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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8:45:56 作者: 小m愚
    柳雲眠想了想,「能理解。」

    「嗯?」這次換成陸辭奇怪了,「大理寺卿,位高權重。」

    「但是沒有御史來得爽,想噴誰就噴誰。」

    陸辭忍俊不禁。

    柳雲眠的角度,總是如此清新脫俗。

    「你們那裡,說話不自由嗎?」他忍不住問她。

    他想多了解她一點。

    柳雲眠:「我們不自由?我們比你們自由多了。」

    所以來到這裡,她才格外羨慕御史。

    人活一張嘴。

    想吃就吃,想說就說,是這世間第一等的自在。

    陸辭笑道:「那希望有一日,我有機會看看。」

    拜見岳父母?

    好像沒毛病。

    柳雲眠翻了個白眼。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去,還帶你?

    陸辭繼續道:「韓大人倘若知道你這般想,會引你為知己。因為他也是這般想的,只可惜,後來做不下去了。」

    「為什麼?」柳雲眠撓了撓脖子,覺得自己像個傻白甜。

    撓完脖子,她又撓撓頭皮。

    怎麼這麼癢?

    她不是昨日才沐浴過了麼?

    「因為他生了個好兒子,離經叛道。他一個天天罵人的人,現在被人罵,哪裡好意思?」

    柳雲眠:這是真坑爹。

    第46章 現出原形?

    感覺陸辭這個小三朋友,是個有趣的人。

    主要這樣都沒被親爹打斷腿,算他骨頭硬。

    陸辭眼中露出些許羨慕,卻轉瞬即逝。

    他說:「韓家很好,我小時候,有一半時間,是在韓家長大的。韓家對我,有大恩。」

    只可惜,他給韓家帶來的,好像一直都是風浪。

    柳雲眠好像有點明白。

    怪不得韓家人對於韓平川的選擇沒有強行制止,因為可能在他們心裡,也把陸辭當成了自家人。

    感覺是有溫度的一家人。

    「要不要買點禮物帶去?」柳雲眠問。

    陸辭眉眼一彎:「我現在哪有銀子?自己尚且吃軟飯。」

    柳雲眠:「……帶著我一起,吃觀音奴的軟飯?」

    陸辭大笑。

    柳雲眠又撓了撓脖子。

    完蛋玩意兒,怎麼這麼癢?

    陸辭不會以為自己搔首弄姿勾引他吧。

    肯定是昨晚又被蚊子叮了。

    一會兒出來,她怎麼也要去買一頂紗帳,不管多貴都買!

    說話間,兩人就走到了門口。

    等人通傳的時候,柳雲眠好奇地打量著縣衙門上貼的威風凜凜的門神,還和陸辭點評一二。

    陸辭卻忽然道:「娘子,你的手怎麼了?」

    她的手?

    柳雲眠低頭,就看到了手背上的大片紅色疹子。

    她把袖子往上推了推,好傢夥,胳膊上也是。

    「你幫我看看,」她在陸辭面前低下頭,拽著脖領讓她看腦後,「是不是也起來了?」

    陸辭看著原本潔白的脖子,起了大片疹子,而且被她撓得都是血檁子,便覺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他抱住柳雲眠,「是不是哪裡犯了忌諱?」

    柳雲眠:「應該是剛才胡吃海喝,不知道什麼東西不該吃。沒事,我……」

    「哎呦呦,非禮勿視。」一個誇張的男聲響起。

    柳雲眠抬頭,便看到一個高大俊朗的年輕男子,身穿七品知縣官服,就是有點不甚合身,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

    然而他卻不甚在意,還得意洋洋。

    這男人,應該就是韓平川了。

    看他的樣子,倒是有些魏晉風流,和陸辭口中的形象,很是貼合。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韓平川促狹地道,假裝捂住眼睛,然而手指縫大得沒眼看。

    陸辭打橫把柳雲眠抱起來,轉身就走。

    柳雲眠:「……」

    「哎,哥,我錯了,回來回來。」韓平川道。

    陸辭沒有回頭,「去茶館說話。」

    縣衙對面,有一個茶館。

    韓平川撓頭:「我也就穿官服在你面前顯擺顯擺,怎麼就把你氣得過我家門都不入了?」

    至於嗎?

    陸辭忍不住罵道:「眼珠子是擺設的話,直接戳出來踩個響兒聽。」

    沒看到他夫人不舒服嗎?

    柳雲眠:我是過敏了,但是沒昏迷啊。

    這樣是不是欺負殘疾人啊。

    她要掙扎著下來,陸辭卻不肯。

    到了茶館之後,他直接把柳雲眠送到雅間裡,輕聲道:「你自己來,我在外面守著。別怕,不會有外人進來。」

    她對這個世界的提防,他看得清清楚楚。

    柳雲眠:「……」

    她確實需要。

    她進空間找了藥服下,然後聽外面韓平川和陸辭貧嘴。

    「怎麼,還得藏著掖著,怕我跟你搶了?」

    韓平川話音剛落,就「哎呀」一聲,「哥,你怎麼還真打啊!」

    「打是親,罵是愛,不是你掛在嘴邊的話?」陸辭冷冷地道。

    柳雲眠想笑。

    陸辭對上他親近的人,好像話就多了,人也真實起來。

    「哥,我為了你,千里迢迢來臨州,容易嗎?結果你如此負心薄倖,是要把奴家的心生生剜出來嗎?」

    柳雲眠:你不去唱戲,真的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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