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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5:16:35 作者: 荀和
    謝眠斐:「嘻嘻。」

    盛暄習慣會在口袋裡放幾顆水果糖,這事還是謝眠斐前段時間才發現的,於是接下來盛暄口袋裡的水果糖經常會少一兩顆,都是被謝眠斐摸來吃掉的。

    易文虹帶飯回來,三人一起吃了飯,謝眠斐被經紀人和助理盯著吃了藥。

    謝眠斐盤腿坐在沙發上,易文虹在跟他說接下來的行程,盛暄坐在一邊啃著蘋果聽。

    「曾導的劇下個月就要進組了吧?大概需要三個月,那這三個月就幫你接一個廣告代言就行?」易文虹說。

    「行,工作越少越行。」謝眠斐說著打了個哈欠。

    「藥效上來了,你先去睡一覺。」易文虹說,「到點了就叫你起床。」

    「幾點的飛機?」謝眠斐問。

    「晚上七點四十五分。」易文虹說。

    本來打算是下午的飛機,但是謝眠斐發燒了,就改簽到晚上。

    謝眠斐嗯了聲,說:「那我睡會,你們回自己房間去吧,不用看著我了。」

    「行,那你好好休息。」

    盛暄走在後面,把門關上,易文虹說:「小暄你也去休息吧。」

    盛暄點頭,「好。」

    -

    謝眠斐是被餓醒的。

    酒店房間窗簾拉得嚴實不透一絲光,房間光線昏暗。謝眠斐捂住自己的胃部坐起來,急促地喘著氣,眼眸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紅色,他赤著腳走下床,在自己的行李箱裡摸索,找不到玻璃瓶。

    胃部仿佛被火灼燒,疼得厲害,他背靠著床尾,整個人蜷縮起來,拿著手機給易文虹打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

    「喂,小斐啊,怎麼了?」易文虹問。

    「文哥……好餓……」

    易文虹聽到謝眠斐氣若遊絲的語氣,低罵一聲,拿出一瓶鹿血立馬過去找謝眠斐,但是他沒有房間的房卡,拍著門,「小斐,開一下門。」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等到謝眠斐出來開門,易文虹看到謝眠斐此時的樣子,嚇得他立馬扶著他進門,順便把門關上。

    謝眠斐臉色蒼白得可怕,額頭冒著冷汗,渾身都在發抖。

    「快喝了。」易文虹把塞子拔開,將瓶口遞到謝眠斐嘴邊。

    謝眠斐皺了皺眉,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下意識就扭開頭。

    「你別想像上次那樣鬧著不喝,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活生生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樣。」易文虹說,「快喝了。」

    謝眠斐喝了一小口,噁心的感覺一下子從喉嚨涌了上來,乾嘔了幾聲。

    易文虹皺著眉,見謝眠斐臉色還是很蒼白,說:「再喝一口?」

    謝眠斐推開易文虹的手,說:「不喝。」

    「不喝你留著過年啊。」

    謝眠斐急喘著氣,問:「盛暄呢?」

    「出門了。」易文虹語重心長地說,「小斐,你不能對小暄的血產生依賴,這對你、對他都不好。難不成你一輩子都打算依靠小暄的血維持下去嗎?小暄日後會結婚生子,總不能讓人家一輩子跟你綁定在一起吧?」

    謝眠斐閉了閉眼,易文虹其實說得對,對一個人類的血產生依賴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拿來。」謝眠斐拿過玻璃瓶,強行忍住口中的噁心感,將半瓶的鹿血一口氣喝完。

    等了一會兒,謝眠斐都不見好起來,易文虹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現在感覺怎樣?」

    謝眠斐微微睜開眼,說:「好多了。哥你先回去吧,我想再躺會。」

    「真的沒事了?」易文虹不太相信,以前謝眠斐出現這種情況,沒有兩三天是緩和不了。

    謝眠斐點了點頭,自己站起來爬上床,蓋好被子背對著易文虹,手一直握著手機,說:「哥你放心吧,真的感覺好多了。」

    能自己站起來爬上床,那應該是沒事了。

    易文虹點了點頭,哪怕謝眠斐並不能看見,「那你再躺會,我在外面坐著。」

    「不用了,文哥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謝眠斐說。

    「那好吧,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易文虹也不勉強,說。

    「嗯。」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原本躺在床上的謝眠斐掀開被子,立馬衝到廁所,對著馬桶乾嘔,胃部一直泛著噁心,眼部周圍泛紅。

    謝眠斐撐在地板的手發抖得厲害。

    幾分鐘後,謝眠斐靠著馬桶,用身體蜷縮起來,雙手抱住膝蓋,緩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響了幾聲才被對方接聽。

    「小斐?有事嗎?」

    對面傳來清冷的嗓音。

    不知道為什麼,謝眠斐聽到盛暄的聲音,突然湧起了一股委屈。

    「嗚,暄暄……我難受……」

    第五章

    盛暄趕回他們所住的酒店樓層,走到謝眠斐房間門前的時候,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他輕輕地推開門,門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不能完全推開。

    盛暄探頭一看,謝眠斐坐在門背後,腿部伸直,想來門就是碰到了謝眠斐的腿。

    「你這坐姿……搞不好會讓人以為這裡發生了什麼兇殺案。」盛暄關上門,單膝跪在謝眠斐面前,湊近了這才發現謝眠斐現在的狀態是如何糟糕。

    臉色蒼白,汗水沾濕了額發,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盛暄一手攬過謝眠斐的腰,一手圈過他脖子,將人提起來,把謝眠斐的臉摁在自己的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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