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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鈺的聰穎上了學就更能體現了，他很會講故事，做算術題算的飛快。

    只是許知顏真覺得孩子越大性格就越內斂，上小學後程鈺就再也不是那個粘人精了，小小少年也俊俏不少。

    他遺傳了許知顏的白皮，冷白皮的男生天生給人高貴冷艷的感覺，而他那雙墨黑的眼眸逐漸變得有稜角。

    不過還好，程鈺和程冽一樣溫柔。

    有次她發高燒，他就這麼一直守著她，睡醒後的許知顏哭笑不得，只是發燒而已。

    程鈺有模有樣的給她倒水，量熱度，遞藥片。

    許知顏不知道程鈺在作文里寫過一句話：溫柔的人最珍貴，我的爸爸媽媽教會了我如何去做一個溫柔的人。

    4

    程鈺和季舒悅高考完的那一年，兩家人碰了面，一起吃飯，季毓天一家住在許知顏家。

    兩個人都考到了隨大。

    程鈺對於季舒悅是有印象的，每兩年差不多會見一次面，她自來熟，對他似乎從來不會覺得陌生。

    比如現在高中整整三年沒見過，她一見到他也能直接叫他的名字，笑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眼睛彎的像月亮。

    季舒悅很喜歡他家院子裡的鞦韆，每次來他家都會覺得像在度假，她一點都不喜歡隨城那邊的封閉式生活，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結果打開窗只有霧霾。

    季舒悅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興奮的坐上鞦韆。

    程鈺都來不及阻止，鞦韆很久沒用了，有灰塵，需要擦一擦。

    她不管，說：「快來推我呀！阿鈺！」

    程鈺收了紙巾，走到她身後，輕輕給他推鞦韆。

    季舒悅把頭仰的高高的，晃回來時能看到程鈺顛倒的面孔，她樂的直笑。

    她說：「你說我們會不會分到一個班啊？如果在一個班，以後作業借我抄一抄行不行？」

    以前每次寒暑假作業他都不給她抄，還一堆說辭，現在大學了，她就不行不能抄了，如果還不願意，她就打小報告。

    反正許阿姨和程叔叔可疼她了。

    程鈺看著少女明媚的笑臉，語塞了好一會，然後吐出兩個字：「不行。」

    季舒悅：「你是弟弟，你就不能聽姐姐的話？」

    「……不推了？」

    「別別別！小氣鬼！討厭！」

    盪了一會，季舒悅站起來拍屁股，然後摸到一手灰，尖叫了起來，哭喪著看向程鈺。

    程鈺：「……」

    5

    上了大學，季舒悅像花蝴蝶一樣參加了許多社團，程鈺不喜歡那些，寧願待在圖書館裡做題。

    這隻花蝴蝶飛累了就去找他，坐在他身邊扭來扭去，一看，在打遊戲。

    程鈺被她纏的學習效率直降。

    期中考沒考好，他覺得很頭疼，季舒悅又來找他了。

    他忍著氣，問她：「你不學習的？不怕你爸斷你生活費？」

    「不怕啊，斷了你養我唄。」

    「……」

    「你養不養啊？」

    程鈺無言以對，想走，但她忽然挽上他的手，笑嘻嘻的說：「我們可是訂了親的，你要對我負責的。」

    別人投來好奇的眼神。

    程鈺把她拉走了。

    她怎麼越長大越無所顧忌。

    還記得小時候她學著電視劇喊他老公，差點讓他把水筆握斷；還偷親他，假裝抹眼淚說：「親愛的，你保重，我得了癌症，對不起……」；還有一次，硬是讓他求婚，拿一個易拉罐的拉環。

    季舒悅笑得更開心了，程鈺拉了她的手。

    到了沒人的角落，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季舒悅笑著說：「阿鈺，我喜歡你呀！」

    明眸皓齒，不加掩飾。

    程鈺好像一瞬間什麼氣都沒了。

    季舒悅說：「今天是光棍節的前一天，我不想當光棍啦，你和我在一起呀，好不好？」

    他張了張嘴，喉嚨里一陣乾澀。

    「你……」

    「我？我喜歡你。」

    「可是……」

    「可是什麼？我一直都喜歡你的。你不知道嗎？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嘛？」

    程鈺眼眸暗了暗，輕輕嗯了聲，他掌住她的腦袋轉過去，「我知道了，你期末考到前三我就答應。」

    季舒悅咬了咬牙，清脆的道了聲好。

    天知道，她的告白用了多少勇氣，結果還要用考試換取愛情，程家在學術上怎麼這麼恐怖的啦？她為愛考隨大還不夠嗎？

    不過媽媽和許阿姨說了，要拿下阿鈺就得軟磨硬泡，他吃軟不吃硬。

    於是她大著膽子抱了抱他，歡快道：「男朋友，那我去學習了！」

    看著她快要飛起來的背影，程鈺輕輕笑了下。

    有情人終成著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