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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我還有大事兒沒幹呢。」江彥捏了捏拳，往椅子上一靠，舒舒服服地伸個懶腰。

    講台上老高又開始滔滔不絕，江彥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他兩手墊在後腦勺上，輕側著頭看向另一頭的齊樂。

    眼睛微眯，目光匯聚。

    那個金栗色頭髮的男孩兒看上去一臉認真祥和，乖巧認真的模樣能輕易地讓人以為他就是這麼幹淨。

    可乾淨這個詞，跟他實在搭不上一點邊。

    江彥伸出左手比出一個2，右手像捏彈弓一樣地在2之間拉開。

    「咻——」

    他輕笑一聲，鬆開右手。

    如果他手上真的拿著一個彈弓，此刻彈丸已經狠狠砸在齊樂腦袋上了。

    江彥輕蔑地歪了下嘴角。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後頸腺體上的疤痕。

    這遠遠不夠……

    欺負人這種事兒，江彥之前不屑去做，可當他認真起來，簡直無人能敵。

    「叮——」

    放學鈴聲響起，老高依依不捨地放下課本，嘆口氣說：「今天我們就講到這裡，今天晚上的晚自習照常先做英語聽力，給你們半個小時的吃飯時間，動作快一點。」

    「老師，」齊樂舉手，「我要請假。」

    老高皺皺眉頭：「行，但記住了，文化課還是不能落下。「

    齊樂點點頭，收拾起了書包。

    老高又把目光轉向江彥和顏煬。

    「江彥、顏煬，今天的晚自習你們就回去休息，調整好時差，明天上課才有精神。」

    還沒等顏煬開口，江彥搶先一步道：「不用了，今晚的晚自習我上，不用搞特殊。」

    齊樂手一頓，右手緊緊捏著書包拉鏈。

    這個「搞特殊」的人，指的是他。

    老高笑笑說：「行，快去吃飯！」

    老高一走，班上的同學都哄跑出去，和時間賽跑的高三學子們，沒有一秒可以浪費。

    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他們三人。

    顏煬知道江彥想幹什麼，他只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我去買點東西。」便離開了。

    齊樂背上書包，低著頭匆匆往後門走。

    「哐當」一聲，江彥踹倒一把椅子，差點就砸到齊樂的腳。

    齊樂嚇得縮了一下，抬起頭緊張地看著他。

    在休斯頓太空中心廁所里的那幾個巴掌，齊樂光是想想就覺得火辣辣的疼。

    那次之後他的臉腫了一個多星期，為此他還丟掉兩個代言，付了一筆違約金。

    那筆錢還是公司給墊的，對於他那樣的破產家庭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在大紅大紫之前，惹不起江彥。

    齊樂僵硬地笑了下：「彥哥。」

    「啊，」江彥應了一聲，看著地上的椅子說，「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

    「沒有，」齊樂彎下腰撿起椅子放好，「那我就先走了。」

    「去哪兒？」江彥回頭看著他問，「錄製節目？臉好了？」

    齊樂捏緊手指沒有吭聲。

    江彥嘴角一邪，湊到他耳邊道：「I『m coming。」

    語氣輕佻得讓齊樂出了一身的汗。

    他匆匆走出教室，像落荒而逃。

    操！

    齊樂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暗罵一聲。

    肚子有點餓，江彥從包里翻出一支棒棒糖扔嘴裡，這支棒棒糖還是上飛機的時候顏煬給他的，怕他暈機。

    淡淡的檸檬味在舌尖散開，江彥坐在椅子上坐等右等，直到有些同學已經吃過晚飯回班了，顏煬才拎著兩個塑膠袋走進來。

    江彥像匹餓狼，兩手打著哆嗦解著塑料包裝袋。

    「怎麼才回來？」

    「飯點，門口的餐廳都被齊樂的粉絲占了，我走遠了點。」

    「嘁……」江彥冷笑一聲，「還真讓他蓋過我金江一霸的風頭了。」

    「他蓋不住，」顏煬把掰開的一次性筷子遞過去，「你在我眼裡是光芒四射的，誰都擋不住。」

    「啵。」江彥撅起嘴巴，隔空給了個親親。

    顏煬也撅嘴示意了一下，兩個人一起坐下來吃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仲乙和陸堯也回了教室。

    江彥奇奇怪怪地看著兩個A形影不離，瞅著他倆問：「你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丁冬呢？」

    仲乙看了陸堯一眼，壓低聲音說：「找他女朋友去了。」

    「女朋友？」江彥有些驚訝，「追到手了？」

    「嗯。」陸堯輕應一聲，側過頭，目光有些哀傷。

    「天涯何處無芳草……」江彥撓撓頭，安慰他說，「趕明兒我給你找個。」

    「謝了您吶，」陸堯白他一眼，「我不需要。」

    「痴情種。」江彥說著，又打起了呵欠。

    看他這個狀態，顏煬也顧不得是不是在學校了，一手摟著他圈在懷裡，低頭輕輕吻了下額角：」靠我身上睡會。」

    「嘶……」看見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金江一霸」被呵護的場面讓人看了還真有點不適應。

    陸堯看不下去這對恩愛狗：「困成這慫樣還不回去，你想幹嘛？」

    「當然有事兒啊，」江彥笑著說，「來點弱智的事兒乾乾？」

    看他的眼神不對，仲乙問：「可齊樂已經走了。」

    「我知道啊，」江彥笑著說，「我干不干和他在不在，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