跳起廣場舞的退休老幹部。

    按他的話來說:「想這種陰謀詭計太麻煩了,我很懶的。他們不來煩我,我也省點力氣,不費勁整這些有的沒的了。」

    但這些競爭對手們卻不像談行止一樣懶,反倒一個比一個勤奮,隔三差五輪替著給談氏下絆子,終於讓佛系的談行止不厭其煩,決定讓這些前來找死的傢伙統統滾蛋。

    事實證明,不想和不擅長是兩碼事。

    談行止的口頭禪是「問題不大」。因為他做事有種理科生特有的縝密風格,一般給競爭對手挖坑時,都會周全地給對方挖一個連環坑,確保他們即使能從第一個坑裡僥倖脫逃,也絕對能摔進下一個坑裡。

    只要他出手,便是一擊命中、乾脆爽利,從不讓對方還有起死回生的餘地,值得被收入商學院的教科書,成為經久不衰的商業案例。

    在他眼裡,的確什麼問題都不成問題。

    久而久之,商界對他的威名聞風喪膽,再也不敢輕易上趕著給他送人頭。

    如果是別人能在年紀輕輕時就有此種殊榮,自然要洋洋得意好一陣子。

    但談行止畢竟不是一般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展露什麼快樂的神情,好像這不過是和捏死了幾隻煩人的蒼蠅一樣,根本不值一提。

    從幼時算起,寧晚光真的很少能在他臉上看見真心的笑意。

    他總是冷冷地看著所有的人和所有東西,仿佛他只是路過人間的一個過客,只要冷眼旁觀就可以了;仿佛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是能引起他的興趣和熱忱的,也並不值得他付諸他高貴的微笑。

    本來,只有兩個人和一件事是例外的。

    那一件事,是談行止內心深處的一道疤,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再提起。

    而那兩個人,一個是談行止的姐姐談雁芙,另一個便是郁星辰。一個尚在人間,一個卻在花季永遠地閉上了眼,長眠於談氏墓園,用骨血滋養著一方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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