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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6:58:43 作者: 彩雲歸
    佑佑:但我還是氣不過,覺得鬱悶,今天能趕跑他還是因為遇到了一個瘟神

    行知:瘟神?

    佑佑: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喜歡告狀的事兒媽,整天板著一張死人臉,特別小肚雞-腸,今天遇到了他,我直接跟前男友說,如果他不走對方也要告他的狀

    佑佑:於是前男友就走了

    行知:……

    佑佑:那個鬼見愁居然周末還來上班,害得我周末都要寫道歉郵件來表示誠意

    行知:你形容對方的詞彙和花樣都很豐富

    晏行隱約覺得,這個情況很眼熟。

    但巧合的事情很多,他並沒有多想。

    佑佑:害,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大家不都懂嗎?

    行知:抱歉,我是混血

    佑佑: ( ̄△ ̄;)

    佑佑:好吧,那你無法領略語言的藝術了

    行知:領略你就好

    佑佑:!!!

    佑佑:你居然跟我調-情了!快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行知:……?

    佑佑:哎,你果然不懂中文字的魅力,這都反應不過來,「上」有雙重含義呀

    行知:……不懂

    佑佑:好吧,小鮮肉我沒辦法陪你這個老古董,要去酒吧瀟灑了

    行知:你一個人?

    佑佑:對呀,去喝悶酒難道還要叫別人?我是被教授發配來這邊的,本來就沒幾個朋友,不方便叫

    行知:一個人要小心

    晏行看著屏幕上的字,猶豫片刻,又說:有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佑佑:(*^-^*)不會有事的,放心

    G國B市某出名的酒吧里,牧佑心痛的看著菜單上的價格,再折合成人-民-幣……

    險些當場死亡。

    他忍痛點了一杯扎啤,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還是仰頭灌。

    扎啤有糧食的香味,入口苦,但喝到最後變成了甜的,牧佑忍不住多喝幾口,感覺頭有點暈。

    酒吧里響起了爵士樂,東歐來的舞娘伴隨著爵士樂起舞。

    牧佑看著看著,覺得舞娘的裙子變成了重影。

    他手機震動了下,他沒有留意,直到又震動了好幾次他才點開屏幕。

    行知:你現在怎麼樣

    行知:還好嗎?

    行知:喝醉了?

    佑佑:沒

    佑佑:我確定我很清醒,還能走直線

    行知:早點回去

    晏行把手機仍在茶几上,莫名覺得擔心。

    他在擔心那位「佑佑」。

    這對於他來說幾乎是意見不可思議的,極為放縱的事情。

    他居然在擔心一個素未謀面的網友。

    他重新拿起手機,一一看過他跟那位「佑佑」的聊天。

    無數的顏文字,活潑的語言,恰到好處的曖昧挑逗,從不逾越網絡界限的聊天。

    他腦海中有一個清晰的形象,充滿朝氣的學生,青澀又靈動,喜歡畫畫,抱著的時候瘦的能摸到肋骨。

    他心裏面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想要打破這種界限。

    他覺得,自己大概真的網戀了。

    很奇妙的感覺,從前和沈遠天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牽掛過。

    牧佑一個人喝悶酒,慢慢的喝的有點迷糊了。

    酒吧里的爵士樂已經換了一種,沒有舞娘跳舞,身邊的聲音很嘈雜,偶爾有服務生端著燒好的豬蹄走過。

    他恍恍惚惚的,覺得周圍的吵鬧越來越遠。

    他想離開,在雙手撐著桌子試圖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腿軟的像麵條一樣。

    他是……喝醉了麼。

    手機又震動了好幾次,他醉眼惺忪的點開,看到行知又發了好幾條消息——

    行知:回去了嗎

    行知:怎麼樣

    行知:你還好嗎?

    佑佑:我好像喝醉了

    佑佑:整個人都沒力氣

    佑佑:我要在酒吧里緩緩再走

    晏行深吸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問:你在哪家酒吧

    牧佑下意識地報出了酒吧的名字。

    行知:等我

    牧佑神智迷糊的放下手機,過了好幾分鐘才反應過來——

    行知的意思是,等他。

    行知是要過來找他?

    他這要,面基了?!

    牧佑清醒了一瞬,但很快又被酒精打敗,大腦一片迷糊,半天沒想明白面基意味著什麼。

    他模模糊糊的回想,行知189cm,75kg,身材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側臉也看著英俊瀟灑,要是真發生點什麼,大概也不是他吃虧。

    他趴在桌子上,滿腦子漿糊,臉上帶著酒後的緋紅,渾身冒熱氣。

    有點熱……

    他拉了拉毛衣領子透氣。

    晏行來到酒吧里,婉拒了服務生的引路,目光來回尋找。

    孤身一人來酒吧的華人年輕男性,學生氣……

    很快,他就在酒吧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半趴在桌子上,只露出滿頭黑髮的男生。

    整個酒吧里只有這麼一位獨自坐著的單身華人男性,應該沒錯。

    晏行嘗試著低聲喊:「佑佑?」

    牧佑聽到一個低沉的男低音在喊他,聲音裡帶著試探和溫柔,努力撐起混沌的神智抬頭。

    這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他視線里出現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的高大男性。

    三十歲左右,帶著斯文的金邊眼鏡,眉目英俊冷淡,黑色大衣上的銀色紐扣在酒吧的燈光中閃著銀白色的金屬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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