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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7:45:39 作者: 雨霧小甜餅
為了保護隱私,參與這次拍攝的工作人員只有三個。
準備就位後,林師一聲令下,開拍了。
冬夜。
寧舟被余津牽著,輔一進屋關上門,便被余津轉身擁進懷裡。
余津肩寬腿長,愛人被他抱在懷裡,即使穿著厚厚的外套,也顯得格外嬌小。
余津平時總是忙於工作,到這時才終於騰出時間來陪自己的愛人,他啄吻著愛人的柔軟的頭髮,聲音低沉好聽,「抱歉,平時因為工作總是沒有太多時間陪你。」
寧舟臉上笑著,卻沒說什麼,只回抱住余津精瘦的腰。
余津眸子微垂,見他將自己摟得有些緊,便溫柔地問他,「冷嗎?寶貝。」
這一聲寶貝讓寧舟表情微滯,隨即臉上多了幾分憂傷,但余津看不到,只感覺到懷裡的人搖了搖頭。
突然,他聽到懷裡的人輕聲道:「我們做吧。」
余津稍微鬆開懷裡的人,寧舟長得很漂亮,余津幾乎是在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被驚艷到了,也愛上了,即使已經過了那麼多年,可現在就這麼看著,寧舟還是那麼漂亮,那麼的引人注目。
余津在寧舟眼角處的那顆不太明顯的痣上落下一個很輕的吻,隨即沿著他的眼睫一直吻至眼角,再到額心,最後在他額上親了一口,說:「好。」
這聲「好」,差點讓寧舟酥了半個身子,床事上,他一直對余津沒什麼抵抗力。
余津捨不得他冷,將他打橫抱起,放進了被子裡,自己也覆上去,才開始脫他的外套。
純白色的羽絨服被放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寧舟羽絨服的裡面,穿的是一件駝色的毛衣,余津怕他冷,沒把他的毛衣也脫了,就這樣開始細吻起他的臉頰。
沒多久,余津吻著寧舟,從被子裡伸出一條手臂,將寧舟的褲子也放到和羽絨服一起。
因為顧忌著在外面,寧舟咬著嘴唇。
像是久久才能見一次面的戀愛,他們愛著彼此,需要著彼此。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可一半的時候,寧舟卻突然摟住自己愛人寬闊的肩,啞著聲音,說:「余津,我們分手吧。」
在余津的所有記憶中,愛人的聲音都是甜美的,可唯獨現在,這聲音卻像是一把利刃,深深插進了他的心臟,毫不留情的剜著他的心。
他親吻著愛人的脖頸,可頸上那個牙印似的淤青卻在提醒著他,這是他已知的事實。
可即使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此時還是又被傷了一遍。
他想照著那個牙印再次狠狠的咬下去,他恨不得就這樣乾脆和愛人融為一體,但最終理智制止了他,他愛這個人,太愛這個人了,以至於連傷他都不忍心。
可他又是如此的知曉愛人的脾氣。
即使知道不可能,但他還是說出了口,「不要,分不了。」
寧舟捧住余津的臉,余津的眼圈變得有些通紅,寧舟吻了他的眼睛,然後對他說:「這是最後一次了,余津,我不愛你了,我很感謝你陪我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的時光,我會一直記得,可也只是記得,你可以把我想成是個壞人,因為我確實很壞,我是個自私的人,你想我等你事業有成,我可以等,也可以陪你等,但在那之前,我們都沒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們很可能,等著等著,就把感情等淡了。」
余津埋在愛人頸窩裡,像是在祈求,「寶貝,我很愛你。」
寧舟摟著他的後頸,眼角含著淚,聲音卻帶著幾絲疏遠,「我曾經也很愛你,只是現在已經不愛了。」
他曾經也是愛余津的,甚至可以為了他拋棄一切,可時間把一切都沖淡了,即使他此時決定了要離開,卻還是會因為再見不到余津而難過,但他很清楚,這並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長時間相處之後留下的慣性。
對一個人依賴和留念的慣性。
戲外,隨著戲即將進行到結尾,林師的表情從最開始的緊繃逐漸變得稍微放鬆下來。很好,只要就這樣繼續這樣保持下去。
戲內,余津沒有說話,卻將愛人擁得更緊。
寧舟呼著熱氣,問他:「余津,其實你……在我開口前……就已經知道對不對?」
寧舟不傻,兩天在余津在他脖子上留下這個牙印的時候,他就猜到余津已經察覺了。
汗水自余津的下巴滴落,可他自始至終說不出那個「對」字。
寧舟已經從余津的眼神里看穿了一切,他摸著余津前額的發,笑著說:「也是,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
這句台詞的說法應該是「也是,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可扮演寧舟的謝言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卻不太明顯的卡殼了一下。
顧瞻最先察覺出了異樣,不只是台詞,謝言的身體剛才似乎也僵了一下,趁著這會兒沒有台詞,嘴巴貼到他的耳旁,小聲的問:「你怎麼回事?」
林師只以為是謝言的臨場發揮,他對謝言的表演功底一向很自信,所以並不覺得意外。
但林師並知道,謝言真的出意外了。
謝言用放在被子裡的那隻手用力抓住顧瞻的手臂,「顧瞻,出問題,出大問題了。」
顧瞻看著謝言本就泛著潮紅的臉頰變得愈來愈紅。
謝言顫著聲:「我信息素……快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