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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8:00:09 作者: 長生千葉
    「還沒好?」羅參說:「那也不要揉眼睛,我再幫你吹吹。」

    万俟林木說:「那你吹吧。」

    羅參又說:「好點沒有。」

    万俟林木一臉無辜:「還是沒有。」

    吳虔著急的說:「老闆的眼睛看起來傷的很厲害,要不然咱們還是下山去醫院吧。」

    他說到這裡,就被池長勛拽走了,拽到一邊說:「吳先生,渴不渴,喝口水吧。」

    「可……」吳虔的話還沒說完,池長勛已經微笑:「原來真的渴,那多喝一點。」

    吳虔:「……」自己要說的是「可是」。

    眾人一看万俟林木那模樣,陰險又狡詐,顯然是藉機會占羅參的便宜呢。

    這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個吹眼睛,一個裝可憐,吹了大約有十分鐘。

    蘇莫遮暗暗感嘆,祖師爺厲害啊,肺活量不錯……

    等万俟林木終於說好了,眾人終於也鬆了口氣。

    羅參把建築圖拿出來:「越過冰橋,前面就是主墓室。」

    大鬍子一驚一乍的說:「哎呀我的媽,還真是墓葬嗎?!主墓室?我看咱們還是別過去了,聽我的,立刻返回,千萬別驚動了山神!」

    大鬍子說著,就要收拾東西。

    白先生淡淡的說:「誰要走我都不會攔著,但是我必須進去。」

    大鬍子回頭看向白先生:「前面可是墓葬啊,老可怕了,我看這裡光禿禿的,也沒有陪葬,就是一些破冰雕,你們進去也撈不到什麼好東西。」

    「好東西?」白先生冷笑一聲:「無啟族一向窮酸慣了,哪有什麼好東西可以陪葬?」

    窮酸……

    慣了?

    万俟林木側目去打量羅參,一身名牌,恨不得羅參的一條內褲價格能買自己一身行頭,不,十身!

    每天不重樣的腕錶,開豪車還是限量版。

    這也叫窮酸?

    如果這也是窮酸,那万俟林木這輩子的目標,就是做個窮酸慣了的人……

    白先生繼續說:「我不是來找好東西的。」

    大鬍子奇怪:「那是……?」

    白先生的目光閃爍著陰測測的光芒,唇角一挑,涼涼的說了兩個字:「鞭屍。」

    鞭屍?

    這倒是出乎万俟林木的意料,白先生是來鞭屍前男友的?

    白先生也不廢話:「走。」

    他走在最前面,其餘人也跟上去,反正都走到這裡了,就差最後一節骨眼。

    大鬍子在最後面,大喊著:「誒!你們還繼續走啊,我跟你們說,真的不要繼續往前走了,我……哎,等等我啊!」

    越過冰橋,通過一座巨大的冰做拱門,前面直接通向了一座方方正正的墓室。

    墓室。

    如果之前還可以說這是一座冰做的宮殿,那麼現在可以肯定,這裡是一個墓葬。

    因為墓室的正中間,放著一口巨大的棺材。

    空空曠曠的墓室,沒有陪葬,沒有祭品,什麼也沒有。

    顯得有些寂寥。

    如此寂寞的墓室中,一口毫不起眼的木料棺材,沒有花紋,靜靜的擺在寂寞之中。

    也成為了寂寞的一部分……

    棺材閉合著,散發出一股死氣。

    白先生走到門口,突然不再往前走,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盯著墓室中的棺材,眼神放空,不知道是在回憶什麼,思念什麼,害怕什麼,痛恨什麼……

    万俟林木好奇的走過去,圍著棺材饒了兩圈。

    不是說無啟族人是不死的麼?

    尤其是第一任無啟,無論有沒有無啟部落的土壤,他都可以得到永生。

    那為什麼要準備棺材?

    難道……

    万俟林木心想,難道他有特殊的癖好,喜歡睡在棺材裡?

    「嗯?」万俟林木突然發出了一個疑問的聲音,說:「這棺材怎麼……」

    不等他說完,羅參已經點頭:「空的。」

    白先生聽到這句話,突然「醒」過神來,不知道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還是狠狠的提起一口氣。喃喃的自言自語:「空的……」

    空的。

    無啟還活著。

    果然,無論是一年,十年,百年,還是千年。

    無論是時間的更替,還是日月的穿梭,無啟族人是永生不朽的。

    棺材是空的,蓋子有一條小縫,並沒有封釘,也沒有封泥。

    万俟林木剛才很疑惑,是因為棺材蓋子被磨得很光滑,那種常年用手摩挲的光滑,如果這棺材是一件古玩,可以說已經「包漿」了。

    說明總是有人開啟這座棺材。

    万俟林木又說:「棺材上還有文字,銘文麼?」

    看不懂。

    不是篆書,也不是繁體字,万俟林木根本看不懂。

    羅參走過來:「是無啟族的文字。」

    他頓了頓:「與其說是銘文,不如說是自傳。」

    万俟林木點點頭:「原來是日記。」

    棺材蓋子上密密麻麻的刻著很多文字,在場這些人中,或許只有羅參一個人能看懂。

    羅參說:「無啟族的文字已經失傳很久了,只有少數無啟人能看懂,因為歷代族長的典籍全都是用這種文字記錄的,所以我也能看懂。」

    万俟林木說:「快看看,講的是什麼。」

    白先生看向羅參,他似乎也看不懂,眼神中有些催促,似乎是想讓羅參趕緊說,但是又端著架子,放不下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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