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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7:04:43 作者: 阿拉不聽
    桌上兩個黑色的信封被他隨意地夾在指間,眾目睽睽之下,他態度隨意,動作利落地撕開了封條。

    白檸:……

    陳樹芽:哥你真的好勇哦!

    被他們的態度感染,陳樹芽對這轉校生送來的東西也沒那麼害怕了,坐在陸何川對面,目光灼灼注視著他的動作。

    「哎哥,裡面到底裝了什麼啊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白檸扶額。

    這種事關生死的大事,怎麼被這三個一搞反而沒點緊張氣氛了。

    滿心好奇的陳樹芽在座位上探頭探腦,陸何川食指推開她格外活躍的腦袋,沒打算給她看。

    「給我看看啊!」陳樹芽哀求。

    「看什麼看!」陸何川沒好氣,「好奇害死貓,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能隨便看,把這個臭毛病改了!」

    陳樹芽:?

    那你自己看的這麼快樂?

    白檸拉住好奇心過於旺盛的陳樹芽,「你就別跟著摻和了,還不知道這信封會不會有什麼負面影響呢,萬一看了拿了的人就會被詛咒呢。」

    單眷之從陸何川手裡拿過兩個從表面看不出任何區別的信封,看了一眼內里,眼神變得奇怪。

    陸何川還在開玩笑:「這人還真是時間管理大師,就連情書都是批發的,真是一點誠意也沒有。」

    單眷之把信封放進口袋裡,抬眼看他,似笑非笑:「怎麼,不是真的情書心裡遺憾?」

    「怎麼會!」陸何川立刻反駁,「情書這種東西我的處理方法向來是見一張扔一張,看都不看一眼的。」

    「不過這也分人。」陸何川話題一轉,視線落在身旁的單眷之臉上,「如果送情書的是成決,我肯定會好好保存的。」

    嗅到某種曖昧氛圍的陳樹芽雙眼放光,桌下的手一把抓住白檸的手腕晃了晃,眼神灼熱。

    「白檸!」郭鳴從外面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抱歉我來晚了,是不是等很久。」

    郭鳴長相陽光俊朗,身材高壯,和白檸在一起之前籃球就是他老婆,整天沉迷於打籃球。

    和白檸在一起的這半個學期他突然開始奮發圖強,扔掉愛好整天窩在教室里學習,黝黑的皮膚白了不少,至少不會一眼看過去只剩一口白牙了。

    白檸直接被他從座位上抱了起來,陳樹芽只覺得有一陣風從背後吹到側臉,一偏頭旁邊的白檸就已經從座位上消失了。

    「快放我下來。」

    白檸不太喜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出過分親密動作。

    捶了郭鳴兩下,才得以兩腳落地。

    白檸擰了下他的臉,笑道:「我給你介紹一下。」

    郭鳴亦步亦趨跟在白檸身後,是一種依賴又保護的姿態。

    隨著白檸的介紹,傻笑的大個子也跟在後面朝幾人招手:「你們好,我是郭鳴。」

    郭鳴面上一本正經,手卻不老實地纏上白檸,被拍來依舊鍥而不捨。

    陳樹芽看到兩人私下的小動作,捂著嘴偷笑。

    五人在圍著一張桌子坐下,白檸和郭鳴說了一句,話題慢慢轉到最近接連發生的死亡事件上。

    白檸說了剛才突然出現在餐廳的轉校生,以及兩封不知兇險的情書。

    郭鳴看向對方的兩個男生,語氣帶著驚訝和憐憫:「你們倆這也太倒霉了,竟然第一次過來就碰上了那個轉校生。」

    陳樹芽沒親眼見過那個轉校生長什麼模樣,好奇道:「你們不是知道她是兇手了嗎,為什麼不把她抓起來,還任由她到處給人遞情書?」

    「我們倒是想,可是沒人敢,出了這幾齣事現在人人自危,誰也不敢碰這個霉頭,平時見了她都是躲著走的。」

    郭鳴嘆了口氣,「現在情況更嚴重了,之前還只是晚上出事,但是上一個是大白天在教室里就出事了。當時上體育課其他人都去操場,就那一個因為身體不舒服自己留在教室里,一節課的時間就死透了,這麼多監控愣是沒抓到兇手,也是邪門。」

    等他說完這些,單眷之問:「其實你們也沒有證據轉校生是兇手吧。」

    郭鳴表情一怔,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確實沒證據,但他們都這麼說。」

    他無奈地聳聳肩:「死了這麼多人,連兇手的影子都沒見到,但死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死前都被轉校生送過情書,總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吧。」

    單眷之點點頭,朝他笑了下:「我只是有點疑惑,別介意。」

    「沒事。」郭鳴不在意地擺擺手,「其實我也覺得沒證據就蓋棺定論不好,但這麼說的人太多了,慢慢就傳開了。」

    白檸和郭鳴抓住這麼點時間跑到一說話去了,陳樹芽趴在桌上蔫噠噠的,手指插在發間,說話都沒什麼力氣。

    單眷之把兩封情書又拿出來,翻來覆去地看。

    陸何川見狀哂笑:「真想去赴約?」

    「嗯。」單眷之掀起眼皮,定定地看著他,「一起嗎?」

    「當然。」

    陸何川輕笑,目光深沉。

    我怎麼可能讓你獨自去跟人約會。

    從一級部回來後很快就到第一節 課的時間。

    下午第一節 課是體育課,一班人男女各一隊,在體育委員的帶領下走到操場的空地上。

    雖然已經進入秋天,午後兩三點的陽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和他們一起上課的還有其他幾個班級,隊伍末梢的單眷之在另外幾個班級的方向掃了幾眼,最後看了許久他們東南方向的一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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