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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7:50:31 作者: 七寶酥
高強度的管理工作必然帶來私生活上的疏忽,近一年內,岑矜與她小男友說的最多的話就是:
「今天估計又要回去很晚啦。」「我好忙――」「姐姐好累……」
「嗚嗚嗚嗚――」
「為什麼沒人告訴過我當老闆也要幹這麼多活――」
好在小男友自身學業同樣繁重,又體貼入微,極少提出異詞,聽她倒苦水也甘之若飴。
步入大三後,為抓緊畢業,李霧的時間也變得更為緊迫。每天教學樓,圖書館,實驗室三點一線,從清晨忙到深夜,僅剩不多的休閒娛樂就是平時跟岑矜的通話、視頻,以及周末回家。
當愛情不再是人生的全部主題,兩人就變成天平兩端重量相近的砝碼,實現了真正的穩固與平衡。
一日,岑矜眼尖,在拍攝群里看到F大字眼,好奇問是什麼產品要去F大拍攝。
客戶經理小陳回:電競椅。
岑矜眨了下眼:決定去F大了?
小陳說:對,F大有棟新舍樓環境很不錯,我們借了間學生寢室當場地,已經跟校方那邊聯絡好了。
岑矜問:什麼時候出發。
小陳答:就明天。
岑矜笑:記得捎上我,正好以公謀私會會家屬。
小陳說:Ok。
員工都知道岑矜有位才貌俱佳的大學生男友,紛紛在群里戲言。
岑矜不以為意,打哈哈一笑而過。她也沒有提前告知李霧,想給他一個驚喜。
翌日,岑矜仔細描畫妝容,穿得頗為鮮亮,品藍色大衣,凹凸有致,明艷鮮活,與平常的冷淡色風格大相逕庭。
一早上的拍攝還算順利,臨近中午,大家出門找飯吃,岑矜才發了個定位給李霧。
少年很是詫然:你來學校了?
岑矜回:嗯,剛好有拍攝。
李霧說:怎麼不早點講。
岑矜問:講了多沒意思,你這會在哪?
李霧:圖書館。
岑矜想當面揪揪他鼻頭:怎麼這麼用功呢~
李霧著急:你在哪,我去找你。
岑矜:不,我去找你。
李霧:好吧。
嘴上答應得信誓旦旦,但兩人還是半路相逢。
男生拎著黑色背包,自不遠處走來,長身鶴立。
他原本目光散漫,但瞄見岑矜的下一秒就透亮如雪,忙不迭小跑到她跟前。
見他只穿著同樣全黑的衛衣,岑矜不由操心:「冷不冷啊,也不怕著涼。」
李霧單手將她撈來懷間,胳膊卡住她頸後,似是死活都不准她逃脫:「不冷了。」
「放手,粉都要蹭掉了。」
岑矜推了下,除了看起來像打情罵俏之外毫無用途,少年依舊定如磐石,聲音還透著股委屈勁:「幾天沒見了,抱會怎麼了。」
岑矜無奈:「過會要下課了,路上全人,影響不好。」
李霧抬高手腕掃了眼:「那就過會再放。」
岑矜作罷,也環住他,回應著他最為擅長的肢體示愛。
三分鐘後,下課音樂響徹校園。
李霧乖乖放開自己女友,背好包,轉而牽住她手,牢握指間。
兩人並排走在梧桐樹下,冬日乾冷,也覺靜好溫柔。
岑矜漫不經心望著往來的學生:「下午有課嗎?」
「有,」李霧回:「你呢。」
岑矜作虛弱狀:「自然也要回公司。」
少年淡著臉,嘆了口氣。
岑矜瞥他:「怎麼了。」
李霧垂眸:「我們這樣見縫插針地見面,好像偷情。」
岑矜聞言一笑:「那我們各自的正房是誰?」
李霧說:「你的工作,我的學習。」
岑矜點了點頭,深表贊同。
岑矜又去盯他挺拔的側臉,勾了下手。
待少年傾頭湊近,她與他咬耳朵,以氣息輕言:「要不要趁機做點更像偷情的事?」
李霧耳廓全紅,眼底的情緒卻是不謀而合。
近乎異地戀的模式讓他們對彼此朝思暮想,每一次見面都抱著極強的渴求。
進門後,岑矜剛要插房卡,已被少年由後往前壓上牆面。
他唇手並用,熟門熟路。
「先開……空調啊……」卡片將指腹嵌得發白,岑矜看不見他,卻感覺自己全然被掌控,只能嚶嚀著發出不連貫的聲音,提醒:「窗簾……」
唰啦一聲,光天化日變夜深人靜。
房內動靜OO@@,兩人喘息清晰可聞。
岑矜嫌棄:「你手好冷……」
本著姐姐體驗最重要的準則,李霧當即挪位,換了個前奏形式。
岑矜哪能料到是這種形式,一下子刺拉拉又癢滋滋的,蹬了兩下,又被控住,最後索性拱起腰背,任他品啜。
完事後,李霧與岑矜穿戴整齊,變回凜然正氣好學生與清心寡欲女經理,叫了外賣來酒店房間。
等真正拿到手,兩位上肢健全人士,變得跟沒長手一樣,全程相互餵食。
同樣的套餐飯,還要味覺失靈夸:「你的好好吃啊。」
李霧聽言,立馬跟剛才一樣,用筷子尖細緻地剃骨,重新夾送到岑矜嘴邊。
岑矜嚼完,在自己碗裡精挑細選,選出塊形狀不錯的青椒給他:「來,啊――多吃蔬菜長得快。」
她偶爾的惡搞只會讓李霧發笑,聽話地叼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