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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8:45:56 作者: 小m愚
    所以來了好一會兒,他都不敢說話,唯恐被嫌棄。

    觀音奴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帶狗子去玩了。

    柳雲眠卻沒讓,道:「先給你改個名字,就叫阿寬吧。」

    這個孩子,經歷了太多。

    希望他從今以後,能放下從前心結,不要鑽牛角尖,和過去和解,放平心態,在寬鬆的環境中繼續成長。

    惡劣的生長環境下,人很容易走向狹隘。

    所以這個「寬」,代表著柳雲眠對他未來的祝福。

    「阿寬謝謝夫人賜名。」

    很顯然,這是個機靈的孩子。

    也是,在市井之中,察言觀色是生存必備。

    「胖丫,你帶著他去,挑一身觀音奴的舊衣裳給他先換上,回頭再給他置辦幾身衣裳。」

    「好。」

    胖丫帶著兩人下去。

    小白也高興地道:「家裡人又多了,熱鬧了。」

    「等我家人來,才是真的熱鬧呢!」柳雲眠笑道。

    按理說,這時候也該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耽誤了。

    不過有陸辭的人保駕護航,她並不十分擔心。

    大概老天知道她著急,第二天,柳家人就到了。

    柳雲眠和陸辭商量,先讓他們住在自己這裡。

    她還是不太想麻煩陸辭。

    他們兩個的婚事,對她來說就像做夢一般。

    柳雲眠至今都覺得,未必能成。

    陸辭大概看穿了她的想法,但是並沒有戳穿。

    柳家的人,是他親自出城去迎來的。

    鐵蛋還讓他抱著騎馬,興高采烈。

    岳父母一家人,對他顯然還是十分認可的。

    陸辭信心滿滿。

    第177章 陸辭的小心思

    家人久別重逢,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張氏變得怯怯的。

    她覺得她偷偷地借錢給娘家人,卻成為壞帳要不回來這件事情,讓她在柳家抬不起頭來。

    柳雲眠心細如髮,自然沒有忽略。

    她私下勸解張氏:「嫂子,你是什麼樣的人,家裡人能不知道嗎?」

    張氏哭出了聲音:「我真是沒有臉見人了。」

    「嫂子,別想了,都過去了。錢咱們可以慢慢賺,只要咱們一家人,心在一處,和和美美最重要。」

    「眠眠,不瞞你說,我連臨州城都沒有去過幾次,一下子就來了京城,我這心,慌得不行了。」

    偌大的一家人,不能都吃柳雲眠的喝柳雲眠的。

    可是他們只會種地,來了京城能做什麼謀生?

    公爹和二叔兩個讀書人,筆墨紙硯都是錢。

    兩個孩子還小,花錢的地方太多,張氏不能不慌。

    不僅她慌,高氏其實也慌。

    不過這會兒高氏正跟著陸辭看宅子,沒有過來。

    柳雲眠笑道:「嫂子,京城花錢是多,但是賺錢也更容易。你和大哥都是不怕出力的人,做什麼都行。你看大姐,之前賣茶水,不也能養活自己?」

    在京城,做個小買賣,賣點針頭線腦的雜貨也好,賣點包子湯餅之類的小食也好,總能養家餬口。

    張氏聽她說完,心裡安定了一些。

    「不著急,慢慢看。」柳雲眠笑道,「初來乍到,肯定心裡慌,咱們慢慢琢磨。」

    「好,好,眠眠,我聽你的。」張氏目光感激。

    她又和柳雲眠誇起了陸辭。

    「我做夢都不敢想,妹夫是侯爺,侯爺那是多大的官兒啊!」張氏道,「妹夫還派人來接我們,這一路上,別人聽說是侯爺的岳家,住得好,吃得好……」

    張氏這輩子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好的待遇。

    「還親自去城門外等著我們。」張氏讚不絕口,「這都是看在你面子上啊!這侯府,也真大啊。」

    柳雲眠:「……這不是侯府,是咱們自己家的房子。」

    張氏瞠目結舌:「這,這還不是侯府?」

    天哪,侯府得氣派成什麼樣?

    侯府氣派成什麼樣,柳雲眠也不知道。

    「你,你怎麼不搬去侯府住呢?」張氏又問。

    忽然,她抓緊柳雲眠的手:「妹夫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有外心?眠眠我跟你說,要是他把你養在外面,我們可不能答應啊!咱們家雖然窮,但是也不能給人做小,那都不算人。」

    柳雲眠心裡感動,笑道:「嫂子,我知道的。」

    她把陸辭的打算也和張氏說了。

    「還是妹夫設想周到,侯爺就是侯爺。」張氏道,「在鄉下成親,稀里糊塗的,確實不作數。在京城熱熱鬧鬧地辦才好。就是,怕家裡人給你丟臉……」

    柳雲眠心裡嘆氣。

    這樁親事,就這樣板上釘釘了?

    張氏的態度,應該就是家裡其他人的態度。

    之前她和陸辭的婚事是權宜之計,可是現在……除了她自己,大家入戲都太深了。

    「嫂子,」柳雲眠試探著道,「我要是不嫁給他呢?」

    「不嫁給他?那你想嫁給誰?眠眠,你可不要犯糊塗!」張氏心虛地看了一眼外面,壓低聲音,「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周二?」

    柳雲眠:「當然不是。」

    周二這個人,她都快忘乾淨了。

    她就是覺得自己和陸辭這樁婚事,是趕鴨子上架。

    「嫂子,做侯夫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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