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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7:45:16 作者: 十九星
小向不會喝酒,小向硬喝。
喝得頭暈目眩的小向躺在男朋友的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帶,清醒程度逐漸降低。
「焦顯是個死心眼,把你帶回家了,我們就明白他什麼意思了。」飯前白毓的悄悄話像是單曲循環加了立體回音似的在他腦中迴蕩。
「阿姨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而且我能感覺到,你也是個死心眼。」
焦顯拿著溫熱的茶水回到房間,見床上的人雙眼失神一副隨時要睡著的模樣,將水杯放到一邊,上前把人攔腰抱起坐直身體,溫聲說:「不脫衣服直接就這麼睡了?」說著,便想幫他換一身舒服點的睡衣,可這人卻不配合,手腳僵硬的垂著不聽指揮。
向馳望著男朋友含笑的眼睛抬手扣住他的後腦輕輕地啄了一口。
「死心眼。」
焦顯只聽見囫圇含糊的三個字,挑眉問:「你說什麼呢?」
向馳沒回答,搖搖頭,自動自覺地脫掉衣服,臉頰紅潤,雙眼迷離。
「才四瓶就這樣了?」焦顯捏捏他烘熱的臉,撿起床上被他隨手甩開的上衣,「你不行啊。」
腦子雖然不算清醒,但部分功能卻依舊運作在本能中,比如男人的尊嚴。
「你說我不行?」向馳劍眸一眯,異於酒氣熏醉的犀利瞬間覺醒,大手出其不意地扣住焦顯的手腕,一個用力將人拽翻壓在床面。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笑眼明亮的小狐狸,威脅道:「我不行?」
礙手的衣服再次被無情甩到一邊,小狐狸好整以暇地躺好,單手摩挲向馳那略微扎手的下巴,言行不一道:「酒後辦事容易不舉啊,要不咱們改天?」
向馳非常禁不住挑釁,彎下腰咬了口狐狸耳朵,低聲說:「哼,我今天就能辦到你不舉。」吐息間都是酒氣,字句模糊發軟,醉得不輕。
細密的吻落在臉側,焦顯摸摸懷裡的頭:「真辦?算了吧,洗澡睡覺明天再說,嗯?」
沒有回音,親吻逐漸變緩,最後一下落到額角,隨即徹底停息,耳邊緊接著便傳來一陣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焦顯想笑又不敢出聲,輕拍拍他的後背,說:「你先起來,躺好再睡。」
安靜無聲。
「向馳?」
……
「你知道自己有多重嗎?」
……
年假快得仿佛一場夢,醒來還是要工作生活。焦誠作為一個手握一線團隊的大工程師,假期一結束便不容猶豫地返回崗位出國帶項目了。白毓是舞蹈學院的老師,年後有晚會的訓練和彩排,假期同樣戛然而止。
向馳這幾天都住在焦顯家,每天被叔叔阿姨愛心投喂,睡醒了吃,吃好了玩狗,玩累了出門逛街,逛累了回家吃飯,吃完飯再回房間睡覺。新概念養豬,腐敗且充實。
「你們自己開車出門注意安全,外面雪不小,正滑呢。」白毓穿戴得體地走到玄關的穿衣鏡前理了理頭髮,不放心地叮囑著。
「知道了阿姨,放心吧。」向馳老實應和,直將人送到電梯才回到屋內。
他走回到廚房將牛奶送進微波爐,「叮」聲剛起,大門的指紋識別便傳來「門已開」的提示音。
小區花園裡有一個小跑道,焦顯早上去下面跑了幾十分鐘,嚴冬下頂著滿頭大汗回到家,看得向馳不自覺鎖緊眉頭。
「你這是怕感不了冒?」說著,拿過一張紙巾替他擦汗。
「沒事。」焦顯喘著粗氣,跑得臉頰泛紅。
「是沒事,吐暈過去的是別人。」向馳瞪了他一眼,冷漠戳破他的自信。
「就那麼一次。」焦顯笑著湊上前討了個吻,問:「我媽走了?」
向馳點頭,「剛走。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焦顯脫下外套看著男朋友精壯修長的身材,說:「這麼賢惠啊?」
向馳摸著走到腿邊的翠花,「我還能更賢惠,你想感受一下嗎?」
這幾天向馳很是收斂,誓要做一個正直的優秀青年,絕不越雷池半步,大年初四前那些天的那個禽獸仿佛是他分裂出來的幻象。
有肉不吃不是肉食動物該有的習性,何況是挨過餓的妖精。
小狐狸勾上他的脖頸,低聲說:「行啊,怎麼感受?」
另一邊完全沒有作為「食物」的自覺,摟住人吻一口:「我這麼賢惠,得聽你的,你想怎麼感受?」
焦顯貼近他的耳側說了句什麼,向馳目光霎時深沉,神色不明地盯著懷裡的人。
……
「你怎麼這麼會?」向馳這一早晨有點懷疑人生,總感覺寶貝的車技領先他不是一點半點,他也就贏在技術,創新度上跟人家根本不在一個層級。
焦顯側窩在他臂彎里笑得雙眼彎起,向馳看看他,捏上他的後頸。
「不是我會,是你看得少。」
向馳疑惑:「你都是從哪看得這些亂七八糟的?」
焦顯陽光地說:「亂七八糟嗎?那以後不來了。」
向馳卑微服軟:「也別,這麼嚴格。」
小狐狸輕顫著低笑,向馳拍拍他:「歇會兒就去吃飯吧。」
焦顯「嗯」了一聲,說:「可是你好像不是很想歇啊。」
向馳忍無可忍困住他:「你不亂動就歇了!」
要不是下午要去開會,今天非得治治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