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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運會啊，你給我喝的。」

    「就一隻瓶子也要留著？」他扣在她腰上的手一收緊，「這麼喜歡我麼？」

    「……」

    墨柔憋紅了臉，扭頭咬著唇不說話。他把她臉掰過來，掐著她下巴，和她對視，笑：「我也……」他頓了頓，「喜歡你。非常的。」

    墨柔沒吭聲，他繼續說：「早知道你這麼喜歡我，我那時候就不矜持了。」

    「？」

    她琢磨了一番他的話，笑著問：「你暗戀我啊？」

    「嗯。」他盯著她的眼睛，唇勾了勾。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抬頭，道：「你再這樣……我要親你了。」

    他湊近了，做出一副任爾蹂.躪的模樣：「摸我也行。說吧，你想摸哪兒？嗯？」

    「……」

    她漲紅了臉，咬牙瞪了他一會兒，最後趁他不注意，手勾了他的脖子，親上去。他微微失神，怔愣著，正要反攻，她又一把推開他，跑開了，光著腳丫子跑到遠些的地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道：「變態。我要睡客房。剛才你……」

    「？」

    「硬、了。」她扭頭說了句。

    夏侯旬慢條斯理地鬆了顆紐扣，音色低沉：「現在也硬著。」

    「……」

    她沒話說，剛轉身要開門出去就被他扣了腰。

    「……我睡客房。」她說。

    「客房的床沒鋪。」他說。

    「那你打地鋪，我睡你臥室。」她咬牙說。

    「就不能一起睡？」

    「不行。」

    他鬆開她，退後兩步，道：「我睡沙發。」

    「……」

    到了一點，墨柔還沒有睡著。但她不敢翻身，怕某個變態看出來她沒睡。雖然她也不清楚被他知道沒睡又有什麼好怕的。

    過了會兒，她聽見有什麼動靜，隨後，床塌了塌。

    哦。變態還是爬床了。

    她緊繃著，不敢動。

    夏侯旬輕手輕腳地，摟了她的腰，抱過來，下巴擱在她頭頂，她覺得癢，就睜開了眼睛。他沒感到詫異，笑了笑：「果然還沒睡著。」

    「……是被你吵醒的。」她狡辯。

    「行吧，我吵醒的。」

    她沒亂動，閉眼睛冥思了會兒，又睜開眼睛，問：「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

    「這個，真不知道。」

    「你沒有心。」她說。

    他捉了她的手，親了親，道：「因為在你那兒。」

    「……」

    夜已深，墨柔慢慢睡著了。

    夏侯旬垂眸看著她的睡臉，這張臉和他高考完那年，去她家門口裝可憐，在月夜下見到的那張臉重疊在一塊兒，他想起來那天，她給他送飯時的模樣，睫毛微卷，稚嫩的臉還帶著嬰兒肥，月光下嬌俏可愛。

    她像月光一樣，純白無暇。

    那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孩兒會存留在他的記憶深處，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不管多少年，也不會磨滅。

    所幸，她還是來了，跨越了經年累月的不知疲倦，來他的身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