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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8:05:49 作者: 管水
    他們轉過頭看向清虛道長和三元。

    「二位道長是不是也先去休息一下?」

    「晚上又要麻煩你們了。」

    「我們兩個年紀大了,覺很少,就坐在客廳里看著,到時間了就叫你們,保准不會錯過。」

    清虛道長摸了摸自己長長的白鬍子:「我的年紀也不小啦!」

    他說著先報了自己家的年齡,然後主動詢問阮有志。

    果然阮有志比他還要小十來歲。

    而孫薇比丈夫還要小三歲,比清虛道長就要小更多了。

    只是阮有志和孫薇這幾年經的事比較多,再加上兩人身體不好,看起來衰老得厲害。

    清虛道長雖然鬚髮皆白,臉上皺紋也很多,但他的精神頭、一舉一動,看起來都跟個壯年小伙子沒有任何區別。

    眾人自然而然地就以為他要年輕一些了。

    清虛道長哈哈笑著說:「我的覺可比你們少多嘍!依我說,二位身體不好,不如早早去休息,養精蓄銳,也好可以承受得住小文靜帶回來的好消息,不然你們聽到消息暈倒了可就不好了啊。」

    他圖吉利只說了好消息,但其實也有可能文靜會帶回來壞消息。

    但眾人都知道,以阮有志和孫薇的身體狀況精神狀態,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他們都有可能承受不住。

    阮雪慧送文靜回房間睡覺去了,郁清嶸勸道:「爸媽,你們先休息,哪怕睡不著,閉目養神也是好的。有雪琛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郁自明也跟著勸了幾句,阮有志老兩口總算鬆口,去了一樓的客房裡休息。

    休息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文靜就起床穿好了衣服準備出發。

    阮雪慧沒有睡著,她也根本睡不著,聽到動靜立刻過去問道:「我能一起去嗎?」

    她是覺得,既然郁珩可以去,她當然也可以。

    雖然幫不上忙,但陪著女兒也是好的。

    郁珩不在,如果他們都不去,那文靜就還是跟以前一樣,深夜出去只有三元陪著一起了。

    阮雪慧不希望這樣。

    而且她跟著一起過去,也就可以第一時間得到弟弟的消息。

    雖然她從來沒有說出口,但其實這四年來幾乎每一天都很愧疚,她弟弟是為了找孩子才會出事的。

    只要想到這個,她就能難受得一整夜睡不著覺。

    她能做的全都已經做了,可是沒有用。

    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女兒身上——她的心裡也還是帶著濃濃的愧疚。

    他們大人太沒用了,才會把希望寄托在六歲的女兒身上啊。

    鋪天蓋地的愧疚快要把阮雪慧淹沒了。

    她能做的似乎只有陪伴。

    文靜看了她一會兒,點頭同意了。

    阮雪慧要去,難得沒有出差的郁清嶸自然也要一起。

    於是今天就沒有讓司機小趙開車,而是郁清嶸親自開車,三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阮雪慧和文靜還有清靜坐在後面。

    他們夫婦二人一直沒有親眼見過文靜進城隍廟的過程,這一次當他們親眼看見女兒消失在那個已經關了門的花店門口的時候,阮雪慧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瞳孔猛縮。

    郁清嶸牽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撫道:「別擔心,咱們的小荔枝不會有事。」

    清靜就嘎嘎叫道:「小荔枝、小荔枝!文靜是小荔枝嘎!」

    在它的反覆念叨聲里,阮雪慧慢慢做了幾個深呼吸,調整好了心情,心跳恢復如常,她的雙眼瞬也不瞬地盯著文靜消失的地方。

    郁清嶸見她整個人都有些緊繃,他又低聲提醒道:「這是京都,到處都是監控,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攝像頭拍不到小淨,但咱們還是儘量不要太顯眼。」

    他的話說完沒多久,就有三輛摩托車嗡嗡地開了過來。

    車上的年輕人們一邊騎車一邊哈哈大笑著。

    郁清嶸半攬著阮雪慧,擋住了她的神情。

    好在摩托車的速度非常快,「嗡」地一聲疾馳而過,車上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站著幾個人。

    清靜又叫起來:「鬼火少年!鬼火少年!嘎嘎!」

    城隍廟裡,文靜正在跟許湘說話。

    她一看到桃木劍,好看的眉毛就擰了起來。

    她一揮衣袖,文靜就見一個穿著工裝褲、露腰短背心、大外套的女生出現在城隍廟裡,雙眼緊緊閉著。

    「她怎麼了?」文靜說,「月牙湖的城隍把她裝進桃木劍的時候她還在說話,忽然就沒有聲音了。」

    許湘好笑地搖了搖頭:「她睡著了。」

    文靜:「啊?」

    許湘說道:「她不知道自己魂魄離體,在你帶走她之前,她圍著月牙湖日夜不休地走動,去了城隍廟裡她才得知已經自己是魂體,所以進桃木劍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雖然有點匪夷所思,但文靜還是可以理解的,她點了點頭,問道:「那她為什麼會魂魄離體?」

    許湘湊近了那個穿著很酷的魂體,只是一瞬,又退開三尺:「不是意外,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手腳。月牙湖太遠,我無法確定。」

    果然有手段可以讓人魂魄離體。

    文靜說起自己的舅舅:「他在南方,一個叫賣花村的地方,突然魂魄離體陷入昏迷,已經有三年八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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