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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00:09 作者: 長生千葉
    朱大利喃喃的說:「你……你長得真好看。」

    雪先生抬起頭來,看著凝望著自己的朱大利,身為一個男人,聽到別人誇讚自己長得好看,雪先生根本沒有多餘的表情,仍舊淡淡的。

    朱大利自言自語的補充說:「像極了一個故人……」

    朱大利是個熱情的人,答應他們去借船之後,立刻把肉鋪給關了,停業半天,替他們跑腿,去村子裡的幾戶漁家借船去了。

    眾人在朱大利的肉鋪等著,等了大約兩個小時,朱大利就急匆匆的跑了回來,滿頭都是熱汗,身上的大背心已經濕透了,不停的扇著風,笑著說:「借……借到了!不過整個村子也就三條船,就這麼多了,我都給你們借來了!」

    雪先生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絲笑意,說:「謝謝。」

    嘭!

    朱大利感覺自己的臉肯定紅了,燒燙的厲害,比剛才跑了幾百米還要燙,磕巴的說:「沒……沒沒沒事。」

    船隻已經全都擺在水邊,朱大利把他們送到水邊,還要回去開鋪子,他的鋪子新開張,還在促銷,停業了半天客人們已經很不滿了,朱大利著急回去,就說:「那我先走了。」

    他說著,有些遲疑,又說:「真的,還是別去水洞了。」

    鐵頭不以為然的說:「行了,我們心裡有數,你回去吧。」

    朱大利見他們不為所動,也就擺擺手,一步三回頭的往他的豬肉鋪去了。

    有了船隻,眾人在河邊整理行李,將行李全都搬上船隻去。

    万俟林木是個甩手掌柜,有羅參在身邊從來不幹活兒,當然了,羅參也不讓他幹活。

    万俟林木就坐在河邊的石頭上,等著他們整理行李,羅參動作非常麻利,檢查行李,裹上隔水布,然後打包分類。

    鐵頭和那些小弟一邊整理行李,一邊頻頻往這邊看過來,小聲的說:「老大,你說那個小白臉,是什麼來頭?」

    「還能是什麼來頭?肯定是被羅三爺包養的。」

    「一個包養的,譜子不是太大了一點兒麼?什麼活兒都不敢,感覺更像是老闆啊。」

    「開什麼玩笑,誰能當羅三爺的老闆?」

    「說的也是啊……」

    眾人竊竊私語,尤水在旁邊觀察很久了,見到万俟林木沒有在羅參旁邊,就竄過去,一臉羞澀的對羅參說:「羅……羅三爺,我是你的粉絲,你能給我簽個名麼?就……就簽在我胸口上。」

    羅參整理好了一個背包,想要整理下一個,不過被尤水擋住了,他轉過身來,低頭注視著尤水。

    尤水身材嬌小,也就一米六多一點,比万俟林木矮了不少,站在羅參身邊,就更是顯得小巧玲瓏。

    尤水見他看著自己,儘量展現自己最好看的側眼,眼神脈脈含情,還有點害羞。

    哪知道就聽羅參冷淡的說:「讓一下,你礙事了。」

    尤水:「……」

    万俟林木玩著手機小遊戲,一抬頭,就看到尤水貼在羅參身邊,立刻走過去,笑眯眯地說:「尤水,你乾爹在那邊呢,你背著乾爹,找別人簽名,還簽在胸口上,你乾爹知道麼?」

    尤水被羅參拒絕,臉上已經很難看了,又被万俟林木奚落「要挾」,臉色更是難看,一溜煙,趕緊埋頭跑了。

    尤水前腳剛走,万俟林木就踹了羅參一腳,羅參低頭一看,自己的褲子上一個灰撲撲的腳印。

    万俟林木「哼」了一聲,說:「沾花惹草。」

    羅參笑了起來,輕輕嗅了兩下,說:「嗯,好大的醋味兒。」

    万俟林木:「……」

    雪先生說:「可以了,上船吧。」

    鐵頭和他的小弟們肯定要坐一條船,畢竟要包團兒,還有一條船專門放行李,其他人上了一條船。

    雪先生走在前面,他剛踏上一條腿,一陣風吹過來,水面快速波動了一起來,船隻搖盪的厲害,身體一歪,猛地就向水裡栽過去。

    「當心。」

    東涸就在旁邊,身手一把扶住雪先生的手臂。

    雪先生的手臂很細,東涸的大掌握著他的手臂彎,一把就能攥過來,万俟林木一臉看熱鬧的模樣,笑嘻嘻的說:「啊,第二次英雄救美了。」

    丁驚香跟在東涸後面,看到東涸和雪先生站的那麼近,因為雪先生身形不穩,身體歪著,就好像倒進了東涸的懷抱一樣,但其實兩個人還有些距離,只是丁驚香這裡的角度看不清楚而已。

    丁驚香腦袋裡「嗡!」的一下,動作比思維快,立刻一步衝上去,「啪!」直接拍開了東涸扶著雪先生胳膊的手。

    清脆的響聲,周圍的人全都轉頭看向丁驚香。

    丁驚香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也怔愣住了,盯著東涸和雪先生,臉色充滿了尷尬,因為剛才的瞬間接觸,他讀到樂雪先生心中的疑問,似乎覺得丁驚香的舉動莫名其妙。

    的確,非常莫名其妙……

    丁驚香語塞的說:「我……那個……我其實……」

    丁驚香現在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整個人臉上都要冒煙兒,咬著嘴唇,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東涸眯著眼睛看著丁驚香,唇角突然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微笑,說:「上船吧。」

    眾人上了船,雪先生雖然不明白什麼緣故,但還是和東涸保持了一定距離,準備坐在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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