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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8:33:02 作者: 悠怡
    一絲不苟得漫不經心。

    國慶假期法嘉雲領著日薪三千給他做飯,兩人基本上都是一起吃的,現在自然也不例外。法嘉雲乾飯速度還是挺快的,吃完後立馬問道:「你讓我帶購物車過來幹什麼?」

    不會又是要送她一堆昂貴的禮物吧???

    聞言紀宴放下筷子,起身折到陽台,搬出了厚厚一挪書。

    不,不是書,是本子。

    封皮各式各樣,有點舊,但都保存得很好的本子。

    法嘉雲不解:「這是什麼?」

    紀宴聲音低低懶懶地:「日記本。」

    法嘉雲愣了愣,接著反應過來:「你的?」

    就她那個一日一頁三百六十五天能開三百六十四次天窗的性格,從小到大寫的日記整合在一起估計排不滿一頁A4紙。

    紀宴:「嗯。」

    法嘉雲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對大多數人來說,日記本絕對是死後都恨不得銷毀不能給別人看到的隱私。紀宴就這麼坦坦蕩蕩地把自己的日記本給她,出發點估計是為了幫助她找回記憶,但這個舉動……

    眼眶莫名地,有點發酸。

    法嘉雲手搭在購物車冰涼的金屬把手上,看著那堆日記本看了好久好久,才移開目光。

    她沒敢看紀宴,腦袋別到了另一個方向,背對著他,輕軟地說了聲:「謝謝。」

    突然沉默下來。

    燈光穿過布藝燈罩落下來,冷得蒼白的色調朦朧柔軟。

    過了好久好久,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紀宴終於開口打破了這份靜謐。

    紀宴淡聲:「後天陪我去看個電影吧。」

    法嘉雲聽到自己說:「好。」

    -

    紀宴的這堆日記本,法嘉雲拿回來後沒動過。

    她思索了很久,拿出了自己的那台舊手機。

    她決定先把從前自己的那些錄屏給看了。

    有些事情逃避是沒有用的,一時逃避一時爽,一直逃避……雖然也很爽,但法嘉雲還是覺得,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

    她莫名地相信自己是會找回從前的記憶的,然而等那一天到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難不成在她沒想起以前事情的時候,就很紀宴一直維持著現在這種不清不楚的狀態嗎?

    法嘉雲自己無所謂,但這對紀宴來說,似乎不太公平。

    不管怎麼樣,法嘉雲下定決心要主動面對了。

    第二天,法嘉雲和紀宴去了一趟公司。

    闊別許久,小蔥遊戲看起來和從前沒什麼兩樣,不過樓下安保也跟公寓樓一樣加強了很多。

    同事們對法嘉雲和紀宴的回歸都表示了熱烈歡迎,然而法嘉雲掃了一圈之後發現,公司的人似乎少了一些。

    姜白雪偷偷跟她咬耳朵道:「別擔心,不是你的原因。就之前三吱不是跟她的表妹跳槽了嘛,結果陸續有人主動辭職,走的人平時都是跟她們交好的,全跟她們跳到了同一個公司里。」

    聽完法嘉雲緩緩搖頭,深沉道:「不,還是我的原因,你忘了她們倆是因為什麼辭職的嗎?」

    姜白雪:「……」草,她還真差點兒忘了,顏以蕊和顏倩就是因為得罪面前這位姑奶奶才走人的。

    從羅非魚遊戲跳槽過來的原畫師郁寧也很關心法嘉雲的近況,在網上聲討法嘉雲最激烈的時候,她非常勇,直接大號上陣幫法嘉雲說話,差點兒被人給沖死,幸虧沒幾天後事情就徹底反轉。

    看到法嘉雲神采奕奕的模樣,她放心了。

    忙活了整整一天,紀宴和法嘉雲一起回家。

    現在他倆還是有點熱度在身的,搭地鐵被人認出來不太好,乾脆就由紀宴開車,法嘉雲蹭他的車回去。

    翌日是周末。

    天氣很不錯,法嘉雲起得很早。

    今天紀宴約了她一起去看電影。

    法嘉雲平時出門很隨便的,頭一次,她在穿著打扮上犯了難。

    拿不定主意的法嘉雲大清早去騷擾姜白雪:[我今天要去看電影,你說我穿什麼好?]

    姜白雪回復得很快:[我覺得不穿比較好。]

    法嘉云:「………………」

    法嘉云:[說正經的。]

    姜白雪:[你和誰一起去啊?有錢小哥?]

    法嘉云:[是的。]

    姜白雪立刻痛心疾首:[吃土啊吃土!你完蛋了!!!]

    法嘉云:[?????]

    姜白雪:[你和他出門都開始注意儀表了!你這是對他動心了啊!!!]

    法嘉云:「……………………」

    她頓了頓,指尖在屏幕上飛快敲擊:[噢,我好像忘了和你說,我和他在我失憶前就在一起了。]

    姜白雪:[啥?!?!!?????]

    扔下一顆炸|彈,法嘉雲熄滅屏幕,繼續在房間裡糾結了起來。

    最後選定了一條的純黑魚尾半身長裙,再加上一件長袖襯衫和很薄的灰色長風衣,再拿個DELVAUX的奶茶色Tempête PM小牛皮手提包。

    她甚至還用捲髮棒弄了下頭髮,化了點兒淡妝,這才心滿意足地出門。

    只是在看到等在門口的紀宴時,她又突然有些後悔了。

    自己這麼精心打扮,仿佛顯得她很在意一樣。

    但現在後悔也晚了。

    紀宴抬眸看到她,明顯的微微怔了征。

    他眸光落在她臉上,不是那種淺淡的打量,而是在灼人地、一寸一寸地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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