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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7:20:12 作者: 清葉
    許斯田跑這裡來幹嘛?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許斯田扭頭向她打了一聲招呼:「嗨,溫迢。」

    她今天化了妝,柔順的頭髮披在肩頭,一身奶白色的長裙,清純又好看。

    這裡這麼多人,許斯田也沒得罪她,她也不至於這個時候不給她面子,於是她跟著笑:「嗨。」

    許斯田淺笑著問她:「我忘記帶筆了,你有多的嗎?」

    「有。」

    許斯田一愣,繼續問:「你有草稿紙嗎?」

    溫迢搖頭,「沒帶。」

    像是終於逮著了機會,她將胳膊搭在祁也的桌子上,迫不及待道:「學長,能借張草稿紙嗎?」

    溫迢:「……」

    聯繫到許斯田之前頻頻打聽祁也的消息,現在她的動機已經顯而易見了。

    只是有必要嗎,還要在祁也面前問一下她,直接找祁也不就得了。

    祁也將手上的題做完,慢悠悠地抬頭:「嗯?」

    許斯田不好意思地笑:「能借張紙嗎?我忘記帶了。」

    溫迢笑盈盈地調侃:「學長,有紙嗎?」

    祁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隨後扔出一包手帕紙在她桌子上。

    他朝著許斯田慢條斯理地笑:「現在沒了。」

    溫迢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立馬肅正神色捂住嘴,「我沒笑。」

    祁也懶得管她,低頭開始看下一道題。

    許斯田有些尷尬:「我要的是草稿紙。」

    「哦,原來是這個。」

    祁也輕描淡寫地點頭,隨後將草稿紙也丟到了溫迢的桌子上。

    「現在也沒了,你找她要。」

    溫迢一臉懵逼,她都已經安安靜靜打算搞學習了,結果祁也這人又把她扯上了。

    活生生給她拉仇恨,媽的,祁也到底得和她多大仇才能這樣對她。

    溫迢這個時候也不想存心去惹許斯田,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的現狀她也不想破壞。

    就算許斯田醉翁之意不在馬,她還是撕了一張草稿紙給她。

    畢竟一個女生,這樣被心儀的男生這樣拒絕,也確實挺尷尬的。

    許斯田默默接過了紙,說了一聲謝謝之後轉過身去。

    陸子承湊近她問道:「你室友喜歡祁也?」

    「好像是。」溫迢也不敢確定。

    「祁也在大學還沒被人追過。」

    溫迢情不自禁地睜大眼睛,「不會吧。」

    「是這樣的,可能是看起來不太好接近吧,異性絕緣體。」陸子承也覺得不敢置信,但是事實確實是這樣。

    「你把我剛剛做好的筆記撕給她了。」

    祁也忽然在旁邊緩緩開口,打斷正在嘀嘀咕咕的兩個人。

    「啊?」溫迢仔細翻了一下面前的草稿本,前面幾頁確實是打的草稿沒錯,「不會吧,你拿草稿本做筆記?」

    「怎麼?有問題?」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有人拿草稿紙做筆記吧。」

    祁也淡嘲:「怎麼?我樂意。」

    「行,你樂意就你樂意。」

    見溫迢沒了下文,祁也不冷不熱道:「你給我撕的,你給我補上。」

    溫迢眼皮一跳:「是你把草稿紙丟給我的。」

    祁也說:「我讓你撕了?」

    「……」

    溫迢面無表情,「我不。」

    為了表達自己的堅定不移,她加重語氣,鏗鏘有力,「爺就不,你來打我啊。」

    祁也:「陸——」

    「——你想要的狂野一點的字體還是溫柔一點的?」溫迢態度陡轉。

    「狂野的。」

    「懂了懂了,」溫迢拖長著音調,「wild——」

    溫迢朝他遞過去一個wink,「把PPT給爹發來。」

    祁也唇角微動,沒將她的稱呼放在心上。

    他將PPT調出來,直接將手機遞給她。

    陸子承一直在聽著他倆聊天,心裡的怪異感愈發加重。

    他將這些雜念揮去,集中注意力讓自己面對眼前的題目。

    祁也給她的筆記,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符號,她連這是哪個科目都看不出來,她完全就是照著筆記在畫畫。

    下課鈴聲響起。

    教室瞬間騷動起來,講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溫迢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很想問問到底是什麼牛逼的老師,做PPT用的藍底黃字,她從屏幕移開視線的時候覺得自己眼睛要瞎了。

    「寫完了嗎?」祁也好整以暇。

    「沒呢。」溫迢假笑。

    「加油,回去繼續。」

    她跟在陸子承邊上出去,混亂之中突然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臂。

    「我們一起回去吧。」許斯田親昵地挽著她。

    溫迢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是祁也那隻狗的荷爾蒙將她引來的。

    祁也歪頭和陸子承正在聊著什麼,低頭含笑,好像完全沒有發現她們這邊的情況一樣。

    溫迢將手抽了出來,拉開距離,「行,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溫迢就發現許斯田已經為愛性情大變了,她聲音故意提高讓祁也能聽到。

    「學校外面那家飾品店的蝴蝶結髮卡真的好好看。」

    「我前幾天買的一條小裙子太長了,該買小一碼的。」

    ……

    溫迢給她面子沒當眾戳中她,敷衍地應了幾聲。

    許斯田像是鐵了心要在祁也面前樹立一個不諳世事無憂無慮的小女生形象,完全不在乎溫迢的冷淡,自顧自地表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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