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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7:14:09 作者: 椿筱
    「那你為什麼要堅持見他?」

    「這個…」權敏咬唇,「我還不能告訴你。」

    「那我也不可能幫你做這種事。」許非白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拿起衣服慢慢挪動到門口,手剛放在門把手。

    「我得癌症了。」

    許非白回頭,看向權敏。

    「宮頸癌。」權敏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樣,「我很想見他最後一面。」

    許非白又一瘸一拐返回來,他重新坐下來以後,發了一會愣,又說:「以我哥的性格,就算你得絕症也一定不會見你,畢竟你當時傷他傷的那麼深。」

    網上關於許非白和權敏那些緋聞都是假的,和她住一個酒店更是子虛烏有。

    而許非白之所以在媒體前默認,也是因為,當時和權敏開房的人,是許非明。

    而許非明又是許燕輝重點培養對象,每一步在他小時候都被規劃好了,戀愛婚姻更是。

    許非明和權敏戀愛更是不會被允許的,所以為了許非明不受懲罰,他扛了下來。

    至於後來為什麼權敏和許非明會分開,她又為什麼會退圈,許非白一概不知。

    他只記得,權敏消失以後,許非明曾經瘋了一樣的找過對方。

    所以今天接到權敏電話,他驚訝的差點把手機摔了。

    「這個我也知道,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件東西。」

    「什麼?」

    權敏把腳邊東西拿到桌面上來,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上面蓋著紅布。

    許非白在她示意下撩開紅布,「兔子?」

    「是的。」權敏點頭,「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定情信物。」

    許非白:「都這麼大了,他還能認出來嗎?」

    權敏莞爾,「可以的,只要你拿給他看,他一定會懂。」

    -

    鍾意到家已經晚上九點多,剛進門陳姐就送上了一碗薑湯讓她驅寒。

    鍾意捧著碗一飲而盡,然後問她:「許非白呢?」

    陳姐接過碗,「先生回房間洗澡去了。」

    洗澡?

    他還有心思洗澡?

    他們的婚姻都岌岌可危了,許非白竟然去洗澡。

    一股無名火「噌」地一下子著起來,不過在上樓找許非白算帳之前,鍾意壓制著又問了一句,「今天晚上許非白出門了嗎?」

    陳姐感覺今天晚上的鐘意有些奇怪,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氣場都強大起來,她老實回答,「出門了,出門了兩次。」

    「還出去了兩次?」

    這句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鍾意提高了音量,感覺血流衝到了頭頂。

    「是的。」陳姐被嚇得哆嗦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回答:「第一次說是出門見朋友,第二次是回來以後,看您還沒回來,怕您出什麼事,又招呼老吳出門要一起去接您。」

    「啊?」鍾意胸口那股氣莫名消散了一些,「真的嗎?」

    「是真的。」陳媽點頭,「當時先生特別著急,還吼了老吳幾句,不過他們出門不久車就壞了,他們是走回來的,先生淋了雨。」

    嗯?

    稻草好像飄走了。

    像是雨後初晴,陽光灑進鍾意心裡。

    跟陳姐聊完以後,鍾意慢慢上樓,心情也跟回來的路上大不一樣。

    她告訴自己,權敏和許非白見面也不算什麼大問題,說不定是對方要跟許非白借錢呢。

    況且按照許非白品性,就算他真的要跟人舊情復燃,也會提前通知自己一聲,再說誰跟自己前女友偷情還戴結婚戒指去的。

    綜上,許非白一定沒有出軌。

    鍾意推開臥室的門時候,許非白剛好從浴室出來,他行動不方便,拖著一隻瘸腿,手裡正拿著毛巾胡亂擦頭髮,聽到聲音向房門這邊看過來,跟鍾意打了個對視。

    許非白:「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結束的有點晚。」鍾意走過去扶他坐下來,自然接過毛巾給他擦頭髮。

    許非白眯著眼睛,很享受鍾意為他做這些事情,又問:「媽要的東西買了嗎?」

    「買了。」

    「那就好。」

    說完兩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幾秒後鍾意手上動作一停,把毛巾放在一邊,拿起吹風機時,突然喊他:「老公。」

    「嗯?」

    「你今天去見權敏了嗎?」

    面前的人像是被點了穴一樣,陡然全身肌肉僵硬起來,「你怎麼知道?」

    接著許非白撓了撓頭,恍然大悟一樣,「是韓雅琳告訴你的?」

    「是。」鍾意問:「你去見她做什麼?」

    「跟你沒關係。」許非白一句話像是一頭涼水澆下來,鍾意的心「撲通」一下又扎進冰窟窿。

    這男人還能要嗎?

    鍾意問自己,她看著手裡吹風機。

    吹風機也能殺人吧,也能給許非白開個瓢吧。

    就在她準備高舉起來直接砸下去的時候,又聽見許非白咳嗽一聲,彆扭的說:「你別多想,我倆沒關係,她找到李哥那裡了,威脅他要見我我才去的,我倆清清白白,什麼都沒幹。」

    聽完鍾意打開吹風機,氣定神閒給他吹頭髮,指尖在他髮絲間穿梭。

    一眨眼,鍾意又變成那個賢良淑德的懂事太太,聲音和和緩緩,「我相信你的呀老公。」

    許非白的話相當於給鍾意打了一支強心劑,她相信,既然許非白說沒什麼,那就肯定是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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