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7章 無法忍受
2023-09-20 07:31:46 作者: 雲禪
隋清雲是蔡維利在A城最大的後盾。
卻也是厲震霆父親的生死之交,厲震霆在A城的所有進出口項目都是由隋清雲一手操辦,
官商之間,隋清雲做的十分清透,不多不少,也不會觸碰底線。
所以這些年,他在A城才會相安無事。
汽車停在城中一處比較繁華的中檔小區門外。
蘇梨淺兩人先後下車,走進了住宅區。
隋清云為人謹慎,蘇梨淺提前給他打電話時,他原本是拒絕的。
直到她說到厲震霆,隋清雲才同意相見。
隋清雲有一個上大學的兒子,品學兼優,妻子是市一中的教師,家庭背景簡單。
兩人敲門,開門是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人,膚色白皙,帶著一絲書卷氣。
一件黑色的中山大褂被他穿的十分隨性,見到兩人,下意識的推了推金絲眼眶。
旋即笑了笑,閃身引兩人進了屋。
一進屋,蘇梨淺便聞見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屋內是中式裝修,看得出家中的主人對古風十分的喜歡。
家中收拾的十分乾淨,看到隋清雲時,蘇梨淺下意識的就覺得他是個有著輕微潔癖的人。
「隋關長,我們是厲震霆的朋友,」蘇梨淺客氣笑道。
隋清雲抬眼看了看她,走到客廳的茶桌上,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而是自顧自弄起茶來。
片刻後,才悠悠開了口,「A城鼎鼎有名的人物,我還是知道的,後生可畏啊。」
蕭喏從進屋便一言不發,他向來話少,只靜靜在一旁坐著。
「隋關長喜茶?」蘇梨淺淡淡笑道,但是打心眼不太喜歡這位隋關長,依照她的心思,那就是矯情。
「算不上喜歡,閒來無事品品茶也是好的。」
蘇梨淺並沒有依著他的話繼續問,而是瞧了瞧屋內,並沒有發現其他人。
想來,是專程支開了家人。
「我家中有一副齊白石的蝦,是他老人家晚年難得珍藏的一副,與隋關長牆上這一幅倒是有些相似。」
隋清雲手上一頓,抬眸看向蕭喏,眼裡閃過一抹凌厲。
「蕭總這意思,我牆上這一幅有問題?」
蕭喏淡笑不語,卻起身拉著蘇梨淺往外走。
兩人剛走到門口,隋清雲便追了上來,一臉笑意,「兩位留步,有話我們好好聊。」
「不必了,已經沒有聊的必要,」蕭喏嘴角噙著冷笑,拉著蘇梨淺開門就往外走。
「蕭總,你們拜託的事我可以幫你們。」
隋清雲急忙輕聲喊道,生怕讓旁人聽到了似的。
蘇梨淺嘴角微揚,看向蕭喏,卻見他一臉冷意,並沒有要停下的樣子。
「你們想要什麼?」
隋清雲向來沉穩,今天在蕭喏面前不但失了方寸,還被拿捏的露出了最後的底線,
越想越氣,卻又拿眼前的人無可奈何,這是隋清雲這些年遇到的第一個讓他方寸大亂的人。
後生可畏這句話,他說得一點也不錯。
「要什麼隋關長難道不知道?」蕭喏轉身,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
只用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注視著隋清雲。
須臾,隋清雲額間竟冒出了冷汗,臉上浮起一抹尷尬的笑意,
「稍等我一下。」
片刻後,隋清雲從書房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U盤,親手交給了蕭喏。
「這裡有你們需要的東西,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連累我。」
蕭喏接過U盤,嘴角抽了抽,並沒有回答他,帶著蘇梨淺出了門。
回到車上,蘇梨淺這才好奇的問道,「那幅畫,有什麼問題?」
「那是一幅真跡。」
蘇梨淺瞬間恍然大悟,要麼說蕭喏是一隻狐狸呢?簡直就是一隻成了精的狐狸精,
用一副畫,就把隋清雲壓得喘氣都顯得困難。
「楚江那裡的名畫太多了,我見過不少,蕭家那副尚且都是一副臨摹的,
一個小小的海關關長家中卻有一副齊白石的真跡,他不是膽子大,
而是覺得沒有人會認出那是一副真跡。」
本想著隋清雲此人不好應付,卻不曾想,一幅畫就將他拿下了。
回到蕭家,兩人迫不及待的拿出U盤,裡面的內容還真是夠震撼的。
別說拉蔡維利下台,就算是讓蔡維利死,那都是分分鐘的事。
只不過,他們要對付的不僅僅是蔡維利,還有藍俊伯。
年初三,陸續有店家開門營業,蘇梨淺一早便去了1.8T休閒會所,
正如她打聽到的,這裡也準備開始營業。
一進門,便有服務員走了上來。
這處會所是及美容,休閒娛樂於一體的高奢會所,光是一年的年費就價格不菲,
在這裡消費的多是有錢有勢的闊太太,蔡夫人沒有來的時候,
A城像這樣規模龐大的會所也是有幾家的,自從她來,那幾家會所就陸續關了門,
這背後的事蘇梨淺也多少調查了一下,結果倒是令她一點都不意外。
蔡夫人看似精明,實際上所有的事都是由蔡維利出謀劃策,她不過是個執行人而已。
她是做不出來心狠手辣的事,但是卻不得不迎合。
而這家會所明面上的老闆卻是蔡夫人的表妹,一個剛過三十的女人,看起來並不精明的樣子。
服務員熱情周到,一見到蘇梨淺就認了出來,一個個殷勤的端茶倒水,介紹著會所里的項目。
「我要見你們的老闆。」蘇梨淺放下茶杯,冷冷說道。
「蘇小姐稍等,我去給您叫老闆。」
A城誰人不知道被蕭喏寵成公主的女人,如今大駕光臨,自然被人恭維著,生怕這個金主不高興呢。
蘇梨淺無暇欣賞這會所的奢靡,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一抹肅殺的冷意。
高黎黎是個心無大志,貪孌而又虛榮的女人,表姐叫她來這裡管理會所,
領著高額的工資,一開始她為了生活,也是很樂意在這裡的,
可是隨著表姐時不時呵責她,挖苦她,甚至還變相的給她減了工資,
她就變得越發的厭惡這裡,厭惡她那個仗勢欺人的表姐。
可離開了這裡,她就沒處可去,早就習慣了奢華的生活,再讓她回歸貧窮,
這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