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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8:12:00 作者: 今燭
    這種即興的聊天她很可能嘴巴不嚴,把一些不該說的禿嚕出來。

    其他兩位嘉賓和她搭話,都被陸枝一臉嚴肅的神情逼退。

    考慮到剛才她差點跌進荷塘,秦頌把船開得更穩,但女孩的小臉依舊緊繃。

    秦頌不免湊過來問:「阿也,小陸同學怎麼突然不講話了?」

    周遲也面不改色道:「她性格內斂,不要緊的。」

    陸枝:「?」

    到了荷塘深處,這一處淤泥衝擊出的灘涂養育出的蓮蓬更是清甜可口。

    三位常駐嘉賓手把手教他們兩人如何採摘蓮蓬,「小心點啊,這淤泥很軟,說不準就一腳陷進去了。」

    陸枝小心翼翼邁著步子,隔著靴子都能感受到腳下泥土的鬆軟,像在做腳底按摩。

    她用力踩了踩,泥土陷進去,包裹住腳腕,形成一種軟綿綿卻不失力度的壓迫感。

    陸枝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往裡走,揪住蓮蓬,用剪刀剪去根莖,然後把蓮蓬放到背簍里。

    暮色緩緩降臨,食材準備得差不多,秦頌喊人回客棧。

    忙碌一下午,陸枝背著滿筐的戰利品,蹦蹦跳跳往岸邊走。

    結果最深的一腳陷進淤泥里,她使勁兒抽動腳,但靴子牢牢嵌在泥土裡,紋絲不動。

    其他人漸行漸遠,離她最近的周遲也在三米之外。

    陸枝哭喪著小臉,大聲喊:「老闆,救救我——」

    周遲也回過身,冥冥光影點綴在他高挺的鼻樑骨上,與幾位前輩聊天,他臉上帶著淺淡禮貌的笑容,唇畔笑意未散,在看到陸枝努力抽動腳腳的畫面時,那笑意直接蘊在黑眸中,明晃晃的扎眼。

    秦頌揚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周遲也走到陸枝身邊,俯身笑望著她:「表演定身術呢?」

    陸枝皺皺鼻尖,「快幫我拔出來,丟人。」

    周遲也繞到她身後,手攬住她肩膀下面,一個標準的拔蘿蔔的姿勢。

    陸枝只感覺腳部的束縛感逐漸消失,就要逃出生天時,一股反作用力襲來,她控制不住重心,整個人壓在周遲也身上。

    周遲也更是沒料到這股驚人的力道,被慣性往後一帶。

    兩人一同跌進水裡。

    灘涂的積水不深,但淤泥多,水面被劇烈震動,秦頌他們看呆了。

    愣在原地兩秒,抓緊指揮工作人員撈人。

    周遲也仰面倒進去的,背上全是泥,陸枝就沒那麼幸運了,臉朝下,被撈出來時成了小泥人。

    秦頌遞過去紙巾,實在沒忍住在那笑。

    其他人也被逗笑了。

    陸枝心理不平衡了,為什麼周遲也還是乾乾淨淨的,感覺一點也不狼狽。

    她鼓了鼓腮幫,趁周遲也不注意,把手上的泥巴摸到他白淨的臉上。

    周遲也往後躲,陸枝揚聲道:「秦老師幫我摁住他,我要公報私仇!」

    秦頌想跑:「我年紀大,不跟你們鬧騰——」

    話音未落,一隻沾滿泥巴的手伸過來,絲毫不「尊老愛幼」地抹在他臉上。

    「秦老師是從犯。」

    周遲也難得看起來像二十歲出頭的男生,朝氣蓬勃,非要和陸枝拼個輸贏。

    秦頌反手摁住他,「嘿你這小子,我好心放過你,來啊,把周遲也給我重新丟泥塘里。」

    一群人在泥塘里鬧開,沒有鋼筋水泥的喧囂,恬靜的傍晚被他們的笑聲擠占,變得熱鬧非凡。

    -

    二樓有單獨的淋浴室,陸枝從右側的那間洗乾淨,站在鏡子前擦頭髮。

    沒一會兒,周遲也走出來,渾身氤氳著水汽,他黑眸染了水光,清透明亮。

    他站在她身後,憑著身高優勢,彎腰把下巴抵在她發頂處,「鬧了一下午,累麼?」

    陸枝搖頭,不僅不累,還有種千帆盡過,苦盡甘來的喜悅與輕鬆。

    她轉過身,抱住男人的腰,臉頰在他胸前蹭了蹭,「也也,別把自己繃得太緊,你才二十一歲。」

    在這個年紀,他可以像同齡人一樣打鬧,享受自由自在的青春。

    秦頌的廚藝精絕,一頓全魚宴色香味俱全,陸枝一個不愛吃魚的人都被折服了。

    到了緊張刺激的夜聊環節,大家抱著被子來到客廳,另外一位女嘉賓趙婧喊她過去:「枝枝姐,過來坐。」

    陸枝挨著坐下,和趙婧相視一笑。

    兩個女孩都素麵朝天的,頗有種好友相聚度假的氛圍。

    周遲也穿著寬鬆的T恤和短褲下樓,和幾位前輩完美融合在一起,趙婧評價道:「阿也是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啊。」

    陸枝笑眯眯地說:「對啊,今天下午我全給他扔泥塘里了。」

    語氣聽著還挺自豪。

    秦頌拎著一塊格外有感的小黑板走過來,上面寫著在木舟上決定的夜聊話題。

    這個環節一向是常駐嘉賓先開頭,活躍下氣氛,順便留給嘉賓們組織話語的時間。

    趙婧今年才十八歲,童星出道,她的學生時代自然不同於這些前輩。

    「我高二那段時間特別痴迷王者,視力下降得厲害,開學那天突然意識到看不清黑板了,你們猜我脫口而出一句什麼話?」

    一群人:「?」

    趙婧:「我靠,這畫面怎麼還掉幀啊。」

    在場的只有陸枝一個人打遊戲,她秒懂了其中的意思,笑得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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