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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5:54:29 作者: 二恰
「好好躺著,我先給你包紮傷口。」
周譽不捨得讓任何人多看她一眼,即便繃地再難受,也沒讓人入內,他也不敢多看,扭頭取來藥給她包紮。
等掀開外袍,才看清她腿上的傷有多可怖,她控制不住力道,且扎得輕了也起不到作用,她能撐著將柳明高制服,可見這人對自己有多狠。
他是上戰場的人,從小到大受過的傷不知凡幾,有小傷也有險些喪命的,可每次療傷,皆是眉頭不眨。
唯有今日,看著她腿上的傷口,心都揪緊了,甚至上藥的手也跟著有些輕顫。
這是第二回 了,上次她是為他而傷,這次也怪他掉以輕心,絕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傷藥塗上,也不知是因為玉肌膏太涼,還是因為藥勁過猛,她扭動地幅度越來越大。
手腳更是不老實,甚至坐起,軟綿無力地倚在他的背上,濕熱的呼吸吹拂在他的後頸,泛起層層漣漪。
往日也不見她有如此黏人,這會卻怎麼都分不開。
周譽早已渾身是汗,將往他袖口鑽的小手給抓住,這再往上鑽可是不得了,但她實在是不老實。周譽眸色沉了沉,利落地取下腰帶,小心地將她搗蛋的雙手給縛住。
扶著讓她躺下,「菱菱聽話,上完藥就給你解開。」
周譽捆得並不緊,既怕她會疼,又怕迷香的藥性太強,便不再耽擱,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
那香他知道,宮內有些宮人為了供貴人享樂所制,中此香者,會欲/火/焚/身,若長時間不得解藥,便要忍受渴望的折磨而亡,這可比酷刑還要難熬。
沈菱歌中了毒,其實他完全可以順從她,即便等她清醒了,他只要說是為了幫她,沈菱歌也無法責怪他。
甚至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她也沒辦法再嫁給任何人,只能是他一個的。
在今日之前,若是遇上這樣的情況,他或許略微猶豫,便會放縱自己沉溺與此。
可這會,周譽卻不捨得了,她說過的,沒有一個人願意給喜歡之人做妾,即便這話有演戲欺騙的成分,即便他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對他有沒有半分歡喜。
但這話他今日卻有了幾分明了,他不捨得讓喜歡之人,無名無分跟了他。
不論是正妃側妃,是妻是妾,都該有名分,而不是這般不清不楚,稀里糊塗地順從她,她值得最好的。
等到藥塗抹好,周譽便立即送開了她的雙手,見她手腕都紅了,心疼地細細揉搓了兩下。
沒想到,方才還乖乖躺著的沈菱歌,感覺到他的動作,竟然反手握著他的手臂,撐著坐了起來,柔軟無骨地倒在他懷中。
不僅如此,還仰頭痴痴地望著他,委屈巴巴地道:「周譽,我手疼。」
光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便足以讓周譽丟盔棄甲,這個時候,便是讓他做什麼,他都說不出一個不字來的。
兩人近得幾乎氣息相纏,鬢髮相交,有股熱浪在二人四周瀰漫著。
沈菱歌中了迷香,自是渾身都是燙的,至於周譽的熱,則是從她身上沾染來的。
可即便他再熱,對於此刻的沈菱歌來說,那也是帶著涼意的。
她那柔軟的手指,不停地在他臉頰上遊走,但光是觸碰已經不足以滿足她的火,只能憑著本能的,仰起頭,顫顫巍巍地將唇貼了上去。
這樣的畫面,周譽曾經在夢中見過,卻從未在現實中實現。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女子的唇瓣與他是完全不同的,可以如此柔軟,如此甜美。
讓他徹底地傻了眼,連要去抓她手的動作也忘了,沒人抓著她的手,他又僵著不動,沈菱歌便愈發大膽起來。
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唇瓣更是得寸進尺,吻上了臉頰猶如蜻蜓點水的一下。
直到唇瓣處停下,好奇地歪了歪腦袋,看著他的眼睛,懵懂天真又疑惑地道:「你的唇怎麼比我的還要紅。」
而後像是發現了什麼很有趣的東西,自顧自吃吃地笑了起來。
可笑了沒多久,又突然委屈地癟了嘴,「周譽,我手疼,真的好疼。」
按理來說,她是個不怕疼的人,連烈焰焚燒她都嘗試過了,又怎麼會怕這點疼痛,那這會就是格外的嬌氣。
周譽額角滿是細汗,即便屋內已堆著冰山,也不足以澆滅這些熱度,再被她這麼來回折騰,哪還受得住,他猛地閉上了眼,捂住了她的眼睛,而後將懷中人抱起。
沈菱歌身上那件羽紗裙本就通透,如此一趟下來,早已如同擺設。
她枕著杏色的引枕,烏黑的長髮披散開,襯得她如仙似妖,雪白的香肩上還搭著兩條細帶,像是花中最嬌美的花蕊,迷得人移不開眼。
周譽的雙眸黯的嚇人,眼裡是翻騰的火焰,在她又一聲周譽中,再也按訥不住,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嘴唇乾燥,與她那柔軟若蜜桃的唇瓣全然不同,起初只是試探地貼了貼,等觸碰上,再分開後,那火非但沒滅,反而更旺了。
不等她嬌軟地嚶嚀出聲,他就又吻了上去。
她就像是罌粟,既感受過最極致的甜美,哪還能放得開。
這會就不再是簡單的試探觸碰了,他用力地親吻著,從小心翼翼地試探,到強勢幾乎沒什麼過渡。
而事實上,沈菱歌也更喜歡這樣熱烈的親吻,有種他是真實存在的錯覺,而非她的夢境,她雙手攀著他結實的肩膀,不願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