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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7:25:27 作者: 柏以晝
    濕熱的吐息灑在她的耳後,激起一陣陣酥麻。

    「星星,我好想你。」他說。

    他微闔著雙眼,雙手緊緊桎梏住她纖細的腰肢,「我每天都在等你,我種了你最喜歡的花,做好你愛吃的菜,可你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原葉將額頭輕輕貼在她的後頸。

    許星感覺後頸側方有濕熱的液體滑過。

    她像被燙傷一樣輕輕顫抖了下。

    「我知道錯了,你走的這兩年,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我們結婚的那段時間我都做了些什麼,越想我越後悔。星星,我現在才明白我以前究竟有多忽視你。」

    「可我不是故意的,」原葉嗓音低啞的可怕,「我那時候是真的沒有意識到,在我印象里,夫妻就應該是我們那樣的。後來你和我說了那些,我才知道,以前我的認知原來是錯的,徹頭徹尾的錯了。」

    「但我開始明白了,你卻走了,連一句抱歉都不肯讓我說。」

    許星輕輕閉上了雙眼,喉嚨酸澀的厲害。

    良久,她輕聲開口。

    「可是原葉,不是每個人都會站在原地等你的。」她嗓音低柔,「兩年了,這句解釋已經太晚了。」

    「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不需要了。」

    夜色靜謐,林驍站在院子外沒進去,他抬眸望向天空,最近陰雨綿綿,到底哪一天天氣才會真正放晴呢?

    *

    第二天清晨,原葉醒來頭疼的厲害,他皺了皺眉,發現他躺在沙發上衣服也沒換。

    他仰頭靠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

    昨晚喝的太多了,起初是沒想喝這麼多的,但是那鄭鶴軒確實難纏,況且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幾番因素作用下,竟喝的酩酊大醉。

    不過鄭鶴軒也喝了不少,他向來半分虧也不肯吃,他今日這麼難受,那鄭鶴軒肯定比他更難受。

    他緩了緩神,起身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洗漱之後,原葉恢復了點精神。門外林驍已經在等著了,原葉踏步出門,經過院子裡看到滿院子的花骨朵時腳步微微頓了下。

    上了車,原葉對林驍說:「上次讓你找園藝師傅你找的怎麼樣了?」

    林驍:「已經找好了,原總您是要?」

    原葉淡聲說:「想讓他看看院子裡的花,怎麼兩年了還不開?」

    林驍:「……」

    「……原總,昨晚您家的曇花,好像開過了。」

    原葉:「……」

    ???

    林驍咽了口口水,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開口:「原總,昨晚的事您都不記得了嗎?」

    原葉:「?」

    「什麼事?」

    「您不記得昨晚是誰送您回來的了嗎?」

    原葉心口一跳,「不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林驍點了點頭,又艱難的搖了搖頭,「……還有一個人。」

    「……是許星?」

    林驍:「……是的」

    原葉閉了閉眼,「我幹什麼了?」

    林驍乾巴巴的說:「……也沒幹什麼……」

    原葉抬眼看他,林驍立馬說:「就是拉著夫人不撒手,非要夫人跟你去看曇花,還有抱著夫人說了很多話——」

    看到原葉的眼神,林驍閉了嘴。

    原葉腦中突然出現些許片段,他深深吸了口氣,良久,他說:「後來送她回家了嗎?

    林驍點頭,「您放心原總,我是看著夫人走進電梯的。」

    原葉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車子在路上疾馳,突然,原葉手機響了。

    他不耐煩的拿起手機,當他看到來電顯示時,心跳漏了一拍,手機一個沒拿穩,掉了下去。

    「……」

    林驍:「???」怎麼?原總酒還沒醒麼??

    原葉輕咳了一聲,撿起手機。

    他清了清嗓子,接了起來,嗓音莫名有些心虛,「……餵?」

    「原總。」

    那邊許星的嗓音倒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嗯。」原葉輕聲應了。

    害怕許星提起昨晚,原葉雙手不自覺的輕輕在西褲邊縫上摩挲。

    但許星壓根沒提昨晚的事,她直接說:「『星辰『是不是還在原總那兒?」

    原葉微楞,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許星說的是什麼,他輕輕撫了撫耳垂,「在我這。」

    「我聽助理說,原總耳朵發炎了,這『星辰』一時半會還取不下來。」許星淡聲說:「我打這個電話是想提醒原總,『星辰』價值極高,還請原總小心保管。」

    「……」

    許星:「我一會讓助理給您發一份寶石保養手冊,還請原總務必要仔細看一看。」

    「……」

    或許是原葉這邊半天沒說話,許星皺了皺眉,「原總?」

    原葉:「……知道了。」

    得到原葉肯定的答案,許星一句話都沒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原葉:「……」直到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原葉這才確信,她只是為了這幅耳釘才在大清早給自己打電話。

    她時隔兩年第一次給自己打電話竟然是為了一副破耳釘!!!!

    原葉抬手就想把耳釘摘下,但他剛碰上耳垂,就疼的「嘶」了一聲。

    他氣急,直接把手機扔到一旁的座位上。

    不就是一副耳釘嗎???能有他重要??她竟一句話也沒提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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