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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00:09 作者: 長生千葉
    因為這句話,羅參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就叫做羅參。

    万俟林木有些恍然,說:「原來如此。」

    羅參繼續說:「所以我才說,這個無啟族的墓葬是假的,絕不可能有人用羅參這個名字下葬無啟族的族長。」

    況且……羅參還活著。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個墓葬里的人,應該是個「盜版」。

    羅參說:「無論如何,咱們先找到到其他人,匯合之後再說。」

    羅參說的很有道理,大家也是這麼想的,好多人都走散了,現在只剩下他們幾個,大家也很擔心其他人的安危。

    尤其尤水那伙人說不定也掉下來了。

    万俟林木將目光盯在丁驚香身上,搓了搓掌心,「嘿嘿」一笑,說:「交出解藥,否則……我們就把你先奸後殺!」

    羅參:「……」頭疼,又來了。

    丁驚香臉色沒變,淡淡的看了一眼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又「嘿」了一聲,說:「怎麼,你不相信?那行啊,先殺後奸我們也可以,你不用擔……」心。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羅參一把捏住了後脖頸拽了過去。

    万俟林木說:「你別打擾我審訊啊,配合一下,你懂不懂審訊的技巧啊!」

    羅參黑著臉說:「我只知道,木木你最近越來越皮了,嗯?」

    羅參的尾音帶著一股鼻音,蘇氣炸天,說完,還直接壓下來一個吻,強硬的吻住了万俟林木的嘴唇。

    丁驚香很淡定的說:「沒有解藥。」

    何酴醿說:「師父,您就別倔了,快把解藥給我們吧。」

    丁驚香還是很冷淡,說:「我說的是實話,香人的香變化莫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搭配方法,抑制你們靈力的香粉是何瞭然做的,我也解不開,尤水提前給了我一枚解藥,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解藥,你們也是香人,心裡很清楚吧,如果想要破解香粉,需要大量的時間去實驗。」

    他這麼一說,何酴醿就沉默了,顯然丁驚香說的是真的。

    何酴醿轉頭對眾人說:「現在怎麼辦?」

    万俟林木終於被羅參放開,嘴唇刺辣辣的,呼呼的喘著氣,說:「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都到了墓葬,咱們先進去找王銀耳,說不定還能碰到其他人。」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眾人看了一眼「原路退去,饒爾不死」的石碑,果斷的繞過石碑,走進了墓葬之中。

    墓葬里飄著一股濕乎乎的氣息,牆壁有些發霉,好像能刷下來一層水汽,眾人拿出手手電,往裡面走了一會兒。

    万俟林木說:「啊,有壁畫了。」

    他說著,用手電照在牆壁上,去看那些壁畫。

    都是歌功頌德的壁畫,看起來特別的虛偽,壁畫上始終雕刻著一個衣著不凡的男人,應該就是墓葬的主人「羅參」了,為了突出這個人物,人物比其他人都大了好幾圈,像個加大版的巨無霸漢堡,旁邊還刻畫了很多人,全都五體投地的行禮叩頭,搞得很像邪教組織。

    其中一幅畫畫的就是「羅參」破土而出的畫面,他從土裡爬出來,接受子弟們的叩拜。

    往前走還有很多壁畫,「羅參」斬妖除魔,解救蒼生的壁畫。

    其中一幅壁畫特別眼熟。

    万俟林木舉著手電,喃喃的說:「翼望山……」

    羅參聽到聲音,立刻走過來,往牆上一看,果然,是翼望山。

    壁畫上,「羅參」帶領著很多天兵天將在圍攻翼望山,和妖邪大戰三百回合,最後砍下了妖邪的頭顱,子弟歡呼成一片。

    羅參眼看著那些壁畫,一瞬間呼吸變得粗重起來,眼睛裡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嘭!!」一拳,突然打在那壁畫上。

    翼望山的事情,或許是羅參一輩子的倒刺,無啟族的人,這一輩子太長了,那根刺總是時時刻刻的扎在他心底里。

    而這個墓主人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卻繪聲繪色的描繪了無啟族族長斬妖除魔的畫面,無異於將羅參心底里的傷疤反覆的挖開。

    羅參怒不可遏,就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砰砰砰!」又是三拳,羅參的拳頭狠狠打在壁畫上。

    咔嚓——

    咔嚓!

    血跡崩流,壁畫也跟著開裂,碎石塊飛濺的到處都是。

    万俟林木還在看壁畫,嚇了一跳,連忙抱住發瘋的羅參,大喊著:「羅參!羅參?!冷靜點!」

    羅參的嗓子裡發出「嗬——嗬——」的聲音,眼睛裡血紅一片,雙手攥拳,拳頭上都是血水,整個人激動的粗喘著。

    万俟林木不敢放手,奮力摟住羅參,說:「你怎麼了?」

    羅參怒目凝視著那碎裂的壁畫,嗓音無比沙啞,說:「他知道什麼……他知道什麼?!」

    万俟林木死死抱住羅參,輕聲說:「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已經不在意了。」

    羅參被他摟著,感受著万俟林木的體溫,身體裡躁動的情緒這才慢慢穩定了下來,万俟林木雖然說他已經不在意了,但是羅參還是非常在意,如果不是自己忘卻了一切,万俟林木完全可以不受那麼多苦。

    羅參慢慢抬起手來,摟住万俟林木的腰身,死死將他摟在懷裡,輕聲說:「木木……」

    「額……那個。」何酴醿小聲說:「雖然我不想打斷你們纏綿,憶苦思甜,不過……那個你們聽到了沒有,怎麼有水流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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