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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8:45:56 作者: 小m愚
    他命中缺個女兒啊。

    不管是蜜蜜還是葵葵,他看著都喜歡。

    因為陸辭身邊都是人,葵葵也不能直說。

    她隱約感覺,陸辭和崔家人之爭,是不能放到檯面上說的。

    而且到底能不能說,說到什麼程度,應該是陸辭來做決定才對。

    所以她貼到陸辭耳邊,把事情的始末說了。

    眾人看著葵葵的動作,交頭接耳。

    沒聽說過,鎮通侯有女兒啊!

    可是看這樣子,還真像。

    葵葵說完後退後兩步,焦急地看向陸辭。

    沒想到陸辭竟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他其實不怎麼擔心。

    觀音奴那個孩子,心裡有數。

    既然敢去,那說明他胸有成竹。

    葵葵被他笑得摸不著頭腦。

    鎮通侯,怎麼就不著急呢?

    陸辭道:「我派人去看看。」

    他招招手,便有隨從錢串上前。

    錢串乃是他奶兄,也是一直跟在陸辭左右的。

    陸辭也沒多說,只對錢串道:「你跟著葵葵去看個熱鬧。」

    錢串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點頭稱是。

    葵葵著急:「侯爺,您不去嗎?」

    那麼大的事情,得需要侯爺鎮場才行啊。

    可是陸辭擺擺手,讓她帶著錢串離開。

    葵葵心說,觀音奴這個爹,看起來也不那麼靠譜。

    倘若是自己的事情,爹肯定什麼都不管,也要跑來找自己。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浪費,她帶著錢串,匆匆離開。

    路上,他們遇到了找觀音奴的人,也輾轉找到了柳雲眠一行。

    眾人一起去枯井處。

    他們到的時候,遠遠就聽見有人在哭喊。

    葵葵心裡一沉。

    柳雲眠卻沒慌。

    因為她聽出來,那不是觀音奴的聲音。

    而且觀音奴的性子,可以說隨離郡王,也可以說隨陸辭,那就是死鴨子嘴硬。

    就算疼死,他也不會這樣沒有形象地在敵人面前示弱。

    眾人趕到前面,就見到觀音奴叉著腰,得意洋洋地在井邊罵人。

    「要算計你爺爺?龜孫子!」

    柳雲眠:「……觀音奴。」

    「娘!」觀音奴得意洋洋,「快看這落井的癩蛤蟆,這叫坐井觀天!」

    柳雲眠:「……怎麼回事?」

    觀音奴看了無語的葵葵一眼,聰明地沒把她交代出來。

    「崔陽要算計我,喊我來井邊,要把我推進去。結果他做壞事遭到報應,沒把我推進去,自己卻掉了進去。」

    他就沒提,自己剛才故意絆了崔陽一跤的事情。

    而且崔陽想落井下石,他卻心慈手軟,放崔陽一馬。

    看看,宰相肚裡能撐船,他多大度。

    崔陽那些狗腿子,一個也沒有敢上前的。

    不過有人已經跑回去叫人了。

    「好了,我要回去騎射比賽了,再晚就來不及了。讓這孫子在井裡多反省反省自己,娘,咱們走!」

    葵葵看得聽得,也是心服口服。

    聽崔陽在井下哭得撕心裂肺,直喊他動不了了,就知道多半是受了傷。

    可是觀音奴卻像沒事人一樣。

    這膽子,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怎麼闖禍了都不害怕。

    觀音奴表示,在他所受到的教育里,只有「來而不往非禮也」,沒有膽小怕事。

    崔陽敢想,自己就敢做,誰怕誰?

    柳雲眠點點頭:「嗯,走吧。」

    觀音奴瞥了一眼崔陽那些手足無措的狗腿子,忽然瞪了葵葵一眼:「小氣鬼,不就搶了你一個荷包嗎?就巴巴跑到我娘面前告狀,看我以後不收拾你!」

    葵葵倒是很快反應過來。

    觀音奴這樣,是想和自己撇清關係,怕以後自己被崔陽和他那些狗腿子針對。

    這小屁孩,有時候還挺暖的。

    葵葵低頭不語。

    柳雲眠聽後不解內情,還以為觀音奴真的搶了葵葵的荷包,氣得要去拎他的耳朵。

    「你出息了,竟然欺負葵葵!」

    觀音奴一溜煙地跑了。

    他在騎射比賽中正常發揮,得了個第五名,坐在馬上得意洋洋。

    葵葵在人群里看著他,不知為什麼也勾起了嘴角。

    朝氣蓬勃的小少年,汗水在陽光下閃光,笑容燦爛,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這是一個被愛著長大的孩子,無所畏懼,光芒萬丈。

    葵葵看見阿寬上前幫他牽馬,聽見阿寬笑著恭喜他。

    觀音奴道:「明年肯定給我娘拿個第一!」

    他對剛才自己才把崔陽弄到井裡這件事情,毫不在意。

    葵葵知道,因為他背後有人給他善後。

    真是個令人羨慕的孩子。

    哎呀。

    葵葵忽然想起來自己還得去幫楊氏做飯,趕緊匆匆跑開。

    崔陽摔斷了左腿,回家休息去了。

    這件事情的後續,好像就是沒有什麼後續。

    斷了腿也就斷了,沒有任何水花。

    葵葵對於這個世界肉弱強食的秩序,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她對陸辭的能力,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所以她想,或許有些事情,她可以「幫一幫」鎮通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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