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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7:40:03 作者: 繪糖
孟亦沒來由地就想起初見之時,少女像是青澀的花骨朵,已經足夠漂亮惹眼, 卻一點也不禁逗。
阮薔突然蹙眉, 低喊了一聲:「孟亦哥。」
孟亦正要應聲,垂眸卻見少女還緊緊地閉著眼睛,身體也開始亂動起來,試圖掙扎他手臂的束縛。
她嘴裡聽不清在呢喃著什麼, 只是嗓音帶著哭腔。
男人緊緊地抱住她, 指尖再次探上她的眉心, 撫平了細微褶皺後,唇瓣落在上面, 「乖, 我在。」
像是注射了鎮定劑一樣,懷裡的人兒突然不掙扎了, 臉頰在他胸膛上親昵地蹭了蹭。
……
阮薔這一覺睡得格外好, 醒的便也格外早,繡著大片大片淡藍色玫瑰的窗幔緊閉著,房間裡一片灰濛濛, 看不出現在天有沒有亮。
她睜開眼睛,自己在男人懷裡,他的氣息清冽淡雅,懷裡卻暖烘烘的。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她再靠近一點點,就能輕易吻到他的唇。
因為剛醒,腦袋有點懵,她猶豫半天,也沒有下嘴,倒是朦朦朧朧記起自己昨天夜裡做了個夢。
又是很早以前的事情。
阮家所在的別墅區有個很大的人工湖,蔣柏月還活著的時候,經常在晚飯後帶著小阮薔沿湖散步,偶爾停下來,給她念詩,給她講狐狸的故事。
冬天也不例外。
而蔣柏月去世後的那個冬天,她還是習慣一個人去湖邊。
而那個時候的阮星許不知道對她哪裡來的好感,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樣,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著她,她去了,他也跟著去。
小阮薔覺得可煩了,很想甩掉他,就撒丫子狂奔了會兒,見他沒追上來,回頭一看,那貨不知怎麼地就在湖裡面了,藍色羽絨服浮在水面上,兩隻小胖手努力地劃著名水。
她愣了好幾秒,才想起來喊人,剛要衝到最近的人家,就有個人路過,跳下去救了會游泳但是太胖又穿了太多水又太冷最後動作十分滑稽的阮星許。
那人抱著阮星許上來之後,二話不說開始譴責阮薔,你這孩子這么小,心怎麼就這麼歹毒了,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弟弟被淹死嗎?
她當時太小,不知道別人為什麼這麼說她,也不知道如何去辯解。
當然何露也根本沒想聽她解釋,直接將她關進了陰暗潮濕燈也壞了的閣樓,狹小的房間黑漆漆一片,偶爾還有老鼠爬過,放在晚上很滲人。
阮方國下班回來,聽到自己兒子掉水裡面了,只顧著和何露還有兩個家庭醫生一起守在昏迷不醒的阮星許床前。
她在漆黑的小閣樓里喊了很久,傭人聽到了,但她們不敢開門。
最後還是從高燒中清醒過來的阮星許,第二天早上從傭人嘴裡知道她被關了一夜,拿了鑰匙,才將她放了出來。
每次阮薔精神高度緊張,或者整個人非常疲憊地時候,她就會夢到自己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這種噩夢,一夢還是一整夜。
久而久之,她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昨天自己剛夢到被關進閣樓,就有一束明亮的光線照了進來,夢境裡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她卻熱得不像話。
這麼想著,阮薔又朝男人靠近了一點點,唇瓣在他唇角貼了一下,就飛快地移開。
親完了又覺得不滿足,又偷偷親了兩次。
正當阮薔躍躍欲試,要來第四次的時候,忽地感覺到自己腿那塊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
可能是高中生物書講過,或者是大學舍友科普過,可能都不是,反正不知道哪裡來的生理知識,讓她身體一個激靈,條件反射一樣閉上眼睛就開始裝睡。
直到男人的唇和手覆上來,有電流從腳尖升起,一路亂竄,直達天靈蓋……她裝不下去了。
阮薔睜開眼睛,刻意避開他滾熱的視線。
然後利用自己的演戲天賦,繼續假裝自己剛醒,清了清嗓子,一臉認真地說道:「你怎麼醒的比我還……啊……」
男人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阮薔想要抓住他的手腕揮開,但這么小會的功夫,她身體已經軟得不像話,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
好在理智還在,她在自己覬覦了很久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提醒道:「……你說不動我的……」
孟亦眼角微挑,他含著她的耳垂吸吮著,嗓音沙啞:「那是昨晚。」
「……」
阮薔立刻換了一種語氣,可憐兮兮地輕聲撒著嬌:「孟亦哥哥,我昨天搬磚搬多了,手可疼了,今天還要錄節目呢……」
孟亦親了親她的眼睛,「沒關係,我們今天換個方式。」
「啊?」
不等她慢慢反應過來他說的換個方式是什麼意思,身上所有遮蔽都已經被褪下,少女雪白的肌膚在空氣中泛著瑩潤的光。
男人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來。
阮薔腦袋一片空白,像是重新置身於夢境,肌膚相貼,被溫暖包圍。
孟亦舌尖抵開她的齒關,勾著她的舌尖,一點一點渡過來他的氣息,又源源不斷地汲取她的清甜汁液。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薔終於從這窒息一般的親密中緩過神來,她被男人抱到浴室里,身上裹著疊了好幾層毛毯,墊著浴巾軟弱無力地靠在洗手台上,看著精神奕奕的男人搗鼓著浴缸。
嗯……男人清俊的臉上還帶著飽食之後的饜足和慵懶,讓他深邃的眉眼看起來更加美好且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