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人情

    符二家的走了後，平三順和季八姐說了她的來意，季八姐聽後嘆道：「他們家的人多，有勤快的，就有懶的，還有賴皮的，男人們心胸寬廣，不太在意這裡面的事情，女人們難免會想得多一些。」

    平三順聽季八姐的話，很是慶幸自家三個兒媳婦品性好，季八姐在家裡面忙活著家事，安二芷和包五富回家後，也從來沒有閒著不做事。

    晚上的時候，平三順尋了機會和安二芷說了閒話，安二芷聽後想了半會，總算想明白過來，符二家的是也算是長輩。

    她笑著說：「娘，符家上上一輩和上一輩在外說的都是數字排行，我沒有見到人，你說符二嬸子的時候，我差點想成符家二嫂子了。

    妞妞回家的時候說過她家孫女的事，那孩子除去愛哭外，還非常的小性子。我聽應家嫂子說過，他們家紅花也是眼淚淺的孩子，但是比那孩子要好太多了。

    紅花不會無緣無故的亂哭，那個孩子只要不順心，也不管在什麼地方，她直接就哭。妞妞不愛和這樣的人在一塊玩耍。

    下一次，符二嬸子來家裡說話的時候，你只管放心，你孫女不是惹事的性子。」

    平三順嘆息：「我當然知道妞妞不愛惹事，可是別人要故意招惹她，她也不是什麼軟性子。我說了她孫女愛哭的事，她也是要臉面的人，下一次不會來家裡面說她孫女的事了。

    唉，我們三家的關係，我也說不出讓妞妞不要理會她的話。妞妞現在的年紀不小了，你在家裡也教導她，好好壞壞的，可別什麼都露在面上。」

    安二芷笑著點頭了：「娘，我回頭就和她好好的說一說，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學著藏著掖著一些，免得招惹到小心眼的人。」

    安二芷一直以來都認為陶青碧年紀小，這一次平三順提醒後，她想起陶青碧的年紀也不小了，還是要用心教導一下為人處事。

    她和陶作染商量的時候，陶作染笑著說：「這些年，我們對孩子們一直言傳身教。妞妞這個孩子的根基正，只是要教一教她要有防人之心。」

    大雪的日子，陶青碧和應紅糖去應家老宅探望應家老爺子，又給留下來背了藥方子。

    陶青碧這個時候也明白一些事情，她苦著臉對應家老爺子說：「小祖宗，我背下來後，又要保守秘密，對吧？」

    應家老爺子點頭說：「你只是背下藥方子，又不懂得用，你要是和人說了，萬一說錯一點，可是要誤人性命的，你說，你要不要保守秘密？」

    陶青碧用力的點頭，然後對應家老爺子坦然說：「小祖宗，我不是應家的人，以後你教導紅糖的時候，我也可以避出去的，我保證不會在房門口偷聽的。」

    應家老爺子眉頭一抬：「妞妞啊，你父親請我教導你的，你要是不服氣，你回頭和你父親提去，在我這裡還是用心記藥方子吧。」

    晚上的時候，陶青碧把事說給了陶作染聽，紅著臉說：「爹，我知道你想我多學一些本事，但是我是陶家人，我跟小祖宗去學應家的本事，是不是不太好？」

    陶作染也沒有想過應家老爺子這麼會甩包袱，而且這個包袱，他還得滿心感激接了下來。

    他輕描淡寫說道：「應家小祖宗有心教導你背藥方子，你不管懂不懂，你先背下來吧。」

    陶青碧深吸一口氣：「爹，太難了。我背下藥方子，也不敢用啊。用錯了藥方子，可是會誤人性命。小祖宗說，這裡的學問太多了，要學精了，才能上手應用。

    紅糖以前羨慕家裡面的兄弟們背藥方子，這一會，她不羨慕了，她也不想背藥方子。爹，你過兩天和小祖宗說一下吧，我不用背藥方子了。」

    陶作染笑著應承了女兒，見到女兒露出欣喜的笑容，還是忍不住提醒：「妞妞啊，應家小祖宗難得上手教導人，爹只怕說了也沒有什麼用途的。」

    陶青碧歡喜道：「爹，你只管去說。小祖宗要是還要教導女兒，我也會好好學的。爹說了，多學本事，對自個總有好處。

    過幾年，我和小祖宗好好說一說，可不可以讓弟弟們跟著我一塊背藥方子？弟弟們比我聰明，應該會喜歡背藥方子的。」

    陶作染和安二芷哄著陶青碧先回房睡覺了，他們夫妻回來坐下來，安二芷好奇問：「你後來專門請應家老爺子教導妞妞學醫術？」

    陶作染搖頭：「我可不敢提那種奢望，是老爺子喜歡妞妞吧。唉，我們家妞妞欠老爺子的人情太厚重，幸好老爺子自家沒有孫輩，我也不用多想一些事情出來。」

    安二芷笑瞧陶作染：「我們覺得妞妞是特別可愛的好孩子，可是別人家也會覺得別人家的孩子好。你說，老爺子是不是覺得我們家妞妞心眼實，學不到應家的本事，才這般放心的教導她？」

    陶作染飄了一眼安二芷：「不管做什麼樣的活，心眼實的孩子，總比心思巧，又不願意花費功夫的孩子學得到東西。何況妞妞真的是實心眼，老爺子這個年紀了，也不會白費功夫教導她的。」

    安二芷看著陶作染嘆氣：「算了，欠就欠吧，妞妞欠老爺子也不是這一回的事情，她已經欠得多了，債多還不起了。以後讓妞妞多去探望老爺子吧，多和老爺子說一些高興的事情。」

    陶作染和安二芷商量妥當後，陶作染又去了應家老宅一趟，對應家老爺子表示了感激之情後，說：「小祖宗啊，妞妞其實說得對，她不是應家的人，你應家的方子，還是不要教導她了在。」

    應家老爺子衝著他揮手：「你現在很閒嗎？我自個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置，還要問你的意見？

    走吧，我願意教妞妞，是因為這個孩子和我投緣了。

    你要是心裏面覺得不安寧，給我做一張香木炕桌吧。妞妞說用那種炕桌，房間裡面的氣味好。」

    陶作染立時應承下來，他和應家老爺子說了炕桌的大小後，應家老爺子不太耐煩說：「簡單的炕桌樣式，別在上面雕刻花樣，我是用的，不是用來擺放好看的。」