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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7:45:39 作者: 雨霧小甜餅
    不過好在,顧瞻遇到的養父很好,雖說將他帶走的初衷是因為他身上的特質,但把他當做親生兒子撫養也是真的。

    顧瞻給謝言說了很多,但沒把自己是異種Alpha這件事說出去。

    異種Alpha這個身份,於別人而言,是個很好的名詞,可於自己的伴侶而言,卻算不上是個好的名詞。

    謝言聽顧瞻解釋完,能理解顧瞻當初為什麼要走了,雖然心裡依舊有著點埋怨,但也能體諒了。

    謝言聽過很多有關家暴的新聞,打老婆,打孩子,最後不是家破,就是人亡。

    雖然有點不吉利,但他不禁在心裡想,還好顧瞻心理強大,還好好活著。

    不然,現在恐怕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坐在他旁邊了。

    然後……

    他的失眠症也可能就沒救了。

    ……不是,現在不是該想失眠症的時候。

    謝言雖然能體諒顧瞻了,但當初被氣到也是事實。

    「顧老師,我說了如果我再見到那人,會先給他一拳,再給他一顆糖,再給他一拳,然後……」

    「可以。」顧瞻應道:「只要撇去最後,不再理我的那一條,你想打幾拳都可以。」

    「嘖,骨氣呢骨氣。」

    顧瞻只是笑,沒說話,回過頭來,繼續看書。

    謝言抱著手,嘴邊掛著點不太明顯的笑。

    兩人一人坐在長椅的一端,身後的風景成了背景,微風將他們的發梢吹得稍許凌亂,卻將兩人的這一刻永恆的印在這幅夕陽之下的美景里。

    夜幕降臨,謝言跟余之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余之說肚子餓,謝言遞給他桌上的薯片、

    余之搖頭,「不能吃,我們體型管理很嚴。」

    謝言笑他,然後拿過來自己吃起來。

    余之聞著香氣,想吃不能吃,委屈得不行。

    顧瞻在一旁開了口,「你別總引人。」

    謝言看向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男人,「我引誰了,我引你了啊?」

    謝言本來的意思是,我吃的我的你管不著,結果話一開口,就變成了他沒有勾引顧瞻的意思。

    余之偷笑。

    伍毅彬笑而不語。

    謝言有點臊的收回眼,繼續吃薯片,耳朵顯了點紅。

    快十點的時候,幾人分開進房睡覺。

    謝言洗漱好,鬼使神差的去了露台,然後遇到了隔壁露台上的顧瞻。

    像是很巧,又不像那麼偶然。<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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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色挺好啊。」謝言望著天。

    顧瞻看著灰濛濛的天空,配合道:「嗯,是挺好。」

    之後兩人誰都沒說話。

    夜色將周圍包裹,除了聽到海浪聲,還有風聲,就再沒其他的聲音。

    小半晌,謝言先說道:「我去睡了。」

    他和隔壁的人比了下手,「晚安。」

    「睡得著嗎?」

    顧瞻的聲音將他的腳步拉住,幾秒,明白了顧瞻話中的意思。

    對上顧瞻的視線,謝言全身都像是被燙了一下。

    幾分鐘後。

    周圍被黑暗填充,謝言勾著顧瞻的後頸,後背碰到門板,可只有一瞬,那門便被他摟著的人伸手推開了。

    謝言仰著頭,被迫接受著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直到後背碰上柔軟的被。

    嘴唇濕潤無比。

    謝言被小心翼翼的摟在懷裡。

    耳邊時鐘的滴答聲不停地響,不知過了多久,嘴巴才終於得空有了點休息時間。

    謝言身上的信息素如溪水似的正在慢慢往外溢。

    帶著涼意的手指觸上溫熱的皮膚。

    可就在謝言正來感覺的時候,卻又停著不動了。

    抱著他的人似乎僵了一下。

    謝言一臉迷茫。

    顧瞻將他衣服重新拉好,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我……暫時不能跟你做。」

    瞬間,謝言腦袋轟隆一聲。

    ……我特麼褲子都快脫了你給我說這個??!!

    第33章

    季真真一口酒從嘴巴里噴出來, 驚道:「你倆上床了?!」

    酒吧里人多耳雜,謝言捂住他嘴巴,「小點聲會死啊!」

    季真真朝他豎起大拇指, 「你現在這進度, 有長進!」

    自第一期錄製結束後,今天已經是謝言回來休息的第二天。

    「沒有成。」謝言手杵著線條流暢的下頜,一臉的不高興, 「到一半的時候他喊卡了。」

    自那晚之後,他跟顧瞻還是如往常一樣相處,但除了正常或稍微親密一點的相處, 就再沒有過像那晚那樣的越線行為。

    「??」季真真呆了,「為什麼呀?」

    謝言也想知道為什麼, 那時明明氣氛和環境都非常到位,老實說,他那會兒是真被顧瞻勾得動情了, 可顧瞻卻不知道怎麼的, 突然就喊了卡,看上去也不是不情願,倒像是有難言之隱。

    等等……

    「難言之隱?」季真真看著他確認道。

    與此同時, 謝言也和季真真對視上。

    難言之隱?

    該不會……是顧瞻那裡……

    謝言想到什麼,揮揮手,道:「不可能。」

    他又不是沒和顧瞻睡過,雖說沒有完整的記憶, 但那晚之後身體上殘留的感覺告訴他,顧瞻那方面完全健康, 並且健康得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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